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幾個人聊到婚禮的細節的時候,尹深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了。宋婉瞬間緊鎖眉頭,反正只要一遇到尹深,準沒有什么好事,尹深就是在報復她。
“這么重要的場合,居然不邀請我?我的好妹妹,你的眼里還有我這個哥哥嗎?”尹深一步步的靠近宋婉,近在咫尺的距離,近到可以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另一旁的尹峰眉頭皺了皺,也不知道尹深從哪里得到的消息?明明他已經特意囑托過下人了,不讓他們告訴尹深這件事情。他很清楚,宋婉和尹深過去的那點事,他最不希望兩個人再有一點點的牽連了。
“你不是忙著拍戲嗎?我哪敢去打擾哥哥啊?”宋婉起身,往后退了又退,故作輕松的說到,她時時刻刻的準備著,尹深向她拋來的定時炸彈。
季云寒看他們兩人的狀態有些怪怪的,可是究竟有什么問題?他又說不出來個所以然來。他認得這個炙手可熱的大明星,尹深,這個讓他有些汗顏的男人。
女人看見尹深,會想要投入他的懷抱,緊緊的抱著他,垂涎他的美色,而男人呢?看見尹深,恨不得退到幾尺遠,任何一個男人在又高又帥又正的尹深面前,都會有些難堪吧。
尹深絕對是世間難得的一個美男子,在學生時期,就是學校公認的校草級人物,現在更不用說了,經過娛樂圈的稍加打扮,更是萬千少女中的白馬王子,有多少粉絲夢寐以求見他一面啊!
“你好,我是季云寒。”季云寒紳士的起身,伸出手來。
尹深到沒有這么友好了,轉臉間,便黑著一張臉。他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只是季家的私生子而已,有什么資格配得上宋婉呢!
季云寒的手在空中持續了好幾秒鐘,尹深都沒有給他任何的回應,一股微妙的尷尬的氣氛充斥著整個房間,空氣異常的安靜冷清。
尹深的心中窩著一團火,他實在是不明白,為什么宋婉可以這樣子,她的結婚對象,可以從季家大少變成季家二少,她把婚姻當做兒戲嗎?把自己的幸福當做兒戲嗎?可是這些話,他又不能說出來,只能憋在心里。
還好宋婉反應的比較快,她拉過季云寒懸在空中的手,坐了下來。
“云寒,你別介意啊?他這個人就是這樣子,對陌生人不太友好。大明星嘛,大概都是這個樣子吧!”宋婉干笑了兩聲,化解這尷尬的氛圍。
“哦哦,這樣,沒關系,反正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季云寒感受到了尹深傳達的不悅,甚至是怒氣,只是他不太明白這怒氣從何而來?他妹妹結婚,做哥哥的不應該祝福一下嗎?
尹深的眉頭一皺再皺,眉宇間的英氣更加明顯了,緊緊的握著拳頭,即使生氣的時候,也是那么的令人著迷。
尹峰知道尹深這臭脾氣是隨了他,整天自大的要命,對陌生人更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這些氣質都是天生的,他也沒有辦法去改變什么。
“我兒子就是這種脾氣,哈哈,別管他了,我們繼續討論婚禮的一些細節,時間比較緊迫,到時候就不至于手忙腳亂了。”尹峰把所有的目光拉了回來,又開始討論起婚禮的事情。
比如,訂婚時間預訂在下個月,地點在大禮堂,請的賓客都有誰誰誰。
宋婉對這些毫不感興趣,這些不痛不癢的決定,好像和她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關系,她只是這場交易的參與者,這場婚姻的一個看客而已。
“等一下,我不同意,我下個月的檔期已經排滿了,把日期往后推。”尹深開口了,這才是他來這里真正的目的,他可能不能阻止這場婚禮,但是推遲它,還是可以的。
宋婉轉過頭看著尹深,內心一陣冷笑。
這個男人家住海邊嗎?管的還真寬啊!她訂婚和他尹深有沒有時間,這兩件事情有一毛錢的關系嗎?她宋婉都不在乎這些細節,尹深有什么權利在這里較真啊。
尹深仿佛讀懂了宋婉眼底的意思,他們兩個人只需要一個眼神,就可以明白彼此的意思。
“沒事的,既然你比較忙的話,就去忙吧,也不是一定要參加我的訂婚儀式的,真的。”
“那不行,我一定要參加的。”
尹深斬釘截鐵的說到,哪有不參加妹妹婚禮的說法呢?他不僅要參加,還要隆重的登場,看看宋婉是怎么一步步的離開他的?
“我都說了,不要你參加的,我知道你現在身價很高,耽誤你一天時間,會損失我們尹氏好多的錢呢!所以就不勞煩你了,真的。你的心意到了,我就心領了。”
更重要的是,宋婉再也不想要看到尹深打擾她了,上一次的訂婚就是被尹深搞砸的,讓她出了丑,她希望尹深去忙自己的事情,放過她一馬。
“我說了,我一定要參加的,一定。”尹深一個字一個字的說到,他的語氣他的表情,讓人聞風喪膽,就連尹峰也被他兒子給嚇到了,不就是一個訂婚嗎?至于嗎?
“好了好了,既然深兒下個月沒時間的話,那就推遲一個月吧,反正不著急,最重要的是讓兩個孩子先熟悉熟悉,畢竟是一輩子的事情。不過,我看兩個孩子聊的還挺投機的,好像之前還見過面,挺有緣分的。”尹峰恰到好處的轉移了話題,沒有注意到,尹深的表情。
“沒問題的。”季氏夫婦也應和到,說打底,他們還要跟著尹峰的意思走,畢竟尹氏的實力還是比季氏強大的。
“那今天就先這樣吧。以后有什么問題的話,我們在討論。”
幾個人離開了飯店,訂婚之事暫時告一段落了。
尹深的亂插入,讓婚姻成功的推遲了一個月。說到底,他也不知道,究竟自己再堅持什么?沒有檔期只是一個借口罷了。否則的話,他怎么可能一聽到宋婉訂婚的事情,就拋棄了整個劇組飛奔而來呢!
兩人的故事開始的太早,又結束的太倉促。究竟要向誰討一個說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