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確定了沈千巍并不會傷害自己。
因此,江漁越發大膽的在窗口蹦達著,順便朝樓下揮著手。
顧寒城看到了江漁,同時心里松了一口氣,只要這丫頭沒事怎么都好說。
不過,沈千巍這人到底想做什么呀?
沈千巍看了一眼身旁興奮無比的江漁,問道,“想不想下去?”
江漁此時哪里還控制得住自己內心真實的情緒,直接瘋狂的點頭。
當然想下去啊,現在做夢都想下去,如果長翅膀的話飛下去都行。
要不是因為沈千巍,她這一天至于那么提心吊膽嗎?還在屋里面餓的都快要餓暈了。
沈千巍似乎感受到了江漁那責備的目光,無奈的輕笑了一聲。
“走吧,下去吧。”沈千巍說著,手直接插到口袋里面,朝著門口走去。
江漁有些不可置信。
就這?
就這么輕松。
直到上到電梯看著沈千巍把電梯按鈕按到了1,江漁還是有些不明白。
這生活過得有些繞啊。
電梯門被緩緩的打開,江漁感覺自己聞到了新鮮的空氣,整個人都雀躍了起來。
沈千巍是不是真的就這么信守承諾的把他給放了?
兩個人就這樣并肩走著。
江漁內心無比糾結。
好奇心真是害死貓啊。
她有無數的疑問想要問出口,可又怕自己說出來,什么不妥當的話,惹這個喜怒無情的魔鬼生氣。
萬一沈千巍一怒之下又不放她了。
江漁去找誰哭訴去?
最終還是好奇戰勝了理智,江漁有些好奇的問著。
“沈千巍,你抓我干嘛呀?”
沈千巍淡淡的斜了一眼江漁,沒說話。
他只是覺得這個女人很有趣,想要留在身邊一起生活著,可是對方對他沒心思,所以沈千巍也放棄了。
可偏偏這個女人還神經大條的直接給問出來了。
他怎么好意思把自己內心的小九九全給說出來?
沈千巍抿著唇一句話都不說。
眼見著沈千巍這樣,江漁只覺得越發大膽了。
她本來就跟不上沈千巍的大長腿,此時看著沈千巍的背影,越發好奇了。
沈千巍走得那么快,到像是有一點落荒而逃的意思。
落荒而逃?
明明現在老大是沈千巍好不好。
為什么是這樣的態度?
“你之前給我發的那些短信什么意思啊??”江漁再一次的問。
沈千巍倒是先有些不好意思。
他抬起手,摸了一下鼻尖,仔細的思考。
江漁等著沈千巍的回答。
然而對方卻冷冷的問著,“話這么多是不想回去了?”
江漁只好縮了縮脖子,繼續老老實實的跟在他身后朝外面走。
啊,馬上就能見到顧寒城了。
外面的空氣滿是自由的味道啊。
終于走到了門口,江漁看到顧寒城,恨不得直接飛撲過去。
顧寒城看著沈千巍就這樣輕松的把江漁。給帶了出來,內心還是存著一絲遺憾。
他舉著搶,黑黢黢的槍口直接對準了沈千巍。
沈千巍確實連怕都不怕。
他從小就不怕這個東西,再說了這么多年的腥風血雨,什么世面沒見過,怎么可能會怕這一把槍。
沈千巍就仿佛是在看一個玩具槍一樣的看著顧寒城手中的東西。
笑話。他根本就不在意好嗎?
“沈千巍,放了她,否則我將你這里夷為平地!”顧寒城冷冷的威脅著。
沈千巍淡淡的挑了挑,“你愿意炸就炸了唄,反正酒店又不是我的。”
顧寒城看著沈千巍這幅吊兒郎當的樣子,輕笑了一聲。
沈千巍這人怕是個神經病吧,到底要搞什么?
抓了江漁也不提條件,要不是現在顧寒城確定江漁完好無損,恐怕不管付出什么樣的代價都會把沈千巍給抓過來。
偏偏,沈千巍什么都沒做!
顧寒城看這沈千巍這軟硬都不吃的態度,簡直氣炸。
這人到底幾個意思?是在玩他們呢?
千里迢迢跟著沈千巍來到了德國,到現在又沒什么想要的,又不說什么。
還一副無所謂的態度。
顧寒城覺得自己有些搞不明白沈千巍。
這人該不會是有什么人格分裂癥或者是抑郁癥吧?
不得不說,顧寒城。果真是猜對了。
沈千巍從小就被家族給拋棄,一直淪落在外,直到將近十五歲才被家族給找回來。
雖然是一個豪華家族里的少爺,但是作為一個私生子的他,生活的連一個下人都不如。
沈千巍從小也是受盡了不少的委屈,在年齡漸漸增長之后。
他逐漸培養了自己的視力,終于把那些在家族里曾經欺負過自己的人全都送到了國外。
可是,沈千巍漸漸的覺得內心十分空虛,他覺得這個世界上只有他一個人活著非常沒有意思。
對啊,又沒有人關心,也沒什么可惦念的。
豈不就是沒意思。
直到遇到了江漁。
在遇到江漁之前,沈千巍原本的計劃是準備了很多的炸藥,準備帶德國搞一場驚天動地的計劃。
他還用了興奮劑,把所有的運動員和各個行業高端領域的人都拉下水,讓他們上癮。
讓沈千巍萬萬沒想到的是,江漁竟然通過雷克曼查到了一些蛛絲馬跡。
當時的沈千巍還并不認識江漁,所以在得知有人追查他們的計劃的時候,直接下令要殺掉這個女人。
他更沒想到的是自己踢到了鐵板,顧寒城讓他狠狠的栽了一跤。
有時候緣分就是這么巧妙。
沈千巍逃亡到了蘭市,陰差陽錯之下又被江漁救了。
沈千巍覺得江漁是自己生命之中的光。
最起碼,這光,讓人向往。
他很想要得到一份純粹的愛情,哪怕僅僅只是友情都可以。
沈千巍自己都沒有搞明白對江漁到底抱著什么樣的感情,寄希望留在對方的身旁,可又希望占有。
他就這樣糾結著,又快樂著。
看著江漁一副迫不及待想要沖向顧寒城的樣子,沈千巍心里覺得酸酸的,有些難受。
“好,你真行。”顧寒城氣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江漁卻感覺氣氛有著一絲絲的詭異,明明是這么嚴肅的現場,為什么就像是在拍搞笑片一樣?
這兩個人說炸一個樓,這么輕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