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漁眼睛眨了眨。
她從來無意于得罪誰,也不是屈服于權勢。
只是,她不愛惹事,盡量能少一事就少一事。
現如今種種的跡象表明,一再的退讓是不行的。
雷克曼的事情如此。
楚西寧的事情也是如此。
有些人只是會在你的一再退讓下得寸進尺,他們,從來不知什么叫做分寸。
江漁下定了決心,從今天開始,她一步都不會退讓了。
那人看著江漁不再說話,以為自己嚇到了江漁,臉上露出得意的神色。
“與其在這擔心,我還不如先擔心擔心你自己如何面對以后的牢獄之災吧。”江漁翻了個白眼兒,冷冷的說著。
那人卻不信,哈哈笑著。
接著,他被顧寒城的助理扭送到了外面。
經歷過今天晚上的事情,江漁只覺得更加煩躁。
助理壓著那個假警察,江漁和顧寒城跟在后面。
顧寒城早早的就安排好了人,好好審問這個假警察。
直到助理把他送上了警車,江漁這才松了一口氣。
恰好路靖剛從醫院探望王天佑回來,還跟王天佑的家屬聯絡了,并且解釋了這邊的情況。
王天佑的家人在剛剛得知兒子受傷的消息時顯得很激動,路靖耐心的解釋著,并且誠懇的道歉。
他許諾了會承擔后期所有的治療,賠償金也給了一個很高昂的數字,王家這才猶猶豫豫的應了。
路靖回來的時候聯系了瑟琳娜,想要商討接下來比賽的事情。
所以恰好,瑟琳娜也下樓了。
四人碰了個面兒,打了個招呼。
夜風習習,顧寒城趕快脫下了自己的外套給江漁搭上。
路靖則是看了一眼顧寒城,又看了看瑟琳娜,卻沒脫下自己的外套。
瑟琳娜顯得有些尷尬。
她伸手搓了搓自己的胳膊,把長長的頭發攏到了耳后,笑意爽朗的開口,“睡不著的話,請你們幾位喝一杯。”
夜風襲來,她也有些冷。
看著如此體貼細微的顧寒城,瑟琳娜心里莫名的覺得有些嫉妒和羨慕。
她一直一個人呆久了,久到都成為了習慣,久到沒有了任何期盼。
可如今,看到顧寒城這樣的好男人,她竟然心動了。
只可惜,這個男人是別人的。
瑟琳娜心里默默可惜著,臉上卻用著期盼的目光看著眾人。
江漁本來就有意去喝酒,加上瑟琳娜的邀請,她也想去。
在顧寒城還沒來得及開口說拒絕之前,江漁就先應了下來,“嗯,謝謝瑟琳娜小姐!”
瑟琳娜一笑,目光投向來江漁,“不必客氣,還感謝幾位能夠賞臉呢。”
看著眼前這個東方女子姣好的容顏,瑟琳娜眼底閃過了深深的嫉妒。
路靖喜歡她,顧寒城也那么深愛她。
她究竟是哪兒好,得到萬千寵愛。
“不知道你們喜歡喝什么口味的酒呢?”瑟琳娜禮貌式的詢問著。
江漁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看了一下黑的臉的顧寒城,趕緊開口,“我隨意。”
如果是她主動說出來要喝酒,顧寒城肯定不會同意的。
“我隨江漁。”顧寒城看了一眼江漁,頗有些不情愿的說著。
路靖在一旁頗為無語,隨即開口,“我都行。”
瑟琳娜看他們三個如此默契,反倒輕笑了一聲。
路靖默默的離這二人遠了一點,靠近了瑟琳娜,主動的開口,“這個地方你最熟,你選地方吧!
江漁點了點頭,禮貌的笑著,“能夠得到瑟琳娜小姐的邀請,不勝榮幸。”
瑟琳娜淡笑。
……
一行幾人去了一家酒吧。
說是酒吧,倒也沒有那么嘈雜。
臺上的人在唱著搖滾樂,臺下不少的人跟著跳舞。
環境倒也還可以,人不多不少。
不得不說,瑟琳娜選的這個地方剛好合乎江漁的期望。
江漁多日以來的疲憊和陰霾也減淡了幾分。
幾個人選了一個較為隱秘的角落坐著,路靖和瑟琳娜主動的商量起來了關于賽事的問題。
江漁在一旁專注的聽著。
她也覺得無奈極了。
在比賽第一天第一場的時候就出現了嚴重的事故。
第二天即將上場的雷克曼,又被人在酒店暗殺了。
第三天,整個比賽的人都接受了調查,所以耽擱了一天。
天一亮就是第四天了。
第四天應該不會發生什么事情了,但是,發生這么多意外,這次比賽,也是惹了不少的爭議。
最后,他們還是決定先聽從比賽方的安排,如果接下來車輪賽的話,還是會選擇接受比賽。
聊完了工作幾個人開始聊著各自的興趣。
路靖本來不是一個多言的人,可因為和瑟琳娜比較熟識,話也自然多了一些。
瑟琳娜和這家店的老板也很熟,正好Waiter端上來了幾瓶酒,是老板主動送過來,說請他們幾人喝的。
江漁立馬興奮的端到自己面前一杯。
他們幾個喝酒,讓她一個人坐在酒吧里面喝檸檬水是什么意思?
顧寒城看了一眼江漁,默默的把她眼前的酒杯端到了自己的面前。
“你個女孩子家還是不要喝酒了!鳖櫤。理直氣壯的說著。
Waiter在旁邊解釋著,“這個酒是果酒,濃度并不高,而且很適合女孩子喝!
顧寒城不滿的看了一下waiter。
Waiter嚇得連大氣兒都不敢出,匆匆的。介紹了幾句老板親自調出來的酒,趕緊離開了。
瑟琳娜看著顧寒城這么主動的護妻的模樣,不由得輕笑。
要是她的生命中也出現一個這種人,她該有多高興。
然而,有些事情也只是想想而已。
就在瑟琳娜走神的這一小會兒,江漁又從顧寒城的面前堂而皇之的端回來的那杯酒。
“我就喝一杯!苯瓭O用著憐憫又乞求的目光看著顧寒城,生怕再次遭到拒絕。
“誰不知道,你一杯就倒!鳖櫤窍訔壍陌琢搜劢瓭O。
路靖同樣直勾勾地盯著顧寒城,似乎也在替江漁說話。
顧寒城依舊不為所動,堅持著自己的原則。
眼見著顧寒城沒有半點退步的樣子,江漁嘆息一聲。
半晌,江漁真是覺得越想越氣。
什么忍一時風平浪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