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柔莫名的覺得自己有幾分被欺騙的感覺,在現在的江秋身上,多了許多的陌生感。
這種感覺雖然很淡,但是像是一層玻璃把兩人給隔開,雖然近在咫尺,但是總覺得中間有一道什么愉悅不過去的屏障。
之前林寒柔想過以后哪怕和江秋在一起會吃很久的苦,日子可能會很心酸,但她都不介意,畢竟兩個人風雨同舟,同甘共苦也是十分值得懷念的過去。
她也想過江秋可能會慢慢的發家致富,但那是靠著努力一步一步起來的,踏踏實實的這樣生活才會越來越美好。
總的來說,她這時候之所以心里有些空落落的,或許是因為江秋的步子太大了,本該徐徐前進,這時候一下子沖上了云霄,難免會給人產生一種搖搖欲墜的感覺。
林寒柔能夠隱隱感覺到,這時候的江秋已經不是之前的那個江秋了,性格似乎都變得有些張狂了。
江秋這時候心里正樂的不行,和袁濤有的沒得撤了很久,他倒是沒有發現林寒柔心中的異樣。
到了晚上,江秋讓人在特一號病床加了兩張床,袁濤因為之前被青幫那些人打了一頓,因此這時候醫生給他涂抹好了跌打藥之后,就躺在床上睡了過去。
……
第二天八點左右,小高和小北京這時候從學校趕了過來。
看到袁濤身上的傷疤,臉色都是難看了起來,忙問道:“袁濤,你咋回事?昨天是不是青幫的人來了?”
袁濤點了點頭,還沒有開口說讓他們放心,就見這倆人一人一圈捶在了他的胸口,把他疼得嗷嗷直叫。
“說了有情況打電話讓我們過來,咋沒見你打電話?要是出了什么事兒怎么辦!”
袁濤笑道:“沒事兒沒事兒,有江秋呢。”
江秋微微一笑,看著小北等人說道:“青幫那些人我都收拾了一頓,至于和青幫的矛盾,以后慢慢解決,現在先把孫家解決了再說。”
他回頭看了一眼寒柔,自己從小以來看慣了別人的白眼,這時候在自己貧窮的時候交的這些朋友,都是自己以后需要真心對待的人。
對于曾經的江秋來說,他們是軟肋,若是有人傷害他們,他會心中自責難受、生不如死。
但對于現在的江秋而言,他們是逆鱗,誰敢動他們一根手指頭,那就付出十倍百倍的代價!
江秋心情沒有絲毫壓抑低沉,煩到是充滿了豪邁。
這有錢和沒錢的區別,讓江秋心中哭笑不得。
若是沒錢,可不就是任人欺負么。
小高聽到江秋的話,眉頭緊皺:“孫家?”
孫家的實力高子林再清楚不過了,家產是他家資產的十倍。
就算是放在整個洛川也都是龐然大物。
“江秋,這件事情我覺得還是不能沖動,畢竟你有沒有想過,這件事情其實我們也做的有點過了,尤其是小北直接斷了他命根子,我覺得要不我們先想辦法和他和解了,以后等機會慢慢想辦法解決掉?”
小高算是比較理智的看法,雖然江秋豪氣干云,聽上去熱血沸騰,這時候憑借他們這幾個去和孫家硬碰硬?那可不就是天方夜譚么?
小北京似乎從砸了孫孟的命根子之后,到現在整個人都十分淡定,仿佛像是踩死了一只螞蟻一樣,從來沒有放在心上。
“孫孟的命根子是我砸斷的,放心這事兒我有辦法解決,交給我就得嘞。”
小高聽到小北的話,眉頭一皺,說道:“這時候我們必須要團結,孫家不是我們只靠著一人之力就能解決的,不管有什么風浪,咱們哥幾個一起承擔就是了。”
江寒和袁濤臉上都是掛著幾分欣慰,但沒有立馬說什么。
袁濤經歷了昨天的事情之后,雖然對江秋的真實底牌還不是特別確定,但是他已經知道江秋的實力恐怕絕對不容小覷。
就算是孫家,在他面前也算不得什么。
咚咚咚!
正在這時候,幾道敲門聲從病房門口傳了出來。
“我去開門。”
小高往病房門口走去,嘴上嘀咕著:“是換藥的嗎?怎么這么一大早就來了。”
哐當。
病房房門一打開,所有人看向小高,發現他的臉色驟然蒼白了不少。
“誰啊?小高?”
袁濤開口問道,知道這來者恐怕不是醫生。
“是孫,孫家的人……”
小高往后退了兩步,臉色凝重的看著那些人。
這時候站在病房門口的人不少,除了孫孟、孫連成夫婦和兩個護士之外,還有一個中年男子,小高總覺得自己是在哪里見過的人。
袁濤臉上并沒有出現擔心,而是淡淡道:“別怕,讓他們進來吧。”
小高回到了病房里,臉上有幾分擔心,也有幾分奇怪。
這時候孫孟也來了。
孫孟前天晚上剛被砸的斷子絕孫,這時候下半身還用繃帶綁著呢,誰知道這時候竟然在他父母的攙扶下,硬生生的從樓上走了過來。
這段距離雖然不長,但是對于一個剛剛動過手術的人來說,就顯得十分漫長了。
如果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按理說孫孟也不該會受這樣的苦跑到這兒才對。
孫連成和一位男護理分別站在孫孟兩側,這時候架著孫孟就往病房里走去。
其他人則是跟在后面也紛紛走了進去。
他們進到病房之后,一不鬧,二不吵,而是先站好了隊,隨后看著江秋深深鞠了一躬。
緊接著就是一個個開始發言,孫連成先說:“那個,江秋小兄弟,我們深刻的意識到我們之前的錯誤了,希望您大人不計小人過,能原諒我們,以后絕對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
他說完之后,狠狠地朝著孫孟使了個眼色,小聲嘀咕道:“趕緊說!”
孫孟看著自己的老父親,臉上十分難看,最后還是咬牙說道:“對不起,是我有錯在先,給你添麻煩了,希望你大人不計小人過,不要放在心上。”
說完,一個個紛紛又是鞠躬,這時候站在墻邊一個個看上去可憐至極。
別說小高他們,就連江秋都摸不清楚他們這是在演什么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