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理會這人的話,左天問望著不遠處的地下出口,看的出神。
“你說,總部的支援很快就會過來吧!”
莫名其妙的開口說了一句,那人抬頭看著左天問。
“總部的支援再快,至少也要還要一小時的時間,我們這里實在是太偏遠了,就算是空降都要時間才行!”
咬著牙說道,這人話語之中帶著不甘,如果不是因為恒府的地方太偏遠,又怎么會出現(xiàn)這樣慘烈的狀況,只有用人命來填,才能擋住這些怪物沖出來!
“那就行了!”
直接將自己身上破爛的衣服撕扯下來,與田家那幾位供奉戰(zhàn)斗之后,左天問身上的衣服,早就已經(jīng)與爛布無疑,留著還限制自己的動作,不如扔了。
手中的鴻銘被左天問立在了跟前,直指前面不遠處的地下通道。
“兄弟!”
面色一凌,說話的是半坐在地上的那人,目光凜冽的望著左天問,對方的這動作已經(jīng)說明了左天問,想要做些什么。
“我是個將死之人,命留在這沒什么,你又何必如此!”
坐在地上的那人,不由地嘆息了一聲。
“我答應了你們恒府分部的人,無論如何,我一定會攔住這些怪物,不讓他們追上百姓的!”
左天問的腦海中不由回憶起剛才抓著自己腳踝的家伙,明明自己都只剩下了半個身子,他的當時想到的卻依然不是自己的生命,那個時候他想的真的明白嗎?
自己這一路走來,那地上的尸體,這有關部門恒府分部大樓里面地這么多尸體,他們明明都能夠逃走,但為了百姓的撤離,為了攔住這封印里面沖出來的怪物。
他們成為了這地上冰冷的尸體,甚至連全尸都沒有!
就算田國安,都有田家華為他祈求全尸,可是這些人,犧牲在了這里,尸體破碎。
這些家伙,他們想的真的明白嗎?
他們,有何必如此呢!
刀刃揮舞,刀鋒閃爍。
八卦刀,白馬切蹄!
綠色的血液飛濺在地上,將僅存的地方沾染,看著面前的黑壓壓的出口,左天問說不出話來。
那兇猛的怪物,便是從這里面跑出來的,只要守住了這里,就是守護住了一切!
“兄弟,我來替你掠陣!”
看到左天問的模樣,坐在地上的這人也明白自己勸不了對方,索性朗聲大笑起來。
不愧是他們有關部門的人,這副血性沒有辱沒曾經(jīng)先輩帶來的榮光。
“他娘的,華夏這片土地上,就沒有一個孬種!老子能鎮(zhèn)得住一時,就能鎮(zhèn)得住你一輩子!”
口中的咆哮再次響起,手中的槍械火焰飆升,火舌肆起。
抬起手,左天問接過身后那人扔過來的槍械,拉開保險,同樣與他一般,開始鎮(zhèn)守起這最根源的出口。
偌大的樓房里面,只有孤寂的槍聲在不停的響起。
仿佛這世間所有的壯烈,都是這樣的悄無聲息,蕭索,寂落。
拆換彈匣,拉上保險之后,左天問再一次瞄準了黑洞洞的出口,不時忽悠怪物往外爬出來。
似乎隨著時間的推移,這里里面用處的怪物,不僅沒有減少,反而是逐漸增加了起來。
從剛才的三四分鐘會出現(xiàn)一個,到現(xiàn)在幾乎每一分鐘,都會有怪物出現(xiàn)。
噠噠噠!噠噠!噠噠!
槍聲越來越少,最終火光之中只剩下了左天問一個人,還在扣動著扳機。
將剛才想要爬出來的怪物擊穿,左天問的目光移向了地上的那人。
眼神渙散的望向前往,九五式自動步槍隨手倒在了地上,他的身下,猶如河塘的鮮血都開始凝固起來。
怪物的利爪刺穿了他所有重要的內臟,穿透了大動脈血管,傷勢嚴重到全靠意志撐著喘氣。
左天問曾經(jīng)表述過,自己可以用治療凝膠幫他包裹住傷口,不過被這人拒絕了,他說如果爪子拔出來,所有的器官就會立刻大出血的狀況,根本沒有反應的機會。
但如果就這樣使用凝膠,也不會讓自己的狀況緩解,或許唯有保持原狀,像現(xiàn)在這般讓鮮血慢慢從縫隙之中流淌出來,自己還能夠多撐一會兒。
隨手將還想要沖上來的怪物擊斃,左天問半蹲著身子,將眼前這人雙目閉上。
直到他死了,左天問才想起來,這個與自己并肩作戰(zhàn)的戰(zhàn)友,他卻還不知道名字。
沒有太多的傷感,接著拿起手中的槍械,左天問不斷的向前靠近,將每一個露頭的怪物全都壓制了回去。
就這樣過去了半小時左右,左天問換上了手中最后的一發(fā)彈匣,一旁的箱子里面,所有的熱武器都已經(jīng)被清空了,整整一箱的子彈,將這些怪物壓制了兩個半小時的時間。
滴滴…滴滴……
左天問放在褲口袋的手機突然又響了起來,一手持槍,一手拿出了手機。
是徐天賜那家伙,看著手中的來電顯示,身前突然沖上來的怪物,被左天問一槍托砸在那東西的腦袋上,一腳下蹬,將它重新踹回了黑淵之中。
“徐天賜這家伙,現(xiàn)在找我做什么?”
心中思索著,左天問隨手接通了電話。
“喂!”
“有話快說。”
左天問冷淡的聲音傳遞到了電話的另一頭,明明是一個小時左右,有關部門總部的支援就能夠感到,可是現(xiàn)在一個小時都快要過去了,卻依然沒有絲毫的支援消息。
對于左天問的語氣,徐天賜沒有太過在意,反而滿是焦急的對著他詢問了起來。
“左兄弟,你現(xiàn)在是不是在恒府。”
“在!”
形意!猛虎出洞!
并步,出拳,夾雜著血紅色的炁體,左天問的身體之中,迸發(fā)出一股浩然的力量,打在了剛剛爬出來的怪物身上,頭顱向里凹陷,怪物連聲音都沒有發(fā)出來一絲,就在一次跌落回了黑淵。
“左兄弟,你現(xiàn)在能趕去恒府的有關部門分部嗎?!哪里的情況現(xiàn)在很嚴重,算我求你了,幫幫忙!”
哀求的聲音從電話的另一頭傳來,左天問還是第一次見到徐天賜會用這樣的語氣。
“我現(xiàn)在就在有關部門的分部,你們什么時候才能趕過來?”
聽到徐天賜的請求,左天問心中的怒火稍微平息了一些,看樣子,這些家伙也并不是什么都沒有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