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寒城這下深思了起來,江漁開始調查雷克曼的時候,雷克曼突然死了。
他皺了皺眉頭,滿是擔憂的看著江漁,“恐怕這件事情已經打草驚蛇了!”
對方察覺到有人調查,所以才直接解決了雷克曼。
以免順藤摸瓜會查到更多的線索。
江漁也沒想到背后的關系竟然會如此錯綜復雜,也有些后怕。
她根本沒想那么深,只是想查一查雷克曼在比賽之前注射興奮劑的時間有多久,能夠拿到證據的話,雷克曼很有可能會終身禁賽。
再加上上次的保潔人員莫名墜樓的事情,江漁想給那個保潔人一個真相。
僅此而已。
顧寒城嘆息了一聲。
這件事情恐怕不能再查下去了。
“讓你的人收手吧。”顧寒城淡淡的開口。
江漁趕緊應聲,接著打了幾通電話,讓調查雷克曼的人全都回來。
如今不想調查什么真相了,唯求自保。
江漁很快就編輯好了信息發送出去。
顧寒城看著窗口,總覺得事情不會這么簡單的過去。
那人說不定還會調查。
顧寒城看著江漁眼底滿是黑青,不由得心疼了起來,“今天晚上我來陪你。”
江漁這下卻突然緊張了起來。
“我……”
顧寒城白了一眼江漁,“又不是沒一塊住過,我睡沙發。”
江漁點了點頭,還是有些惆悵。
顧寒城回想了一番,趕緊叮囑著,“如果有人來詢問的話,千萬不要說昨天晚上看到了什么。”
江漁皺了皺眉。
她已經不去調查這件事情的真相了,可若是知情不報,連警察都不相信,卻是有些不妥。
“剛才如果告訴警察,應該也沒什么。”江漁猶豫了兩分。
顧寒城卻認真的叮囑著,“不,我覺得剛才那兩個警察有問題。”
“有什么問題?”
顧寒城看向了門口的方向,壓低了聲音開口,“說不出來有什么問題,但是總覺得剛才右手邊的那個人很不對勁。”
他分明覺得右邊的那個警察似乎不太像警察。
可是,他也說不出來這種感覺,來源于何處。
江漁此事早就忘了剛才門口詢問的兩個警察長什么樣子,索性聽顧寒城的。
就在二人說話的時候,剛才前來詢問的警察又來敲他們的門。
二人相互對峙了一眼,再次打開門。
江漁這下已經鎮定了不少。
警察這次進了房間里仔細盤問。
江漁給面前的兩位警察各自倒了杯水,然后坐到了他們對面。
顧寒城暗暗的拉了一把江漁的手,提醒著她。
江漁看了一眼顧寒城,微微點了點頭。
警察并不明白他們兩個的小動作是什么意思,拿出來本子和筆,并且打開錄音筆放在桌子上,開始做調查。
“你們兩個晚上住在一起嗎?”
顧寒城拉著江漁的手從始至終都沒有松開,“她是我的未婚妻,我們兩個當然住在一起。”
“哦?昨天晚上沒做什么?就沒看窗外?”
警察兩個人也嘿嘿笑了一聲,意有所指。
江漁自然聽明白了警察的暗示,可她和顧寒城還從未……
談何做什么。
顧寒城面色坦然,一臉平靜的看著警察,“您什么意思?”
警察這次倒是說的不少,“昨天有個人吊著繩子,從你們這個樓層吊到樓下,然后從窗戶進去,把樓下的雷克曼殺掉了。”
這種情況倒和江漁猜測的沒多少,可心里也覺得慌張。
她昨天怎么就那么巧的剛好撞見這一幕。
不過江漁卻假裝驚訝的開口,“啊?怎么可能?這也太危險了吧?”
那人看著江漁的反應倒不像是假的,也有些糾結。
畢竟人在熟睡的時候,很有可能并不清楚窗外發生了什么。
那人是暗殺,屋里沒有留下任何蛛絲馬跡,甚至連窗口都沒有指紋。
給他們的破案增加了不少難度如今,江漁這是唯一的線索了。
“你們昨天晚上真的沒有聽到什么動靜嗎?”警察再三的確認。
顧寒城看著眼前自己剛剛懷疑過的警察,用著一種急不可耐的態度,眉毛一挑。
眼前的這個人實在是太不對勁了。
“沒有。”江漁堅定的點頭。
警察盯著顧寒城的臉。
顧寒城此時也緩緩開口,“沒有。”
警察看已經問不出來什么了,只好作罷。
江漁送兩位警察離開,可顧寒城。還是一臉陰沉的模樣。
路靖突然打電話說王天佑醒了,二人也來不及再交流什么,趕緊的打個車去了醫院。
醫院里。
王天佑從醒來之后一直看著天花板,整個身子都不太能動。
他隱約的覺得臉上癢癢的很想撓一撓,可他渾身包裹的像是個粽子一樣,只有手指微微能顫動。
江漁來的時候就看著ICU病房里王天佑一直在望著天花板。
她只覺得濃濃愧疚。
如果當時不是她讓王天佑替代自己的話,恐怕現在躺在這里的人就是她。
可惜沒有如果。
王天佑聽到了一些動靜,本想扭頭看一看,可是稍微一動渾身的傷都在疼。
他只能眼珠子轉了轉,用眼角的余光看向了門口。
江漁看著王天佑的模樣,愧疚萬分。
原本急不可耐的跑了過來,可是都已經到了病房門口,她卻再也沒有了邁進去的力氣。
顧寒城知道江漁心思很重,握住了她的手,慢慢的拉著她走進去。
路靖看著江漁臉色蒼白的樣子,向后退了一步,給他們兩個騰出了位置。
“偶像,你別哭啊。”王天佑想要說話,可是只能發出沙啞的聲音。
因為當時王天佑的身上著火了,呼吸的時候不少的煙進入了呼吸道,所以呼吸道也灼傷了。
他的聲音就像是呱呱叫的公鴨一樣難聽,可是江漁卻并不嫌棄。
江漁大致也聽明白了他想要表達的意思,還是覺得難受。
“對不起。”江漁站在病床邊上,深深的鞠了一躬。
謝謝他替她擋了一劫。
王天佑本還想說什么,可是嗓子里只能發出支支吾吾的聲音。
他疼,也就不再費勁去做那些很難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