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邁巴赫絕馳而去。
“我說你也老大不小了,該為自己的終身大事考慮一下了吧。”
宋奕辰開著車,偏頭對著宋婉說道,這些話,其實也不是他一個人想要對宋婉說的,家里那兩位老人,時不時就催促著自己向宋婉提一提。
固然有能力是好,但是這方面的大事,關乎一輩子的幸福,也不能再耽誤下去了,眼看著就已經奔著30去了,現(xiàn)在的小姑娘哪一個不是二十五六就結婚,趁著自己還年輕貌美,找一個門當戶對的,兩人情投意合之類的直接就在一起也挺好的。
宋奕辰想著,苦笑了一下,不僅是宋婉遭遇著這般境況,就連自己,也難逃家里那兩位老人的魔掌。
導致他現(xiàn)在都不敢回家,一到家就被念到這關于這些事情的問題。
幸虧有宋婉,還可以幫自己擋一擋,分散一下他們的注意力。
“哥,你不能這么不講義氣,就這么著急把我嫁出去,再說了,你都還沒娶,怎么能我先嫁出去呢。”宋婉撇了撇嘴,明顯是對他提出來的這個問題表示不滿。
這幾年里,也有很多人追求過宋婉,但是面對她這樣一副不近人情的臉,再加上不食人間煙火的這種氣勢,多半也都是泡湯了。
不過總體上來說持之以恒的也不是沒有,關于花啊,禮物之類的,樓下的前臺都已經快要習以為常了。
再加上,那些通過合作,而認識的年輕貌美的俊男也不是沒有,這之中當然也有很多追求過她。
在現(xiàn)在的宋婉面前,即便是男人也會自慚形穢,這樣一個商業(yè)上的女強人,掌管著一個外企,而且還在圈內風生水起,不得不說在她的經營之下,SJ也的確是有所壯大,就連宋奕辰都感覺輕松了許多。
“我這哪有,我可沒有用你替我擋刀子,只不過他們最近說的有點頻繁,我只不過是告訴你一聲而已,省的你哪天回去面對,咳咳。”宋奕辰笑了笑,沒想到一下子就被宋婉猜中了。
“哈哈,好吧,等著哥哥你娶妻,我也不會比你慢多少的。”宋婉也是打趣的笑了笑。
“不過哥,你確實是要趕緊給我找個嫂子了,關于我出嫁的這個問題,嫁妝可是不能少的,畢竟我給你干了這么多年的苦力。”
“這我當然知道啦,我的好妹妹出嫁,當然是不能少了你。”
兩個人都這樣說說笑笑,轉眼間,車子也已經開到了這家高大的餐廳面前。
下了車,宋奕辰熟悉的把鑰匙扔給了不遠處的保安,把車子停放好,兩個人便是走了進去。
因為在美國呆了三年的原因,宋婉已經習慣了和他們交流,之間已經沒有了太多的障礙,畢竟經過這些時間的磨礪,也都熟悉了。
再加上一些商業(yè)上的合作,也不免會用語言交流,所以說美式英語也已經發(fā)展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在外出差,也讓宋婉掌握了不同國家的語言,看著宋婉一口流利的美式英語,快速的選好了菜。
“不錯,幾天沒見,我發(fā)現(xiàn)你這外語說的越來越長進了。”
“那是。”
宋婉十指交錯,坐在桌前。
“女士您好,這是您要的拉菲。”服務員禮貌的把酒放在了桌子上。
“我的上司大人,現(xiàn)在可是工作時間,我喝點酒,你不會在意吧。”宋婉盯著宋奕辰,看樣子是在用詢問的語氣說著,實際上自己已經把酒打開,并且到了兩杯。
“看你這架勢,我說不說已經沒有用啦。”宋奕辰苦笑著說道,每一次他們出來吃飯,宋婉基本都會點一瓶酒,可能是她麻木自己的另一種方式,在工作之余,也只能沉浸在酒里。
“少喝點,怎么說喝酒也傷身體,你一個女孩子家的,平時要多注意一點。”看著宋婉的樣子,自己也是心疼。
“放心吧,這些都不用擔心,來,給你。”
宋婉晃了晃手中的酒杯,緊接著一飲而盡,不是因為今天發(fā)生了什么,而是這么多年以來,這已經成為了一種習慣,除了工作,能讓自己不去想那些回憶,就只能選擇麻木自己。
宋奕辰無奈的搖了搖頭。
良久,兩個人也都吃完了飯,現(xiàn)在是下午四五點鐘,在紐約這座繁忙的城市,這個時間段應該說是比較悠閑的時候了。
公路上也都是高峰期,“陪我出去走走吧。”
宋奕辰看著宋婉,對方的眸子始終都閃著幾分暗淡,這三年來,見怪不怪,他也已經習慣了,但是并沒有過多的詢問關于那件事情,關于宋婉之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想也能想到,當然是為情所困,要不然這幾年,怎么可能守身如玉,這樣麻木自己。
“嗯,走吧,正好也都吃飽了,出去散步還可以減肥。”宋婉依舊是臉上掛著笑容,站了起來。
漫步在大街上,感受著迎面吹來的風,宋婉這顆浮躁的心,也是淡然了不少。
“呼……”
深呼吸了一口氣,日子少了誰也都得一天天的過,有什么大不了的。
“婉,以后別再這樣麻木自己了,我還是比較喜歡小時候的那個你,你要知道,生活沒有什么大不了的,更沒有什么過不去的坎。”宋奕辰突然一個長輩的方式這樣說話,還讓宋婉稍稍愣了一下。
“哎呀,我說好哥哥,你就別在這里一副正經臉了。”宋婉打趣的說著,笑了笑,卻轉過了頭,沒有繼續(xù)看著他,望著江邊。
“你這臭丫頭,沒大沒小的。”
聽了宋婉這話,只有苦笑。
在繁華的都市,也會有夜幕降臨的那一刻,也都會安靜下來,只不過是換一種方式罷了。
而在這喧囂的世界當中,很難讓一個人真正平靜下來,那種無欲無求的生活,是多少人遙不可及的。
宋婉正在其中,她多想,就那樣毫無保留的,全部把過去忘記,那里的一切都想要忘記。
就連高曼自從她走了之后,都沒有聯(lián)系過,不是不想,是不敢,不敢去觸及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