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月藥堂的劉神醫(yī)已經(jīng)呆立原地。
天月藥堂,南州第一國醫(yī)世家,他劉神醫(yī)的大名,傳遍花城。
難道今天要栽了?
“不要慌!”劉神醫(yī)強迫自己鎮(zhèn)定下來,眼珠轉(zhuǎn)著:“這是正常現(xiàn)象,老爺子是氣迷攻心,我再下一針!”
場中金家的人都是斜眼看著,沒幾個人在乎老爺子能不能治好。
只有貴婦人趙小蓮和金蘭馨滿臉焦急,都忍不住沖過來了。
劉神醫(yī)再次捏起銀針。
陳慶之呵了一聲:“三元聚花,你行么?這一針再下去,老爺子就要翻白眼了。”
“閉嘴!我劉神醫(yī)在花城國醫(yī)界的地位你可以去問問!”神醫(yī)開始吼起來了。
人要是心虛沒信心,就會通過大吼大叫來掩飾。
阿霜忍不住拉了拉陳慶之的袖子:“大叔,你趕緊阻止他啊!”
陳慶之冷漠一笑:“沒必要!金家自己都不急,我干嘛要急!”
這番話讓那位貴婦人和金蘭馨渾身一顫。
母女倆已經(jīng)走向了陳慶之,帶著懇求。
此時,劉神醫(yī)又是一針下去。
昏迷中的金老爺子渾身痙攣起來,真的翻起了白眼。
劉神醫(yī)束手無策,也跟著哆嗦起來。
“爺爺!”金蘭馨尖叫一聲,沖過去抱著老爺子大哭。
而那位貴婦人趙小蓮此時最為冷靜,直接來到陳慶之身前,撲通一聲跪下了。
“先生,我錯了,我有眼不識泰山,請您救救老爺子!”
趙小蓮直接磕頭了。
她身份貴重,此時穿著一身旗袍,跪下后也不嫌臟,就對著陳慶之的腳不停磕頭。
陳慶之眼神一閃:“劉神醫(yī),你退下,現(xiàn)在還來得及。”
那邊金蘭馨放下爺爺,拼命跑過來,也是直接跪下,就跪在媽媽身旁。
他們母女倆現(xiàn)在是孤苦無依,如果老爺子倒了,肯定會被金家那幫貪婪之輩趕出去的。
趙小蓮在這豪門之中苦熬了十多年,丈夫死后,唯一的依靠就是女兒。
現(xiàn)在老爺子生死未卜,女兒以后該怎么辦?
想到這里,趙小蓮抓住了陳慶之的褲腳,此時眼淚汪汪的,她已經(jīng)顧不得什么身份了。
陳慶之臉色如常,輕輕道:“有我在,你家老爺子死不了!”
如此霸氣的一句話,徹底惹惱了那位劉神醫(yī)。
他擦著汗,死盯著陳慶之:“金老爺子是絕癥,我治不好,整個花城就沒人能治好,我劉某人以天月藥堂的招牌說話,話放在這里,你要能治好,我他媽跪下給你當(dāng)孫子!”
陳慶之不屑:“天月藥堂的招牌,看來是要砸在你手里了。”
說完,悠然上前,拿起了劉神醫(yī)的銀針。
同樣一根針,在他手里卻猛然發(fā)出了不一樣的聲音。
那是一聲爭鳴,針尾顫動。
陳慶之手法跟劉神醫(yī)一模一樣,都是國醫(yī)界的三元針法。
但他手中銀針點下去的時候,全場人都聽到了那一聲鳴叫!
如同銀針活了一樣。
一針刺下,連甩三朵針花。
如同舞臺上的表演,炫目至極。
劉神醫(yī)此時忽然渾身僵硬,目瞪口呆中嘶吼:“三元聚花,你真的會三元聚花?我的媽呀,我一直以為那是書中胡寫的!”
陳慶之三針出手,床上的金老爺子直接呼出一口氣,然后哇的一聲吐出了口濃痰。
陳慶之收針:“準(zhǔn)備一盆熱水,一杯姜汁,姜汁要鮮姜做出來,不要去皮,現(xiàn)在就去,快!”
金蘭馨跑了出去,飛快的弄了一杯姜汁,那邊貴婦人趙小蓮也端來一盆熱水。
“姜汁給老爺子服下,每次服用三分之一,間隔五分鐘,老爺子會吐出很多臟東西,一定要用熱水擦干凈,注意喉嚨里不要堵塞,避免造成窒息。”
陳慶之擦擦手,看向了渾身發(fā)顫,面無人色的劉神醫(yī):“你剛才說什么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