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同時冷哼一聲,林誠答了一句:“知道啦!”。
于是,大小流氓華麗麗的退場,把房間留給林寶的斯帝文。
斯帝文對林寶露了一個溫柔的微笑,然后坐到床邊的椅子上,他沒有開口說話,而是先執起林寶的手,輕吻一下,然后滿臉的寵溺和愧疚。
林寶雖然知道吻手是尊重的禮節,可是她現在還沒辦法習慣。
她知道,斯帝文這么急匆匆的趕來,是為了向她解釋米奈爾的事,可是她跟他真的只是單純的朋友關系,她一點也不需要他的解釋,也不需要他的道歉。
“寶兒,你乖巧得讓人心疼!彼沟畚牡脑捄苌壳,要是言請里,表情中都帶著十分的真誠。
“米奈爾的事,我非常抱歉,不該讓她嚇到你,我應該早點跟你說一下的!彼沟畚囊娏謱殯]有出聲,接著又說道。
林寶尷尬地撓了撓頭,笑著勸導斯帝文:“斯帝文,我們是好朋友,所以,有些事情你不需要向我解釋,現在你的主要任務是把米奈爾哄開心,我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可是被新郎逃婚,這種事情對女人來說,是一件傷害很大的事。個人意見,你不應該那樣做的!
斯帝文溫柔的微笑笑意因為林寶的話,逐漸變得苦澀起來,他伸手把林寶額前掉下的碎發扶到一邊,輕聲的說:“米奈爾從小跟我在一起,她就像我的妹妹,我們可是做玩伴、朋友,可是,她不是我妻子的最佳人選,而且這樣的我,也不適合她,如果我真的按照家族的安排,跟她結婚生子,那才是對她的不負責,米奈爾才22歲,她根本不懂得什么是愛,她還是個孩子。”
頓了頓,斯帝文觀察了一下林寶的反應,繼續說道:“她也只是遵從這臉的意愿,她一看到你就非常喜歡你,如果她是愛我的,那么她怎么會喜歡有著情敵身份的你,寶兒,你說我說得對嗎?”
林寶愣愣的看著斯帝文說了長長的一串,覺得他好像說得有一丁點道理,可是做為一個女人,做為一個曾經被拋棄過的女人,林寶知道被拋棄的痛是怎樣的,那需要很久很久傷口才會不痛。
她在為米奈爾打抱不平,既然米奈爾不愛他,他就活該被拋棄嗎?
一個人,除了感情之外,自尊這個東西也會讓人的心理產生不平衡的。
“我承認你說的有道理,可是你的逃婚傷害了一個少女的自尊,我們可以換位思考一下,如果你的新娘逃跑了,讓你一個人面對所有的親朋好友,你會怎么樣?”
“寶兒,你太善良了,你是世界上最善良的女孩!彼沟畚暮啦涣邌莸馁澝懒謱,只是語中帶著一絲不自在。
“米奈爾回澳大利亞了?”林寶詢問道。
她并不討厭那個可愛的女孩,甚至有點喜歡,因為她跟冷顏的性格非常相似,都是十足的熱情。
“噢寶兒,你現在的問話讓我覺得非常頭疼!彼沟畚乃砷_林寶的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她非要跟你做好朋友,怎么勸都不肯走!
“我也很喜歡她,她非?蓯,如果如果她不把我當成假想情敵的話,我想我跟她是可以成為好朋友的,我不想插在你們夫妻之間!绷謱氈牢鞣饺讼矚g直爽,于是再一次非常直白的拒絕了斯帝文。
西方人很容易陷入自我幻想中,如果像跟中國人說話那樣委婉的話,恐怕他會誤會,覺得他還有希望。
林寶不想這么拖泥帶水的,她不想如此帥氣的男人就自己一個未婚媽媽身上浪費時間。
“我們從做朋友開始,寶兒,你會很榮幸成為我的妻子的!彼沟畚乃坪跸肫鹨恍┦拢D了頓問道:“你的護照不見了?”
斯帝文的問話讓林寶想起冷原那個惡少,那個不擇手段混蛋,太討厭了:“嗯,打電話到大使館,說短期內補不了!
“就當給自己放個長假,等護照補辦齊了,我帶你和軒少去法國旅行!彼沟畚臒o奈的笑了笑,接著說:“準備的說,是米奈爾請的,我只是陪同者!
“旅行?”林寶詫異的看著斯帝文,覺得米奈爾這個娃真是個奇怪的女人,做為一個情敵,不但對她沒有敵意,還要請她去旅行。
這個世界到底怎么了,怎么會有如此奇怪的事情發生呢?
斯帝文調皮的朝林寶眨了眨眼,臉上無奈的表情更甚:“我希望你拒絕,可是理智告訴我,你最好答應,否則我怕米奈爾會一直糾纏你,一直到你答應為止。”
“這種事,不是我能做主的,我要和哥哥還有小軒商量一下才行。”林寶聳聳肩,表示自己的無能為力。
接著又補充說道:“我們家是其實很民主的,不過這事還是等護照補好了再談吧,你幫我跟米奈爾解釋一下,順便感謝她的邀請!
“你是我見過,最漂亮,最可愛,最乖的女孩!彼沟畚奈⑿χ酒饋恚骸拔蚁胛以撟吡耍蝗,我怕我真的會忍不住吻你的!
林寶尷尬微笑:“拜拜!”然后目送斯帝文離開。
斯帝文走后,病房里安靜得只剩下林寶輕微的呼吸聲,她不禁開始想著,她是不是太過乖了,也許真的是她太乖了,所以冷原才會后悔的。
她應該學著讓自己厲害一點,這樣就不會總是把她當成軟柿子,捏來捏去。
回頭又想想,如果剛才自家兒子沒有及時來的話,她肯定會被冷原那個惡少使勁的欺負。
“該死,你真的打算跟那個家伙去法國?”窗戶外面傳來一道怒氣沖天的聲。
這聲音嚇得林寶打了一個哆嗦。
隨著聲音的落下,冷原從窗戶外跳了進來,然后他利落的跑到門口,啪啪啪,門再一次被鎖緊,隨后他來到的床邊坐下,一連串的動作一氣呵成,沒有一絲停頓。
在冷原坐下來的時候,林寶才從震驚中清醒過來,張嘴準備要喊人的時候。
冷原察覺出林寶的意圖,冰冷的臉上滿是威脅:“你要是敢喊,我就敢把那個家伙扔到海里!
林寶很清楚這個惡少的個性,只得把提到了嘴邊的喊聲,生生的咽了回去。
“你這個偷窺狂,居然偷聽!绷謱殮饧睌牡氐芍湓。
太可惡了,這個臭男人,聽得懂英語很厲害嗎,這個沒品的混蛋。
“你敢紅杏出墻,居然還敢嫌棄我偷聽?”冷原理直氣壯的反問。
她應該感激他沒有跳出來攪局,哼
“拜托你講點理好不好,什么叫紅杏出墻,我一不是你老婆,二不是你媳婦,三不是你妻子,我們沒有任何關系,你個詞用不到我身上!绷謱氋氣地往床邊挪動著,她才不要跟他離他得太近。
“錯了,我們之間可是關系深厚,你乖乖給我待在國內,我們之間還有賬得慢慢算!
“沒關系,沒關系,沒關系!”林寶搖著頭,堅定的重述。
冷原雙手捧住林寶的頭,固定住,不讓她繼續擺動。
林寶卻不服氣的掙扎,就是要擺,她們之間就是沒有關系。
冷原加重力道了,林寶還是用力掙扎,于是他低頭朝林寶的唇吻去。
林寶此時沒有一絲臉紅心跳的感覺,她現在有的只有怒氣,強烈的怒氣。
“嗚呼呼混蛋,放開”林寶被整得透不過氣來。
“你要是再不老實點,還繼續鬧騰,你知道我會怎么做,別以為我怕了你家的小鬼,做為他爹,我只是懶得理他!崩湓瓑鹤×謱毻{。
林寶知道他口中的小鬼是自家兒子,但是到底這家伙怕不怕兒子呢,她覺得是個未知數。
“你到底想怎樣?”林寶用力地推開冷原,警惕地往邊上縮,他此時也配合地松開胳膊,看著林寶直嘆氣。
看他的無奈的樣子,林寶更是氣不知道往哪里出。
他憑什么無奈啊,他有什么資格無奈,明明無奈的應該是她才對。
“看老婆要爬窗,還要不給自己兒子看見,你說,我是不是失敗得不行。”冷原懊惱地抓頭發,沮喪的問林寶。
“小寶,別怪我沒有警告你,你最好那也別去,等我擦,你怎么把兒子生成這樣,他簡直就是個滿身是刺的猴。又精明又刺人!”冷原像個精神病患者一樣,前言不搭后語的嘀咕著。
他現在的這種表情,和表現出來的情緒,活脫脫一個未成年的毛頭小子,沉穩莊重的樣子絲毫不見。
這樣的他要是被他的下屬看見,一定會張大嘴吧無法反應。
林寶低頭偷偷的笑著,果然,人家說兒子上輩子跟爸爸是仇人,這惡少跟自家兒子上輩子肯定有深仇大恨。
這惡少這么怕自家兒子的情況,真是越看越好笑。
“你丫,還笑算了算了,你笑吧,這輩子,我欠你的!崩湓吹搅謱毻敌Γ仁前脨,然后又溫柔的一副寵愛的表情。
“你還是快把護照還我吧!”林寶忽然想起護照,她知道一定是他拿走了,想到護照可能拿不到,她怎么也笑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