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神侯看著父親,看著這位手創(chuàng)金瞳會,建立護國神衛(wèi),和巡察廳平起平坐的傳奇人物。
但他的眼神很痛苦,也很憤怒!
手里一張紙出現(xiàn),錢神侯咬牙切齒:“為什么,為什么您要把金瞳會交給陳慶之?”
那紙上,赫然是衛(wèi)國侯的親筆手書,上面寫著下一任金瞳會會長的名字。
正是陳慶之三個大字。
衛(wèi)國侯眼睛瞪大了,嘴里發(fā)出咕嚕聲,依稀是兩個字:“畜生!”
錢神侯狠狠掐住了父親的脖子,恨得牙齒都咬碎了:“我可是你親兒子,這么大的事業(yè),你不傳給我,傳給一個外人?你是老糊涂了!”
衛(wèi)國侯已經(jīng)全身偏癱,無法說話了。
而錢神侯松開手,轉(zhuǎn)身又抓起一瓶古怪的藥,狠狠的用針管將藥物打入衛(wèi)國侯體內(nèi)。
“這種植物提取的神經(jīng)麻痹毒藥,來自黑州的配方,老東西,你只能躺著了,神仙也救不了你!”
錢神侯小心的將針管和藥瓶裝好,敲碎,然后叫來親信:“處理干凈!絕不能留下任何痕跡!”
安排完,這位神侯大人躊躇滿志的出來,跟張青山笑著喝起了茶。
“陳慶之馬上就到!”
“很好,我錢神侯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人物,讓那個死老頭如此看重!”
張青山呵呵:“其實就是個年輕人,看起來也沒什么特殊的。”
“所以說,老頭子是糊涂了,這個陳慶之的資料我也看過,一個上門女婿,被個漢州小家族羞辱過的廢物!真他媽的,這種人也能加入金瞳會?笑話!”
錢神侯很是不屑的說完,又微笑:“不知道山河會那位少主,什么時候請我吃飯啊?”
張青山急忙道:“神侯放心,等解決了陳慶之這廢物,我們少主馬上請您過去,到時候,別說魔都,就是整個江南,還不是您兩位大佬的天下?”
錢神侯放聲大笑。
這時候,他的親信手下正拿著破碎的藥瓶,準備找個地方處理掉。
黑暗中,三個人出現(xiàn)。
領(lǐng)頭的,正是金瞳會的商仁,旁邊兩個,是滄海樓的趙會長和孫管事。
商仁臉色低沉,眼角抖動:“你們兩個有證據(jù)么?錢神侯他,他真的給老爺子下藥?”
孫管事咬牙:“我手下四名親信,一直在伺候老爺子,就是因為發(fā)覺了不對,被滅口了!臨死時,他們傳來密信,我確定,老爺子被兒子給害了!”
商仁眼都紅了:“等著,別沖動,前面那個是錢神侯的親信,他一定知道內(nèi)幕!”
三人緩緩圍過去。
正要動手時,一旁傳來風聲。
就看到一名白衣僧人如鬼魅般出現(xiàn),一掌將趙會長拍暈,左手拳如閃電,又打得孫管事吐血倒地。
僧人身影一閃,腳尖點出,趙會長和孫管事脖頸折斷,當場慘死。
這來自天龍寺羅漢堂的高手再發(fā)出一聲獰笑,捏住了商仁的脖子:“我們早就猜到了,金瞳會內(nèi)部果然還有幾個找死的……”
錢神侯的親信也陰森的走來,手里晃著藥瓶:“找的是這個吧?這的確是證物,可惜你沒這個命了!”
商仁睚眥欲裂,但對手太強,只能閉目等死。
就在此時,又是一條人影出現(xiàn),一言不發(fā)的沖上來,一招逼退僧人,反手抓住那親信,咔的一聲斷了他手腕,順勢抓住了那些證物。
商仁揉著脖子,看到這忽然來的救星,不能置信:“小趙?你不是我的司機么?怎么有這身手?”
那不久前才跟著商仁的司機淡淡一笑:“在下真實身份,是黑潮密探,奉命前來!”
說完,將證據(jù)扔給商仁:“立刻走!這里我拖住!”
那僧人已撲了上來。
黑潮密探一言不發(fā),揉身擋住。
商仁帶著證物拼命翻過墻,前面霎時又出現(xiàn)了兩名惡僧!
他都要絕望了。
黑潮的兄弟拼死保自己出來,要是證據(jù)送不出去,那可怎么辦?
惡僧已經(jīng)沖上來。
卻聽到嗚的一聲,然后又是嗤嗤兩聲。
一道無形無影的絲線穿過兩名惡僧的太陽穴,然后彈出。
黑暗中,車燈照來。
陳慶之出現(xiàn)在商仁身前,輕輕拉起他:“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