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漁感覺到手上的沉重之后愣了一下。
這是……幾個意思?
顧寒城此時開心的不得了,放下來了原本敲著的二郎腿,一直抓著江漁的手不放,滿意的開口,“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可不能跑!”
江漁掙扎著從他的手中掙脫,晃了晃自己的右手。
“這什么意思?”江漁明顯沒有反應(yīng)過來。
顧寒城瘋了?
如果是求婚的話,這突然套上戒指也太隨意了吧。
鮮花呢?禮物呢?
戒指連個盒子都沒?
光禿禿的一個鴿子蛋就想把她套牢?
想象中的求婚可不是這樣子呀!
江漁心情頗有些抓狂。
“這么大一個鴿子蛋,你看不出來什么意思嗎?”顧寒城卻也不解的看著江漁。
這意思還不夠明顯嗎?
“求婚?”江漁頓了頓,咽了個口水。
“對啊。”顧寒城瘋狂點頭。
江漁這下頗為無語。
說好的浪漫呢。
怎么到她這就變成了這么平平無奇。
就這?
江漁伸手想要把戒指給摘下來,然而使勁拽了兩下,戒指竟然在手指上紋絲未動。
反倒是她自己的手都紅了。
“顧寒城,你太過分了!”江漁氣的在房間里面不斷的打轉(zhuǎn)。
這樣的求婚完全是破壞了自己心目中對求婚的向往。
顧寒城,搞這一出真是讓人覺得絕了!
顧寒城看著抓狂的江漁,頗有一些害怕。
他這不也是為了想先抓住江漁,省得她跑嘛!
江漁再一次甩了甩手,恨不得把拖鞋踢下來扔到一邊,“就這么隨便?”
“當(dāng)然不是,我這不是怕你跑了先給你戴上,先牢牢的拴在手心里,這才有保障嘛!等正式求婚的時候,我再補給你儀式感。”
江漁不知道該做出什么樣的表情去回應(yīng)顧寒城。
只是,她現(xiàn)在心情很復(fù)雜。
“錢頌行好不容易給咱找到的鴿子蛋,據(jù)說可以刷新紀(jì)錄!”顧寒城心情還頗有一些得意。
原本以為會要花費好長時間,沒想到錢頌行的辦事效率這么高。
顧寒城都在猶豫要不要特意請錢頌行吃個飯感謝一番。
江漁此時在房間里面氣的都快要跳起來了。
她忍不住都開始吵吵嚷嚷,“我刷新記錄干什么用?我天天帶著鴿子蛋,難道你就不怕我在路上被搶劫嗎?”
一邊說著,江漁還一邊試圖強硬的把鴿子蛋從自己的手中拽下來。
錢頌行啊,你開的什么珠寶公司?
這戒指怎么戴上就摘不下來了呢?
江漁在心里深深的埋怨了一把錢頌行。
正在家里洗澡的錢頌行突然打了一個噴嚏。
他怎么感覺背后有人在罵他呢?
顧寒城在聽到江漁的吐槽之后倒是很仔細(xì)的想了一下這件事情。
帶個鴿子蛋,好像的確有些顯眼。
萬一有一些不法之徒盯上江漁,有些得不償失。
要不要給江漁安排幾個保鏢守護(hù)著她的安全。
可江漁好像并不是很喜歡別人跟著她。
“嗯,說的有道理,那我再讓他定制一個稍微小點的。”顧寒城沉吟了一下認(rèn)真的說著。
江漁頗有一絲抓狂。
這男人平時看著挺聰明的,怎么到關(guān)鍵時候就感覺缺了個腦子呢?
他就看不出來他現(xiàn)在想要的只是一個儀式感嘛。
奈何,理工男腦回路不一樣。
顧寒城現(xiàn)在唯一想的就是抓住江漁,不讓她跑。
江漁煩躁之際,早到了門口準(zhǔn)備出去。
她現(xiàn)在簡直要氣炸了。
和這個男人多待一秒都覺得生氣。
顧寒城忐忑不安的追了過去。
他送個鴿子蛋,怎么就把她惹毛了呢?
江漁打開了門,走出兩步,才想起來。
這是她家。
憑什么她要出去。
恰好這個時候顧寒城也跟著過來了,江漁眉頭一動。
“顧寒城,你過來。”
顧寒城沒反應(yīng)過來,下意識的就跟著江漁出了門。
江漁看著顧寒城已經(jīng)走了離門口好幾步。
她飛快的往回拐,然后迅速的關(guān)上了房門。
“回你家住去吧,我今天不想看見你。”江漁站在門后得意又開心的笑著。
顧寒城:“……?”
這是什么操作?
“讓我進(jìn)去啊。”顧寒城拍著門問道。
江漁卻是已經(jīng)打定了主意,懶得理顧寒城,死死的靠在門后,“回你家去!”
顧寒城又叫了好一陣兒門,看江漁態(tài)度很堅決,無奈的選擇了回自己家。
他開著車才察覺到了一絲不對。
今天的事情全都是江澄造成的。
當(dāng)初買房的時候只是把房子產(chǎn)權(quán)給過戶了。
江澄這小屁孩兒竟然忘了給他鑰匙。
剛才他要是有鑰匙不是直接就進(jìn)去了嗎?
江澄在房間里也猛然打了個噴嚏。
他在心里嘀嘀咕咕著,是不是劉靜雯覺得他今天的合同看的太慢了,在罵他?
顧寒城回到家,一臉的無奈和不解。
到底是哪個環(huán)節(jié)出錯了?
顧母看著顧寒城一個人回來了,還好奇的朝著門口看了看。
“怎么一個人回來了?我兒媳婦呢?”顧母交集的問著。
她怎么感覺到一絲不對勁呢?
他們兩個吵架了?
架可以吵,兒子可以不要,但兒媳婦不能丟啊。
顧寒城只好把今天晚上發(fā)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全都跟母親說了一遍。
顧母聽完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后,恨不得給顧寒城幾巴掌。
最后,她還是沒舍得打自己兒子,在自己的大腿上猛然的拍了幾下。
顧母氣得在客廳里面來回轉(zhuǎn)圈圈,一邊看著顧寒城,一邊數(shù)落著,“你真是氣死我了!”
顧寒城也同樣不解呀。
他怎么就好心辦壞事讓家里這兩個女人都生氣?
“媽,我都求婚了,這有什么可氣你的?”顧寒城好奇的看著母親。
顧母。
深呼吸了一口,生怕自己高血壓突然上來。
“你知不知道女孩最喜歡什么?你咔咔咔給人家套上一個鴿子蛋,人家能喜歡嗎?江漁想要的是儀式感!是鮮花紅酒,再加上一個高級餐廳,你呢?傻了吧唧的土豪。”
顧寒城被罵的有些回不過來神,弱弱的問著,“我還有彌補的機(jī)會嗎?”
“問我兒媳婦去,別在這給我添堵,我不想看見你。”顧母一邊說著一邊拉起來了顧寒城朝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