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嚴彬冷著一張臉站在裴麗娜的身后,實在不想跟裴麗娜爭辯。
他說又說不過她,能怎么辦?
除了寵著,還能退貨再選個?
裴麗娜看了半天沒看見江漁的身影,心情有些煩躁。
江漁沒下飛機,手機也沒信號,裴麗娜暫時聯(lián)系不上江漁,于是目光盯上了身旁的男人。
裴麗娜白了一眼謝嚴彬,開始無理取鬧的找事,“是我強迫你,讓你來接我閨蜜的?”
“不是。”謝嚴彬沉聲,如實的回答著。
他看了一眼裴麗娜,不知道裴麗娜如何理直氣壯逼問這句話的。
他本來要去簽一個合同,是裴麗娜硬生生的把他拽過來的。
美其名曰她閨蜜回來了,他也來接一下機。
撐場子。
謝嚴彬默默的看了一眼江漁的龐大粉絲團隊。
還好網(wǎng)上透露的航班不是這個時間點,否則機場一定會水泄不通。
就在謝嚴彬走神的時候,裴麗娜扯了扯他的西裝下擺,“那你擺著這張臭臉給誰看?”
“我沒有。”謝嚴彬低下頭,面無表情的看著裴麗娜。
他突然發(fā)現(xiàn)這個女人最近真是越來越大膽了。
平時他生活簡單習慣了,也很少有人這么吵吵鬧鬧,有了裴麗娜出現(xiàn),似乎生活都有意思多了。
想起來最近他們感情迅速升溫的事情,謝嚴彬好不容易嘴角才噙起一絲笑意。
裴麗娜仰頭看著謝嚴彬的笑臉只覺得越發(fā)可愛。
原來讓一個冷冰冰的男人變得溫情四溢,是這么美好的感覺。
裴麗娜伸手想要捏謝嚴彬的下巴,然而她坐在輪椅上,高度不夠,只要扯著謝嚴彬的衣角。
“給爺笑一個。”裴麗娜故作俏皮的問著。
謝嚴彬翻了個白眼兒,沒理會興致盎然的裴麗娜。
裴麗娜看謝嚴彬許久沒說話,露出了一個笑嘻嘻的表情,接著輕聲開口,“你要是不笑,爺就給你笑一個。”
謝嚴彬:“……”
他這是喜歡上了一個什么樣的智障啊。
過了一會兒,江漁所乘坐的航班終于到了。
眼見著江漁穿戴整齊,鴨舌帽,墨鏡口罩風衣都準備齊全了,裴麗娜還是一眼認出來了幾人。
江漁知道在德國的事情國內(nèi)也一直在報道,她還不清楚事情究竟鬧到了哪一種程度,所以盡可能的低調(diào)。
畢竟還有傳聞一直在說王天佑是她害的,她還沒開口解釋過。
江漁只好趕緊給裴麗娜揮手,示意她趕緊跑,別被人盯上了。
裴麗娜趕緊讓謝嚴彬把她推到離去地下停車場最近的地方,希望能早點跟江漁見面。
好在江漁有驚無險的從出口出來,幾人順利坐到了車上。
謝嚴彬主動請纓充當司機的角色開起了車。
裴麗娜腿受了傷只好坐在后排去。
她還偏偏扯著江漁坐在了一起。
無奈,顧寒城只好坐在了副駕駛。
他看著開車的謝嚴彬,再透過后視鏡看了看恨不得粘在一起的兩個人,微微皺眉。
謝嚴彬同樣嫌棄的看了一眼顧寒城,慢慢的啟動了車子。
裴麗娜看江漁臉色不太好,不過好在沒受傷,這才松口氣。
天知道,她在國內(nèi)簡直天天提心吊膽死了。
這次德國之行,她沒能跟著,發(fā)生了這么多事情,網(wǎng)上的消息真真假假,難以分辨。
裴麗娜腿腳不便,別扭的抱著江漁,口中囔囔著,“你可算回來了!”
江漁下了飛機臉色有些蒼白,明顯還沒緩過來勁,可感覺到裴麗娜的熱情,還是心生歡喜。
“本來沒這么早回來,出了一點事情。”江漁沉聲說著,她看了看機場那些舉著牌子的粉絲,默默的轉(zhuǎn)過來頭。
在德國那邊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一次被憤怒的粉絲圍堵的事情,她不能確定現(xiàn)場這些人真的是為了歡迎她回來而留在這。
裴麗娜看江漁臉色有些不太好,看起來有些疲憊,心疼的開口,“發(fā)生了什么事一會再說。”
車子發(fā)動了,江漁看著熟悉的地方,心中緩和了不少。
路過顧氏集團的時候,顧寒城主動的讓下了車。
“我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你們先回去。”
謝嚴彬倒是沒什么意見。
反正他今天只是充當個司機的角色罷了。
江漁仔細的叮囑著,“對方實力很龐大,處理起來也需要費一番功夫,你小心。”
“好,你回家好好休息。”顧寒城揉了揉江漁是臉,彎腰在她的臉頰上親了一口。
裴麗娜在一旁用著揶揄的目光看著江漁。
江漁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擺了擺手讓顧寒城趕緊離開,“放心,你去忙吧。”
顧寒城下車后立馬掏出來了手機,再次確認著。
電話那頭并沒有人接聽。
他右眼皮突然跳了一下,不知為何,總有一種最近會有危險的事情發(fā)生。
車子晃晃悠悠的到了江家。
謝嚴彬幫裴麗娜搬下來的輪椅等東西,家里的傭人看著他們回來了,也趕緊出來幫忙拿東西。
謝嚴彬手空了下來,想要牽住裴麗娜的手,然而,裴麗娜。回過頭來不解的看著謝嚴彬。
“我們要回家了,你還跟著干嘛?”
謝嚴彬一愣。
這個女人過河拆橋的本領(lǐng)也太強了吧?
“她回來了,難道我就是毫無用處?”謝嚴彬略有些迷茫地問著。
裴麗娜安然的坐在輪椅上,本想晃晃腿,可是卻發(fā)現(xiàn)左腿的石膏太沉重,只好作罷。
“難道不是嗎?”裴麗娜理不直氣也壯的反問。
謝嚴彬被裴麗娜氣到了。
她說讓來就來,說讓走就得走。
就沒一點獨處的機會嗎?
謝嚴彬隱約的覺得裴麗娜就是刻意的想報復他。
江漁看這兩人又斗起來嘴,微微一笑,搖搖頭先進了房間。
謝嚴彬不服氣,還是跟著上了臺階,“你這重友輕色的也太嚴重了吧。”
裴麗娜也趕緊跟江漁進去,好在她已經(jīng)能自己控制輪椅,很快的追上了江漁。
“我閨蜜在我心里才是最重要的,男人嘛,如過眼云煙。”裴麗娜說著一只手拉著門,死死的擋在門口。
謝嚴彬見狀只覺得不理解。
裴麗娜到底想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