“為什么?”對于這個問題的答案,唐亦凝著實有些好奇。
畢竟,小時候,秦凡的確,時不時就愛捉弄自己,時不時就愛欺負自己。
那時候的唐亦凝,的確恨死了眼前這個混蛋。
“誰讓你那么高冷,誰讓你每次對我愛理不理?你看看柳忻彤,你再看看你自己,要是你那時候,像柳忻彤那么熱情,我會想方設法,通過捉弄你,來引起你的注意嗎?我偷你的衣服,就是想讓你討厭我,至少這樣,你不會忘記我,不會不理我。”秦凡盯著唐亦凝的眼睛,借著酒勁,說出了真心話。
盡管,眼前的畫面有些天旋地轉,秦凡的聲音也是有點飄,但是秦凡說的這些話,還是一字一句,用力地印在了唐亦凝的心上。
有時候,故意讓一個人討厭,其實是因為喜歡。
難道說,秦凡也是如此嗎?
“對,我是高冷,但那不只是對你,我對所有人都高冷。”唐亦凝僅憑最后的一絲理智,算是比較合乎邏輯地,回答了秦凡的這個問題。
“那你現在,還要對我高冷嗎?”這時,秦凡也一把拽住了唐亦凝的手臂,直直地盯著她的眼睛,問道。
好在,唐亦凝的臉,本就在酒精的作用之下,是紅的。
這讓唐亦凝自己也分不清,此時的自己,是因為秦凡的這句話而臉紅,還是因為酒。
“我們繼續喝酒吧!碧埔嗄龑嵲诓恢涝撛趺椿卮疬@個問題,突然起身,又從酒柜上,拿下了一瓶酒。
見唐亦凝竟然是這樣的一個反應,秦凡的嘴角,忍不住露出了一絲難以形容的微笑,而后起身,說道:“好,喝,繼續喝,我看,有誰能把我喝趴下了!”
“哼!那我也要看看,有誰能把我喝趴下!”向來高冷端莊的唐亦凝,此時拿著酒瓶子,隨著酒勁越來越厲害后,也變得越來越瘋狂。
“我們唱歌吧!”
“唱歌?”
“對,兩只老虎,兩只老虎,跑得快!”
開元酒店,最豪華的包廂內,兩個酒瘋子,望著星空,手里握著酒瓶,站在床上,大聲地唱著歌……
……
一夜無話。
第二天,當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的時候,唐亦凝依舊覺得自己的腦袋,暈暈沉沉,隱隱做疼。
這種宿醉的感覺,唐亦凝從來都沒有體驗過。
并且,昨天晚上發生的一切,就好像真的斷片了一般,望著落地窗外上港市的城市景色,以及眼前雪白的被子,唐亦凝一時有點茫然,有點想不起來,自己為什么會在這里。
直到……
“睡得好嗎?是不是睡在我身邊,特別有安全感?”
耳邊突然響起的男人的聲音,差點讓唐亦凝激動得從床上跳起來。
唐亦凝猛地回頭,隨后便看見早已蘇醒的秦凡,一只手撐著腦袋,斜靠在床上,一臉寵溺地看著自己。
尤其是,他還光著膀子!
唐亦凝連忙抱著被子,往邊上一滾之后,下床,一臉驚恐地盯著秦凡,罵道:“你怎么會在這里?”
聽到這話,秦凡的臉上,也瞬間露出了無語的表情,聳聳肩回答道:“你說我為什么會在這里?唐大小姐,昨天晚上,可是你把我背回來的。再說了,你又沒脫衣服,裹被子干什么?”
隨著秦凡這么一說,唐亦凝這才意識到,自己還穿著昨天的衣服。
唐亦凝這才松開了被子,扔到床上后,隱隱約約想起,昨天好像是秦凡喝醉了,非得讓自己,背著他回了酒店房間。
但是之后的事情,唐亦凝死活都想不起來了。
“對,我是記得,你臭不要臉地非得讓我背你回來,但是后來,發生了什么事,我怎么一點記不得了?還是說,你給我吃了什么?”唐亦凝警惕地盯著秦凡,問道。
這話,讓秦凡再一次無語,隨后指了指地上狼藉的酒瓶子,說道:“這些都是你跟我喝的!
“我……我們喝了這么多?那我沒瞎說什么吧?”唐亦凝美眸圓瞪,不可思議地盯著地面。
“你對我做了什么,你不會打算不負責任吧?現在,我可是你的人!鼻胤餐蝗唤器镆恍,饒有興味地盯著唐亦凝。
“滾,我能對你做什么!”唐亦凝咬了咬牙。
“你昨天親口說的,以后我是你的人。”秦凡像是陰謀得逞一般,嘻嘻一笑。
“不可能!我怎么可能會說那樣的話!”唐亦凝用力地搖了搖頭,根本不相信,自己喝醉之后,會說這種話。
好在,秦凡早就留了一手,晃了晃自己手中的手機,笑道:“沒事,我錄音了,就連視頻,都錄了。”
“什么?!”唐亦凝頓時抓狂,上前想要拽秦凡的手機。
不過,秦凡的身手,又豈是唐亦凝能夠匹敵,秦凡一個側身,躲過之后,手機便已經消失在了手心,“這可是你要對我負責的證據,我怎么可能隨隨便便被你搶走。行了,你要不再睡一覺,畢竟第一次喝這么多酒,肯定不好受。”
唐亦凝再度咬了咬牙,然后撩了撩自己的秀發,說道:“睡你個頭,反正,想讓我對你負責,你這輩子甭想了!”
說完,唐亦凝就要往外走。
“你去干什么?”秦凡連忙問道。
“回家!”唐亦凝再度恢復了高冷,連頭也不回,直接甩上了門。
面對唐亦凝這個樣子,秦凡倒是一點不在意,隨后拿出手機,打開了昨天晚上,唐亦凝發酒瘋的視頻。
視頻在手,天下我有。
……
回家洗了個澡之后,盡管腦袋依舊有些隱隱作疼,但唐亦凝還是來到了公司,處理起了公司的事務。
唐亦凝到辦公室沒多久,葉婼斕揣著一份文件,從外面走了進來,來到唐亦凝跟前后,有些著急地說道:“亦凝,原來超級巨星天媛要來上港市開演唱會啊,這么大的事,我這段時間在國外竟然不知道。”
看著葉婼斕有些著急的樣子,唐亦凝微微皺了皺眉,有些好奇地問道:“怎么了?她來開演唱會,跟我們有什么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