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慶之動容,但他沒有當場表態(tài)。
說實話,走到這一步,這群西湖鎮(zhèn)的百姓也是有罪過的。
說白了就是貪,當初楊中山拿出一點點小錢,他們就把自家的地租出去了,現(xiàn)在怪誰?
陳慶之面色平淡,一言不發(fā)。
一群人苦苦哀求。
這時候,阿青咬著嘴唇走過來:“哥,幫幫我們吧,我從小就喜歡那條河,到現(xiàn)在去河邊挖個泉子,那水都是甜的呢,我真不想看到被這么被污染了。”
伸手摸著妹妹的小腦袋,陳慶之心軟了:“好!這事我來處理。”
全鎮(zhèn)的人都是歡喜無限,老族長激動的都要跪拜了。
送走他們,阿青乖巧的做了一桌菜,犒勞辛苦的哥哥。
而一直沒有看到老石頭出現(xiàn)。
陳慶之坐在院子里,喝著山泉水,吃著自家菜園種的青瓜小炒肉,忍不住問道:“老爺子呢?”
“爺爺帶了個女孩回來,說是親戚,還受了傷,正在屋里呢!卑⑶噙@時候端來水,認真的擦著陳慶之的那輛三輪車。
陳慶之起身笑了:“這車還用擦?”
“哥,我真的好喜歡這輛車呢,坐在里面真的很舒服!卑⑶嗖恋暮芘,還準備了貼紙什么的:“等會兒我給裝修一下,這就是咱們兄妹倆的專車了!
陳慶之心中溫暖,就跟妹妹一起,把三輪車外面貼滿了鄭冪穎的大頭像,弄的像個小孩的玩具車。
“你還真是喜歡鄭大明星啊!标悜c之感慨的很。
忙完后,又問了下妹妹的功課,他這才走入正屋。
屋內(nèi)到處都是沾血的棉布,還有一盆熱水,兩根燒紅的銀針。
陳慶之皺眉:“老石頭,你不是想在這里做接指手術(shù)吧?”
老石頭苦著臉出來,懷里抱著冰塊盒子,里面的手指頭還算完整,但時間已經(jīng)超過很久了,現(xiàn)在想接手指頭,最好的醫(yī)院都不可能了。
老頭嘴唇顫抖,忽然撲通一聲跪在了陳慶之面前。
陳慶之冷冷坐下:“那個王風月,手指頭是我讓你砍的,你現(xiàn)在求我?guī)退?是不是有點太可笑了?”
“她,她是我女兒!”老石頭喊了一聲。
陳慶之愕然:“你今年六十多了吧?怎么有個二十來歲的女兒?”
“那都是前塵往事,當年我參加陳氏滅門行動前,已經(jīng)是娶妻生女了,唉!都是孽啊,你,你到底救不救?”老石頭抓著地上的磚頭,像個發(fā)脾氣的小孩:“我王五給你磕頭了!”
陳慶之沉默。
此時就聽到咣當一聲,阿青出現(xiàn)在屋里,手里的熱水盆都翻了。
“啊,爺爺?shù)呐畠海遣皇俏业男」霉茫俊卑⑶酀M臉驚喜:“哥,那也是你的姑姑啊!
陳慶之揉著額頭,冷著臉:“這事沒得商量!”
他起身就出去了。
老石頭唉聲嘆氣,顫抖拿出一瓶云南白藥:“只能死馬當活馬醫(yī)了!
這時候,阿青拿出手機:“爺爺,看來哥哥真的有苦衷,我打個電話!
這個電話卻是直接打給了神醫(yī)堂的方靈素。
王五大喜:“好孩子,你竟然能請動方靈素?”
阿青抿嘴一笑:“上次靈素姐姐來幫我看病,對我可好了,專門留了電話給我,我最近認識了好幾個姐姐呢,不過最親的還是晚盈姐,在她身邊感覺好安心的。”
王五摸著胡子,對這個孫女刮目相看:“好孩子,能幫上大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