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嘯在儲蓄所新開戶,首次存款二十萬,定期三年。另一個叫李淳峰的客戶存了十萬,定期一年。
秦羽可注意到駱嘯剛十九歲,而被駱嘯喚作阿宅的李淳峰,也是三個月前才滿十八周歲。
送兩人到門口,秦羽可說:“謝謝你們支持我工作,也替我跟段子耀說聲,謝謝他。”
駱嘯笑下,“沒什么,都是朋友,應該的。”又想起什么,問秦羽可,“你還差多少儲蓄額?”
“整個下半年度,我們所都在拼業績。”
駱嘯了然的點下頭,“我們走了。”
秦羽可送走兩人。
駱嘯與阿宅攔下一輛出租車坐進去,剛關上車門,駱嘯的手機響了。
阿宅轉眸看他,“又是你媽?”
“不是。”駱嘯按下接聽鍵放在耳邊:“怎么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駱聞仲問他:“還在寧康?”
“你怎么知道的?”轉念一想,“我爸說的?”
駱聞仲不置可否,“我來寧康評估個工廠,辦完事找你。”
駱嘯答應的爽快,“行,我請你吃飯。”
“我是你哥,還用你請?”
“咱倆誰請不一樣。”
“也對,”駱嘯看眼街對面,正駛過一輛黑色越野,是段子耀隔壁鄰居的車。
“你忙吧哥。”
“好。”
掛斷電話,駱聞仲闔上招股書,“小李,還有多長時間到寧康?”
司機小李回:“還有一小時。”
駱聞仲看手表,給對方打去電話,“你好張經理,我比預計的時間,早到一小時……好,待會兒見。”
阿宅發現駱嘯跟來電話這人的態度,明顯比跟他父母要熱情。
“沒聽說你家倆孩子啊?”
駱嘯回,“我二叔家的。”
“你們看著關系不錯。”
“那是。”
“他要來寧康?”阿宅問,“特地來看你?”
“不是,他出差到這。”
“做什么的?”
駱嘯手機揣好,“投行。”
阿宅也不明白投行具體做什么,但聽著挺高大上的。
出租車停在小區門口,阿宅跟駱嘯說:“段子耀是不是沒事閑的,錢存哪個銀行不一樣,非得舍近求遠去長北所。”
駱嘯哼笑下,肩膀跟著顫,“要不怎么說你單身沒人要。”
“這跟單身什么關系?”阿宅不明所以。
駱嘯手臂往阿宅肩上慵懶的一搭,“你還真說反了,段子耀才不是閑,他是有心才這么干的。”
阿宅還想問,駱嘯看蔣遇從車上下來,“行了,別問了,說你也不明白。”
他和蔣遇擦肩而過,故意挺了挺背,還是比對方矮了半頭。
人家又帥又高貌似還不缺錢,看來他兄弟想搶人要費點勁了。
駱嘯開門進去,段子耀一邊耳朵戴耳麥,“都辦好了?”
“好了。”駱嘯回到位置坐下。
阿宅去趟廁所回來,“開始吧。”
五個人進入游戲界面,段子耀說:“下個月我找了幾支國內隊伍打練習賽,大家準備下。”
……
蔣遇回到家,把車鑰匙往桌上一扔,人直接去臥室栽床里就睡了。
秦羽可下班回來在樓下看到蔣遇的車,進門邊換鞋邊喊:“幾點回來的?”
“……”
客廳空曠寂靜,沒人回應。
秦羽可去臥室找人,走到床邊,看著蔣遇睡得沉沉的,蹲下來,沒忍心叫醒他。
昨晚臨下班前,蔣遇來電話,說臨時收治一名急性腦血管瘤破裂患者,一宿沒回來。
臥室的窗戶大敞著,秦羽可拉上窗簾,輕手輕腳走出去。
晚飯做好了,她看時間六點多了,才去臥室叫人。
“蔣遇,醒醒。”
蔣遇迷迷糊糊胡的應一聲,“……嗯。”
“起來吧,吃晚飯了。”
“幾點?”蔣遇睜開眼,吞咽口,喉嚨有些干,秦羽可遞給他水,說:“六點十分。”
“竟然睡了一天。”蔣遇坐起來,水杯往床頭桌上一放。
秦羽可起身,“我去盛菜。”說完,走出臥室,蔣遇搓了搓臉,人也恢復精神了。
“做了一夜手術吧?”秦羽可盛碗湯放他手邊。
蔣遇說:“腦血管瘤的位置比較特殊,要避開動脈,還要剝離掉腦,中途出現幾次險情,還好都解決了。”
他語氣很疲憊,秦羽可心疼的握了握他手,“辛苦了。”
蔣遇垂眸看著握住他的手,笑下,“吃飯吧。”
酒足飯飽,蔣遇也有精神了,秦羽可削下一小塊蘋果送蔣遇嘴邊,“今天有兩個溪水醫院的醫生過來存款。”
蔣遇嚼著蘋果,“他們還真去了。”
“聽你這口氣,好像挺意外。”
蔣遇張嘴,含住送來的蘋果,嚼著說:“有點。”
這種事,他還是挺不好意思開口的,中午吃飯的時候,蔣遇順嘴提一下,也沒多言,就捎帶問句有沒有存款的,要是不怕麻煩,可以去長北儲蓄所存,我老婆今年有儲蓄額沒完成。
“替我謝謝你同事。”
蔣遇:“嗯。”
想起昨天的短信,他問句:“鄰居介紹的儲戶去沒?”
“來了,一大早就去儲蓄所存款。”秦羽可把果皮收一收,“應該都是他隊友,我看年紀差不多大。”
蔣遇手機響了,他接起來,跟對方說一些術后的注意事項,又安撫幾句,電話外音不算大,但目前的環境,還是隱約能聽見對方說話的。
“蔣醫生,你結婚沒?要是沒結婚的話,我家里有個外甥女,長得可漂亮了,今年25,在溪水高中當語文老師……”
蔣遇:“……”
秦羽可筷子也不動了,一眼不眨的看著蔣遇,后者忙止住對方的話,“姚大姐,我結婚了。”
“!”電話里靜了一秒,又聽到對方尷尬的笑,“呵呵……也對,像蔣醫生這么優秀,肯定早早就被小姑娘追到手了。那不好意思,打攪了。”
“沒事,再見。”
蔣遇把手機放下,秦羽可說:“行啊,蔣醫生,搶手貨啊。”
“明天我把婚戒戴著。”蔣遇覺得這是個制止誤會最有效的方式。
“你們讓戴嗎?再說還得做手術,又摘又戴的不方便。”秦羽可聽蔣遇說過,不讓帶戒指等裝飾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