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就到了婚禮前夕。
顧寒城并不想去舉辦什么結婚前夕單身夜呀,他恨不得馬上就辦完婚禮,趕緊的讓江漁搬過來。
好在兩個人選的婚紗很快就制好了。
設計師也一直在蘭市,等著看為啥有什么不合適的地方還可以改一改。
江漁第一次見到那婚紗的時候,只覺得滿眼都是驚艷。
長長的裙擺看起來像是公主的禮服一樣。
遠遠的看著,像是有滿天的星星被雕刻在了裙子上,其實上面縫的全是一些鉆石。
江漁震驚了。
顧寒城選用的并不是什么仿真的鉆,而是真的鉆石。
江漁一邊在感慨著,財大氣粗的同時,又在無比的慶幸自己選對了人。
顧寒城忍不住的催促著江漁去試婚紗。
這個婚紗可是由他設計的好久的,其實早就已經開始設計了。
其中的材料也讓設計師準備了好幾個月。
只是,他們提出結婚的時間倉促,所以才會在結婚前夕才剛剛做好婚紗。
江漁在試衣間里面試了好久的衣服,顧寒城在外面都等著外面有些焦急。
婚紗店里面的一些員工看著顧寒城那急不可耐的樣子都忍不住的笑了。
平時鎮定的顧寒城,也有這么猴急的時候。
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激動的等著頒發獎狀的小孩子一樣。
終于,顧寒城在門口繞了十幾圈之后,還是有些等不及,忍不住的揚聲催促著,“出來了沒有?”
江漁在簾子后面自己看著這婚紗都覺得十分喜歡,她愛不釋手的撫摸著這婚紗。
腦海中其實已經在幻想著,明天自己穿上這婚紗,在殿堂上驚艷眾人的樣子。
終于啊,終于快塵埃落定了。
聽著外面的催促,江漁忍不住的輕笑了一聲,拎著裙擺道,“出來了。”
店員看著江漁已經準備好了,手中攥著簾子,緩緩地拉開。
顧寒城此時剛好在簾子外面,在簾子拉開的那一瞬間,看著穿著婚紗的江漁近在咫尺。
感覺自己像是做夢一樣的不真實。
她真的,穿上了婚紗。
即將成為他的新娘。
江漁看顧寒城那目瞪口呆的樣子,忍不住的在他的眼前晃來晃手。
這到底是好看還是不好看呀?至于這副表情。
顧寒城站在原地久久的沒有回過神來。
期待已久的事情終于成真,任誰都會覺得不真實。
江漁忍不住的碰了一下顧寒城。
這么多人在這還挺尷尬的。
顧寒城沒反應,心里卻忍不住的雀躍。
完了,這下算是徹底的淪陷了。
江漁壓低了聲音小聲的說著,“顧寒城,你看看我。”
顧寒城這才回過神來,強裝淡定的說著,“嗯?”
江漁看顧寒城突然傲嬌起來,忍不住的挺了挺胸膛,抬腳朝著他的腿上踹了一腳,“你老婆在這兒。”
這輕飄飄的一腳,其實可以忽略不計,顧寒城卻忍不住的開心。
想起了一個春心萌動的小孩子。
半晌,顧寒城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我知道。”
江漁拎著裙子想轉一圈,長長的裙擺靈動的在空中飄舞。
“婚紗好看還是我好看?”
“你說的這不是廢話嗎?”顧寒城白了一眼江漁。
江漁卻是喜滋滋的拎著婚紗在鏡子面前轉了個圈,“我就知道肯定是我好看。”
“我說的是當然是婚紗好看啊,這不是廢話嗎?”顧寒城后退了一步,把舞臺留給了江漁一個人。
江漁頓時火冒三丈。
這個男人肯定是故意的。
“顧寒城,你要是想被錘死的話,那么我也不介意!”江漁霍霍的舉起了拳頭,明知道對方說的是反話的情況下,還是想要錘一把顧寒城。
顧寒城喜滋滋地后退了一步,用著一臉戲謔的表情看著江漁。
“這年頭還不能說實話了呀?”顧寒城依舊挑釁著江漁。
江漁淡淡的挑了挑眉毛,輕松的拎起了裙子,不以為意的反問著,“某些人可不想年紀輕輕的就喪夫吧。”
某個剛才還在得瑟的男人,瞬間就沉下來了臉。
這話說的有點過分了吧。
結婚前夕說這種詛咒的話?
也不怕挨打?
顧寒城冷冰冰的看著江漁。
江漁反而開心的笑了起來。
這就叫做什么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更何況,顧寒城剛才說的那話好像是無關痛癢一樣。
江漁根本不在乎。
看著顧寒城那一張陰沉似水的臉還是非常難看,江漁幸災樂禍了起來。
她再一次美滋滋的說著,“沒關系,反正,我能繼承一大筆的遺產,到時候找十個八個年輕的小伙子,享受一下蕭亞軒的快樂,也不是不可以。”
“……江漁,算你贏了!”顧寒城咬牙切齒的說著。
江漁看著顧寒城這副模樣哈哈大笑了起來。
太好玩了。
“顧寒城,是你先挑釁我的呀。”
“我挑釁你,你就要這樣說我啊?”顧寒城頓時有些不滿了起來。
江漁一愣,不樂意的反問,“你怎么這么雙標?”
“我就是雙標怎么了?”顧寒城大言不慚的開口。
店里面的其他店員噗嗤一聲笑了出聲。
顧寒城冷冷的一眼掃了過去,這些人全都噤聲。
他們剛才甚至忘了,眼前的這個高高在上的男人,不是他們所能看得起笑話的。
他所有的溫柔也只不過是對著眼前穿著婚紗的女人一人而已。
江漁看著顧寒城在自己面前流露出來的溫柔的樣子,忍不住的慶幸著。
“好了,你都嚇到他們了。”江漁扯了扯顧寒城的衣服,小聲點說著。
顧寒城沒回答,只是目光落在江漁的身上,一直都回不過來神。
顧寒城越想越覺得得意,甚至于開始期待著立馬到明天。
如果現在就是明天中午的話他也愿意啊。
他覺得自己今天晚上可能會激動的睡不著,但是,這句話絕對不能告訴江漁。
否則這小妮子還不得高傲的像是孔雀一樣,尾巴翹上天。
“你穿著婚紗挺好看的,也不枉費是嫁給我。”顧寒城輕輕的咳嗽了一聲,站在一旁裝作淡定的說著。
江漁拎著裙子瞬間黑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