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遇剛走到病房門口,門敞開著,里面隱約傳來對話聲。
“小秦,別洗了,等你姨夫回來,讓他帶回家洗。”
周嵐的聲音比他離開前更有精神,看來這段時間恢復的不錯。接著,他最想念的姑娘說話了。
“不用,就一件毛衣,別讓叔叔拿回去洗了。”
蔣遇低頭笑笑,真懂事。
秦羽可又囑咐周嵐,“阿姨,我很快回來。”
“好。”
門內人走出來,蔣遇原地不動,等秦羽可端著盆出來,也沒往他這邊看,轉身奔著洗衣室去了。
蔣遇:“……”
很好,非常好,很成功的屏蔽他。
蔣遇拎著包進病房,周嵐見到人驚喜不已,“小遇,你回來了?”
“媽,別動,”蔣遇把包放在床上,繞到床頭前,笑語道:“看你氣色不錯,看來我離開的這段時間,你準兒媳婦沒虧待你。”
“嘖,”周嵐咂嘴,“怎么說話呢,小秦可對我好著呢。”
蔣遇坐在床邊,周嵐往門口看眼,“她剛出去,你沒看見她?”
“看見了,”不過,“她沒看見我。”
周嵐納悶,“她剛出去。”
蔣遇故作無奈,“你準兒媳婦光顧著看盆里婆婆的衣服,半分余光都沒給我。出門直奔洗衣室走了。”
周嵐笑,這哪里是挑人沒看見他,分明就是在她面前夸秦羽可。
“你小子,還跟媽玩心思。”
蔣遇嘿嘿笑兩聲。
等人洗完衣服回來,秦羽可剛進病房門,筆直的廊間正對著的床腳放著一旅行包。
“!”秦羽可雙眸膛大,繼而笑著快步走進去,看到坐在床邊削水果的人,她笑著喊:“蔣遇!”
任誰都聽得出聲音中難掩的喜悅,蔣遇嘴角剛揚起的笑,又被他抿淡了,床上的周嵐看的一清二楚。
看來,這小子又要為難人了。
蔣遇沒回頭,秦羽可走到他面前,盯著人的臉,眼睛里全是光,看得周嵐都不忍心了。
“你什么時候回來的?”秦羽可上下打量他,“你是不是瘦了,好像還黑了點。”
蔣遇頭也沒抬,繼續削蘋果。
“剛回。沒覺著。還好吧。”
這三個問題回的,簡短極了。
秦羽可看他手中的蘋果,“你別削了,我來。”
她去接,蔣遇卻避開了。
秦羽可不解的看他,“……怎么了?”
蔣遇抬眉看她眼,不冷不淡的說:“我還以為你看不見我呢。”
“……”
周嵐原打算不管,小情侶剛見面鬧著玩,她就別亂攙和,可看目前的情況,蔣遇在胡鬧下去,真可能把姑娘給惹哭了。
“小秦,你剛出去沒見著蔣遇?”周嵐問。
“沒啊。”秦羽可眼神無辜。
蔣遇當然知道她沒看見,不然今天這氣可是生定了。
周嵐說:“他就站在門口,你沒看到他,這心眼小的生氣了。”
“哎?……”秦羽可看蔣遇兩秒,蔣遇皺眉,“誰心眼小。”
他把蘋果遞給周嵐,“吃蘋果。”把刀一收,放在床頭柜上。
再對上秦羽可的眼睛時,嘴角揚起大大的笑,問她:“嚇到沒?”
說實話,并沒有。
秦羽可只是滿足下他的惡趣味,內疚的點頭,“有點。”
蔣遇站起來,看到垂著腦袋瓜的姑娘低頭的表情并沒愧疚,而是在偷笑,他眼睛一瞇,“罰你寫檢討。”
“噯?”秦羽可抬起頭。
周嵐離得蔣遇近,拍了他腿下,“你罰誰寫檢討呢!”
“媽,”蔣遇回頭,“我才是你親兒子。”
“現在小秦就是我親閨女,有我在,你少欺負她。”
秦羽可笑,蔣遇回過頭,“行啊,才幾天功夫,就把我媽收買了。”
三人度過一下午時間,周嵐給蔣泉明打去電話。
“老蔣,小遇回來了,你今晚來陪我,讓小秦回去休息休息。”
“阿姨,不用,我沒事。”
蔣遇在后面拽秦羽可手臂,“連我媽都知道讓你陪我,還沒事。”
秦羽可:“……”
電話那端,蔣泉明立刻應允。
晚飯后,蔣遇和秦羽可被周嵐的催著離開。
倆人走出醫院,蔣遇在門口攔下一輛出租車,他拉開后車門,秦羽可先坐進去,蔣遇手里的行李包不小,放在后座上,他坐在副駕。
“師傅,酈城公寓。”蔣遇報地址。
秦羽可聽到地址,下意識的看身邊的旅行包,手攥住包帶,用力握緊。
車停在小區前,蔣遇付完車費下車,秦羽可已經拎著他的包站在路基石上。他接過她手里的旅行包,另一只手自然的牽住她的手,領著人往小區里走。
二月春似剪刀,風吹在臉上依然帶著勁韌的力道。
蔣遇問身邊人,“冷不冷?”
秦羽可穿著長風衣,腳下是一雙加厚的靴子,“還好。”
趁著天黑,小區里也看不到大家的臉。蔣遇把人往懷里一摟,用臂膀夾住人,邊走邊低頭對她說:“現在呢?”
秦羽可笑。“不了。”
蔣遇壓低聲音說:“其實你就等我抱你呢。”
秦羽可不好意思,“沒有。”
倆人進電梯,自動自的分開站著,規規矩矩,一本正經。
結果,一進門,蔣遇把包一松,人直接被他按在門板上。
“蔣唔……”秦羽可一口氣被他吞沒,舌尖也順勢頂進來,攪動她一池心湖凈水,也攪翻了理智尚存。
她昂著頭,兩手緊貼門板,滾燙的溫度需要外力幫她降溫,可蔣遇的熱情將她牽引去靈魂的游樂場,她瑟瑟的攀上他背后,他的背脊挺拔寬闊,抱住他時,很有安全感。
下巴被慢慢提起,秦羽可配合得踮起腳尖,吻是傳遞感情最直接的方式,她的回應讓蔣遇氣息越發粗重,他狠狠用力一吸,秦羽可嗚咽的一聲從兩人唇間傳出,舌根發麻,深藏體內的那個她在尋找牢籠的突破口。
蔣遇的手從她下巴處移到胸前,風衣的扣子被一粒粒解開,修長的手插進她領口往下一剝,風衣隨著她手臂的曲線滑落。
撩起她毛衣的衣襟時,蔣遇的手停在那處,他的吻沒有停止,手隱忍的攥著衣擺,想繼續,又在克制。
黑暗中,聽覺神經更加敏感,秦羽可聽出蔣遇的氣息已經瀕臨極限,他邊吻著她邊問:“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