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漁聽到這話反而起了反抗的心思。
搞什么。
她是那么膽小的人嗎?
不就是抽個血嗎?一個小小的針尖扎到胳膊上而已。
有什么可害怕的?
江漁壯著膽子,硬著頭皮的看著顧寒城,“我才不害怕呢,不用給我捂眼睛,捂眼睛是小孩子才做的行為!”
顧寒城沒做聲。
然而,江漁卻覺得臉上紅彤彤的。
這個男人真是把她吃的死死的。
江漁有一些懊惱。
要是和顧寒城分開做體檢也還行啊,現在這些尷尬的場面全都被他看見了。
沒兩分鐘就輪到江漁。
江漁雖然嘴上說著不害怕,可是當護士用消毒棉簽擦拭著手背的時候,江漁還是忍不住的打了一個激靈。
想到自己的員工也在體檢,江漁只能硬著頭皮被醫生抽血。
就在江漁以為自己會很快的挨過這一關的時候,護士提醒道,“女士,請您放松。”
整個抽血大廳的人全都笑了起來。
江漁有些尷尬的看著護士。
護士善解人意的開口,“您不放松的話,肌肉都是緊繃的狀態,我們沒有辦法扎進血管的。”
“啊?”江漁不明所以。
原來抽血還有這么多門道?
“而且緊張狀態下抽取的紅細胞壁會破碎,影響數據。”
護士的聲音明明那般輕松,可是江漁卻恨不得找個地方鉆進去。
都多大個人了,抽血緊張成這樣子。
太丟人了。
就在江漁尷尬之際,顧寒城走到了她的身旁,用著長風衣護住了江漁的臉,“你扎吧。”
江漁聞著身旁男人淡淡的古龍香水,味道一失神。
丟人就丟人吧,反正以后丟人的事還多著呢。
護士看著這兩人恩愛的一幕,很快的把針扎到了江漁的手臂上。
江漁幻想中的疼痛感并沒有到來,只是有微微蟄了一下的刺痛感。
護士很快就抽好了血,并且囑咐江漁按壓傷口兩三分鐘。
江漁迷迷糊糊的按著棉簽兒離開了抽血室。
好在男女體檢的項目有很多不一樣的,在空腹抽過血之后,男女體檢是分開的。
江漁無比慶幸著顧寒城不用跟在自己身邊。
不然的話豈不是很丟人。
在檢查即將做完的時候,院方有一名主治醫師來找江漁。
江漁畢竟是公司老板,院方安排醫師來詢問也很正常。
所以江漁并沒有生疑。
“江小姐,既然你都做了全面檢查了,要不然在我們這邊做個全面的信息補充吧,這樣以后能幫助到更多的人。”
主治醫生臉上一臉青春的氣息,看起來應該頗為年輕。
江漁看著單子上滿滿的幾排,頗為詫異。
現在醫院體檢有這么詳細嗎?
“骨髓移植這一項也要測嗎?”江漁略有些疑惑的問著。
現在這些數據都要上傳到網上,信息化帶來了極大的便利。
只是,江漁同樣擔心著一些隱私安全。
主治醫師帶領江漁在醫院里面逛著,同樣在講解著現在的先進技術,“所有器官都會進行測配,在未來幾年,全球的人口都會做出一個信息匯總,進行大數據分析,以后有誰生病的話,就可以立馬聯系到適配骨髓或器官,讓生命得到盡可能的救助。”
聽完了所有的講解,江漁由衷的夸獎著,“這一項技術挺不錯的!”
能夠造福全人類,當然是一個很好的項目。
只是人口眾多,恐怕這個項目啟動起來困難重重。
再加上一些熊貓血之類的特殊血液,還有一些很特殊的疾病。
恐怕適配起來,有著一定的難度。
主治醫生沒想到江漁會這么理解他的工作和推廣。
看江漁那饒有興致的樣子,他說話也充滿著激情。
“是啊,也非常感謝江小姐愿意留下自己的信息和基因。”
江漁猶豫了一下,好在對方不需要再次扎針。
她雖然沒什么可多想的。
江漁擺了擺手,“舉手之勞罷了,有需要的話可以聯系我。”
“江小姐真善良。”醫生也同樣毫不吝嗇的夸獎。
像這樣的推廣工作,在國內推廣起來很麻煩的。
一方面是因為人口眾多,而另一方面就是傳統觀念影響。
有些人覺得身體發膚受之父母。
哪怕在并不傷害自己的前提下能夠幫助別人,還是有很多人將信將疑,甚至拒絕。
“應該的。”江漁客氣的開口。
事兒都已經辦完了,江漁自然沒有留下的必要了。
她隨即走出了醫院體檢科,顧寒城早早的就在門口等著。
然而,江漁只沉浸在這大數據的宏大之中,并沒有聽到醫生這話有所指。
如果她早知道今天做的這個全面的體檢是某些人另有所圖,她絕對不會來留下個人信息。
當然這都是后話。
顧寒城很自然的就拉住了江漁的手朝著外面走去。
江漁還在想顧寒城怎么這么早就在外面等著她。
同樣都是體檢不應該出來的時間差不多嗎?
轉念一想,男生可能檢查的項目少的多吧。
就因為江漁沒多問,沒想到給自己以后造成了那么大的麻煩。
二人走著走著去到了車庫。
顧寒城本想帶江漁去看電影。
畢竟兩個人在一起之后,好像從沒有什么真正的約會時光。
不是出現這個事情就是那個事情。
想約會太難了。
顧寒城主動的詢問著,“體檢完了有什么要做的嗎??”
江漁斜靠在車上,想起來了楚氏的事情。
目前看來收購迫在眉睫呀。
雖說晚一點收購成本會少很多,可是江漁也怕夜長夢多。
萬一以后有別的企業也盯上了楚氏集團,她之前投入的那些成本不全都打水漂了。
“不是要收購楚氏,收購案我都讓公司的相關部門做好了,總不能現在等著他們破產吧。”
顧寒城沉吟了一聲分析著,“楚氏的資金流已經成為問題,現在你完全可以拿著他們沒有付清尾款的訂單去銀行起訴楚氏,接著法院會查封他們的財產,這樣他一分錢都挪動不了,更別說想盤活企業了。”
他早就算過了,偌大的一個企業,傾覆不過是在朝夕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