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真的,那你就應該對喬小姐負責。”陸少銘微微頷首,然后直接對傭人吩咐,“去帶喬小姐進房間看看她有什么需要的,以后她就在這兒住下了。”
說完,他轉頭看向喬晚晴,身上迫人的氣勢不像跟天寶說話時那么嚴重,問了一句,“喬小姐,你還有什么問題么?”
喬晚晴立即搖頭,“沒有沒有。”
她的本意就是得到陸家的庇護,現在既然陸家打算留下她,那么她的目的也差不多達到了。
然后,緊接著,她便跟隨著傭人上樓,在帶她進入客房之后,喬晚晴整個人都松了一口氣。
那名傭人則規規矩矩的說,“喬小姐,以后這就是你的房間了,您有什么需要隨時告訴我們就行。”
喬晚晴則搖頭客氣的說,“暫時沒有什么需要,麻煩了。”
傭人笑著回一句客氣了,然后便轉身走了出去。
待傭人離開后,喬晚晴立即趴在門邊想要傾聽著樓下的內容,但是她卻感覺外面靜悄悄的,半點動靜都沒有。
這讓她整個人有些失望的從門口離開,然后仔細觀察著這間以后她要長期住在這里的房間。
雖然是客房,可是卻也大的嚇人,里面設施配套一應俱全,家具一塵不染,居然比她在喬家的房間還要大上不少。
正當她愣神時,門口傳來了開門的動靜,對方沒有敲門直接進來,喬晚晴甚至不用猜,都知道對方可能是誰。
她微微抬眸,正好撞上面無表情走進來的天寶沉郁的黑眸。
喬晚晴知道天寶此時此刻心情必定算不上好,所以打算主動服軟:“陸少爺,我知道現在我說什么,你都會覺著當初的一切全都是設計好的,可我還是想要替自己辯白一句,我只是想要留下這個孩子,我也是身不由己,才會主動找到陸家。”
然而天寶唇角勾勒出一譏諷的笑意,對于喬晚晴這番解釋似乎早已猜到一般,反唇相譏的說,“好一句身不由己,我倒是不知道,一個女人,對于一個陌生男人一夜產生的孩子,第一反應竟然會是留下。”
聽出天寶在話里譏諷她,明顯不相信她鬼話的語氣,喬晚晴抿唇不知道該怎么解釋,只是無力的重復著,“請您相信我,我真的是別無所求。”
然而天寶卻似乎沒什么興趣再跟她廢話下去,直接擰緊眉頭不耐的說,“你直接開個價,想要多少,拿完錢之后,立即去把孩子打了。”
他是真的覺得女人就是個麻煩,如果他心軟的話,這輩子都會被麻煩給纏住,想到這里,他就覺得頭皮發麻。
而且,他也不覺得自己會是一個合格的父親,與其讓孩子生出來過的不幸福,還不如讓孩子從頭到尾都不存在。
喬晚晴心里并沒有因為天寶這句話起到多少波瀾,但還是下意識的伸手防護住自己的肚子,戒備的盯著站在面前的天寶說:“陸先生,我不需要錢,也不會要你們陸家一分錢,至于孩子,如果你們不喜歡,我一個人撫養也不是不可以,我只想讓你暫時收留我,到孩子出生為止,等到孩子出生之后,我立刻就離開,絕對不會再糾纏你的。”
她并不認為,自己連一個孩子都撫養不起。
天寶像是聽見什么好笑至極的笑話一般,然后直接看向喬晚晴,“不圖錢,那么喬小姐是圖什么?又是有什么樣的苦衷,寧愿倒貼也需要陸家來庇護?”
喬晚晴嘴唇蠕動了兩下,有些話到嘴邊,還是咽了下去,她不想將自己的經歷說出來,這并不能博得天寶的同情。
畢竟,他是個商人,絕對不會無條件的答應幫她。
所以,她只是避重就輕的道:“很抱歉陸少爺,請恕我暫時無可奉告,另外,我想問一句,陸少爺您對我這么反感,到底要怎樣,才肯接受我呢?”
天寶勾唇,聽見喬晚晴這么問,倒是冷嗤一聲,“接受你?我告訴你,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你如果識時務,就趁早把孩子打了,然后拿上一筆錢有多遠滾多遠。”
他一討厭女人,二討厭被人算計,剛好喬晚晴兩樣都占了。
所以,他真的對喬晚晴一點好感也沒有。
說完,他轉身就走,沒有絲毫的猶豫。
喬晚晴聽見門口傳來砰的一聲巨響,然后天寶的身影徹底消失在門口。
她深吸了一口氣,按捺住心底的焦躁不安,明白接下來還需要很長一段時間的硬戰要打,現在惹怒陸少爺,這絕對不是上策。
中午吃飯的時候,艾天晴讓傭人請她下來,客廳內只剩下艾天晴一個,并沒有看見陸少銘和陸天寶的身影。
艾天晴則一邊招呼她去餐廳,一邊笑著解釋說,“喬小姐,這段時間你就安心住在這里養胎,你放心,我們絕對會讓天寶對你負責,他要是敢辜負你,我絕對打斷他的腿也要他對你負起應該負的責任。
“陸太太,你別這么客氣,直接叫我晚晴就可以了。”喬晚晴笑了笑,有些靦腆的說道。
“晚晴,那你也別叫我陸太太了,如果你不習慣叫我媽的話,也可以叫我一聲阿姨。”艾天晴很體貼的說道。
畢竟,對方肚子里有天寶的孩子。
“阿姨……”喬晚晴叫了一聲,她能感受到艾天晴的善意,心里不禁一暖。
雖然天寶不接受她,但是陸太太卻對她很好,想必一定會幫助她的。
想到這里,喬晚晴松了一口氣。
吃過飯之后,艾天晴對喬晚晴的情況也有了一些了解,為了讓喬晚晴安心,就讓喬晚晴在陸家住了下來,并且讓管家陪她一起回家拿行李。
喬晚晴沒有拒絕艾天晴的提議,她的確是準備從喬家搬出來,所以吃完飯之后,她便跟隨著管家一同回了喬家。
等回去之后,率先進入客廳,就看見喬振華坐在那兒,倒是并沒有看見喬安娜母女。
不過,喬振華看見她,倒是眉頭緊皺滿是不滿的問,“這是去哪兒了?打你電話也不接,連人也找不到,喬晚晴,你現在是越來越能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