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與我無關!”晴明透過后視鏡看她,“我現在的任務是把你送回家,其它的,不管我的事!”
“可關我的事啊!我都答應人家了,怎么能放人家鴿子呢?而且人家已經等我半小時了,如果我再遲到……”
“你不會遲到!”晴明唇角微勾,幸災樂禍的笑了笑,“你會失約!”
“晴明!”
“別叫我,要叫叫你老公去!”晴明一臉置身事外的樣子,“我只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有本事你跟我老板說去……”
程佳恩眉頭緊皺,目光憤怒的瞪著某人,卻沒有勇氣跟顧少霆打電話去請這個假。
如若他真的會聽自己的,剛剛就不會讓晴明接電話,并且命令他把自己送回家了。
想到這里,程佳恩只得坐回了原位,滿腦子都在想,要怎么跟單寧解釋。
這邊,單寧站在G集團大廈樓下很久,卻一直沒有等到程佳恩,清秀的眉頭不由緊緊的皺了起來。
S市初冬的晚上還是很冷的。
單寧裹了裹有些單薄的外套,雙手相互搓了搓,然后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
正在這時,她的手機響了起來。
看著手機屏幕上的名字,她愣了半秒,隨即接了起來,“程醫生……”
夜風里,她不由打了個冷顫,目光不自覺的看向四周,發現并沒有程佳恩的身影時,眉頭不由微微的皺了一下。
“你來了嗎?”單寧試探的問著,聲音有些弱,更沒有質問和責備的意思。
程佳恩聞言,心里一陣內疚。
“呃,那個……”她猶豫著,目光不自覺的掃到晴明警告示的眼神,頃刻間,才剛剛冒出來的想法,瞬間被擊滅,“我這邊突然有點兒急事,可能……過不去了。”
單寧怔了一下,卻很快做出反應,“沒關系,你先忙,不用管我,我自己一個人可以的。”
若是女孩兒說些責怪的話,程佳恩心里還好受點兒,可聽著她這么通情達理,又善解人意的話,她心里的內疚更深了。
“單寧……”
“程醫生,真的沒事,你不用擔心,我一個人真的可以的!”
單寧越是勸她,她心里也越是內疚,程佳恩再次抬頭看向晴明,卻又碰上他警告的目光,最終她還是敗下了陣來。
“單寧,其實今天晚上我是想帶你去新家的,只不過,我現在真的有事走不開,所以……你自己一個人去可以嗎?”程佳恩試探著問她。
畢竟對于單寧來說,那是一個陌生的環境,而且那么大的房子,一個人都沒有,她一個女孩子恐怕會害怕。
其實她原本的計劃是,晚上陪單寧吃個飯,然后再幫她把東西都搬到程宅去,可結果竟被各種事情給耽誤了。
不但如此,還讓人家在寒風里等了足足一個小時。
一想到這里,她心里就更加內疚自責了。
“新家?”單寧疑惑。
“我剛剛不是告訴過你,地方找到了嗎?”程佳恩微微一笑,“我一會兒發地址給你,你自己直接過去吧!地方已經收拾好了,雖然離公司遠一些,但好在地方很大,也干凈衛生!重要的是……房租便宜。”
“真的嗎?”單寧激動的問道,“那太好了,謝謝程醫生。”
“不用客氣。”程佳恩聽到對方聲音里的欣喜,心里的內疚才稍稍減輕了半分,“只是,你一個人真的行嗎?如果東西太多的話,你就叫一輛搬家公司的車。或者,你等我明天有時間再幫你搬也行。”
“不多,不多!我一個人的東西原本就沒多少,直接拿過去就可以了,只是程醫生……”單寧猶豫了一下,“那個地方真的可以……直接住嗎?”
“放心吧!你隨便怎么住都行。”程佳恩笑著,“我馬上把地址發給你,你到時候住樓下的客房就好,那里已經打掃好了。”
“嗯嗯,謝謝程醫生。”
掛掉電話,程佳恩直接把程宅的地址發了過去,同時還跟今天看到的那個打擾衛生的阿姨找了個電話,讓她方便的話,一會兒去程宅幫幫單寧。
一切事情處理完畢之后,車子也到了星辰。
程佳恩看了眼時間,時間剛剛好十分鐘。
回到房間,她連外套都沒來的及脫,便直接拿起手機跟顧少霆發了個視屏通話的申請。
很快,電話被接通,晴明聽到顧少霆的聲音從電話里傳出來,這才松了一口氣。
“到家了?”
“嗯!”程佳恩將手機放到茶幾上,然后一邊脫著外套一邊跟他說話,“不信你看我們家的天花板!”
聞言,剛剛才要走出客廳的晴明,差點兒踉蹌而倒,這個女人腦回路,簡直……無法茍同!
程佳恩將外套掛到請衣架上,這才拿起手機,一臉乖乖樂的看著屏幕上帥到令人窒息的男人,微微一笑,“看到了吧?”。
她拿著手機,將整個客廳照了個遍,一副自己沒騙人的樣子。
顧少霆無奈的勾了勾唇,“顧太太,你這是在報復我對你的監督,對嗎?”
“不是啊,我是如實匯報,萬一你誤會我拿假的場景騙你呢?”程佳恩一臉無辜,實則她心里是有怨氣的。
雖然知道他是為了自己的安全著急,但卻因為他的獨斷專行而讓自己毀約,心里確實有些不爽。
男人聞言,寵溺的笑了笑,“顧太太一言九鼎,怎么可能會騙我呢?”
“可我騙了別人啊!”程佳恩一臉認真,“我原本是約了人的,就因為你一句話,我放了人家鴿子,所以,從現在起,顧太太已經不是一言九鼎的好人了,而是一個騙子!”
“看來,那個人對你一定很重要。”男人寵溺的看著她。
他還很少見到她對誰這么義氣的,除了夏娜,似乎沒什么人會讓她如此沒有原則了。
“那……”程佳恩猶豫了一下,想想她和單寧認識才兩天,而且也并不是那么的了解,更不至于對自己那么重要。所以她真沒必要為了一個外人,而去怪罪隨時隨地都想保護自己的男人,于是心里一軟,話鋒也變了一個方向,“倒也不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