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錢布滿明顯的話少了很多,腦子里還回蕩著趙石那聲嘶力竭的喊叫聲,在耳朵里久久不能散去。
小狗子也忘記了與齊大嘴挑釁,癡癡呆呆跟著人往回走。
還沒有走多一會,突然一群人將他們圍了起來,個個手握長刀,滿臉的殺氣。
齊大嘴走到陳駿德身邊說道:“少爺,他們都是四奶奶的人”。
陳駿德點了點頭說道:“他們其中有的人我這輩子都不會忘的。三爺,你看這戲是一出接一出,都有些看不過來了”。
這小子莫不是瘋了吧?也是要是沒瘋也不能干出那樣瘋狂的事來啊。這么多人拿著刀對著自己,你還有心扯淡呢?這小王八,心真他娘的狠啊。
平復了一下心情說道:“賢侄,看這幫人面色不善,其中有的人我還眼熟,此時四妹的人,我看他們是來找你尋仇的。還好今天你跟著我呢,我自認為還是有點薄面,待我上前說句話,讓他們散去就是了”。
“那就有勞三爺了,”陳駿德拱了拱手說道。
錢布滿幾步走到前頭,對著那幫人說道:“你們要干什么?我看你們這是要反天啊,都把刀收起來,讓你們的領頭的出來跟我說話”。
不一會韓強就走了出來,一拱手說道:“沒想到在這遇到了三爺,真是巧了”。
錢布滿完全沒給他面子,劈頭蓋臉的罵到:“你們是要作死嗎?把刀都給我收起來,你們這是要弄死我啊?都給我老實點,要不然沒你們好果子吃”。
“呵呵,三爺你是誤會了,小的們可不敢拿刀指著三爺啊,我們是要找那姓陳的討個公道,”說完大聲的對著陳駿德喊到:“姓陳的小王八蛋,當什么縮頭烏龜啊,是爺們給老子滾出來說話,你就會在躲在背后捅刀子嗎”?
錢布滿還要說話,韓強語氣不善的說道:“三爺,你可不要多管閑事,兄弟們今天可是憋著火呢,要是一個不小心發了出來,四奶奶那我也沒法交代”。
“三爺,不必多言,小爺我倒要看看這群蒼蠅能成什么氣候。”齊大嘴帶著人簇擁著陳駿德走上前來。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韓強的眼中都快噴出火來,看著陳駿德一臉輕蔑的模樣頓時火冒三丈,開口大罵道:“你個王八蛋終于露出了頭,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了,死到臨頭了,不知道還有什么話要交代嗎,老子就發一回善心,一會就讓你去見閻王”。
“哼哼,人不大,口氣還不小,就憑你?你家四奶奶都奈何不了我,你算個什么東西?竟然揚言要取我性命,真是可笑至極。兄弟,我知道你們這幫臭蟲一直在等著機會要弄死我,今天總算逮著機會了,是不是挺開心的?但又怕弄死我之后我義父找你們麻煩,你們吃不了兜著走是吧”?
韓強有些不耐煩的說道:“有屁快放,啰嗦什么”。
“呵呵,你們就是這樣一幫做事瞻前顧后的臭蟲,讓人不齒的耗子。好,今天趕上小爺心情好,我就陪你們玩玩。一會我讓人在這支一口油鍋,放上油,燒熱之后,你我二人就分別把手放進去,撈出油鍋里的銅錢,你要是做了,小爺就隨你處置。可我要是做完之后你不跟上,小爺可不會輕饒你哦,咱們就新仇舊恨一塊算,怎么樣啊,膽小鬼”?
韓強琢磨了一下,反正自己人多勢眾,不如先讓他做,等他做完之后老子就砍了他,一了百了。砍了他之后就讓手下一人去撈銅錢,等劉大當家的問起來,就說他兩打賭就行了,廢了一只手就報得大仇,這買賣做不虧。
“好,那就一言為定”。
陳駿德看了一眼韓強充滿玩味的說道:“好,到時候可別耍賴啊,別忘了,做不了,可沒你的好啊”?于是陳駿德叫來齊大嘴去準備相應的物品,
齊大嘴滿臉憂慮的向后山走去,這個時候韓強不干了,急忙叫喊道:“你等下,我怎么知道他去準備油鍋而不是找人去的呢?”轉身對著身后的幾人說道:“你們也跟著去,要是發現不對,立馬就給我結果了他”。
“韓爺,小的清楚了。”說完就跟著齊大嘴一起走了。
錢布滿看著陳駿德平靜的表情,不安的對他說道:“賢侄,你這是何苦呢,今天我在這必保你無恙,何苦要手進油鍋呢?這手還能好了,你這以后可怎么過啊”?
“三爺,人活著就是這一口氣,每日如出一轍豈不乏味?正好近來無聊,拿他們消遣一下也好”。
錢布滿看著一臉無所謂的陳駿德,突然想起那天在聚義堂這小子那股狠勁來,全身都給打碎了,還要喝打得輕,真想扒開他的皮看看他是不是鐵做的。
不一會齊大嘴他們回來了,將油鍋點好,不一會,鍋里的油熱了,齊大嘴往鍋里扔了一枚銅錢。陳駿德自己站起身來說道:“你先還是我先啊”?
韓強本來就沒打算去撈什么銅錢,當然不肯先出手了,“按剛才定的,你先來吧”。
陳駿德不屑的說道:“膽小鬼就是膽小鬼,就你這樣的還怎么給兄弟報仇啊?真為你死去的兄弟感到悲哀。”說完讓人挽了挽衣袖,伸出手來,快速的在油鍋中取出了銅錢。
這一幕讓在場的所有人都驚呆了,誰也沒想到他陳駿德真敢手下油鍋,而且誰也沒想到他的手竟然什么事都沒有。錢布滿吃驚得張著大嘴,哈喇子都流到身上都沒注意到。
陳駿德將手中的銅錢扔給韓強,坐在輪椅上,輕描淡寫的說道:“該你的了”。
“你這是假的,騙人的,這手怎么可能一點事都沒有呢,一定是假的。”說完拉著身邊人的胳膊,不管這人怎么掙扎,都將他的手放入了油鍋里。
“啊,我的手啊。”一聲慘叫響起,眾人都聞到一股炸肉的氣味。韓強呆呆的看自己的人在地上疼得四處打滾,像被踩了尾巴一樣,蹦起來喊到:“是姓陳的王八蛋搞鬼,都他娘的死到臨頭了,還敢耍花樣,兄弟們不要被他給騙了,給我一起上,砍了這個小王八。”說完舉刀砍向陳駿德。
“都他娘的給老子住手。”一聲大吼,隨即在四周涌出了一大批人馬,將韓強等人死死的圍住。劉老大從人群之中走了出來,對著韓強等人說道:“你們這些人好大的狗膽,竟然敢對駿兒下殺手,我看您們是不要命了”。
這下韓強等人全都傻了眼了,誰承想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來,眼看就能報的大仇,沒想到功虧于愧了。
其實劉老大早就來了,剛才這里發生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剛才看見陳駿德手伸進油鍋的時候差點忍不住沖了出來。還好陳駿德并無大礙,心里也是不住的感嘆,這小子真是狠啊,這股勁頗有自己當年的風范。真是越看越愛看,轉過頭來急忙走到陳駿德身旁,抓起他的手不住的查看,嘴里心疼的說道:“駿兒,你怎么這么沖動呢,快讓為父好好看看,有沒有燙壞哪里”。
陳駿德看著一臉焦急的劉老大,心里有無數個疑問,他為什么這么在意自己得安危呢?真是令自己百思不得其解啊。
“義父,沒有什么大礙,你放心好了”。
“嗯,那就好,以后可不許這么要命,這要是有個好歹,我以后的日子可就沒法過了。對了老三,你在怎么不攔著點呢。”劉老大又把矛頭指向錢布滿。
這跟我有什么關系啊,他太他娘的狠了,根本不聽我的啊,那是我能攔得住的嗎?當然這心里的話不能對劉老大說,只能硬著頭皮說道:“大哥說得是,小弟是疏忽了,還好賢侄無事,要不然小弟都沒臉見大哥了”。
“這不關三爺的事,他剛才有攔著,只是孩兒沒聽罷了,義父不要怪罪三爺了。”陳駿德出來打圓場道。
“嗯,為父知道了,你呀你,真是讓人不省心啊。”說完親昵的摸了一下陳駿德的腦袋,轉過頭對著身邊的郭黑林說道:“還愣著干什么啊?把這些人都給我宰了。”當真殺人不眨眼,幾十號人說殺就殺,眉頭都沒皺一下。
其中這幫人有些已經后悔了,痛恨自己沒有聽汪爺的話,稀里糊涂的跟韓強跑來殺人,可惜人沒殺了,自己快玩完了。都緊握著長刀,虎視眈眈的看著周圍逐漸逼近的人。
“大爺,手下留情啊,”汪疤石在最后的關頭終于趕到了現場,氣喘吁吁的站在劉老大面前。
“大爺,看在四奶奶的面上,給兄弟們留條活路吧,這你個巴掌拍不響,大爺不能把氣都撒在我們兄弟身上啊。”汪疤石低三下四的哀求道。
劉老大看著汪疤石說道:“昨夜我就警告你了,讓你們不要輕舉妄動,可你們偏偏不聽,事到如今你跟我講什么情義啊?我豈能容得下心有害人之心的禍害活著?今天看在四妹的面子上沒來的人我一概不予追究,但是這些來的人,一個也不能活著。”這話說得斬釘截鐵,讓汪疤石說不出話來。
汪疤石急忙對著陳駿德說道:“少爺,你發發慈悲,給兄弟們一個機會吧,是他們做的不對,我回去后一定重重的責罰,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就饒了這幫混蛋一條命吧”。
錢布滿也出言但:“賢侄,冤家宜解不宜結,你高抬貴手,想必日后他們定然會感恩戴德的”。
錢布滿這句話說完,劉老大詭異的看了他一眼,隨后有恢復正常,等著陳駿德的結論。
“嗯,好。既然三爺都為他們求情,我也不好不給三爺面子。其他人就算了,我也懶得追究,但是這個人他得留下來。”說完用手指著韓強說道。
汪疤石一下安心了不少,一個人換幾十個兄弟,這結果就不錯了。可自己仍是不忍韓強丟了性命,忍不住問道:“不知道少爺要將他如何處置啊”?
陳駿德露出一個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后說道:“這個簡單,剛才我與他打賭,都要手下油鍋撈銅錢,我撈出銅錢了,可他卻耍賴,這可是不太地道啊。打賭有打賭的規矩,他不認賭,那現在他就得多付出點代價來”。
“不知道少爺所謂的多付出點代價指的是什么啊”?汪疤石試探的問道。
“呵呵,這就讓你漲漲見識。齊大嘴去把那小子綁了,給我扔進油鍋,炸了他”。
齊大嘴可不管什么,一腳踹倒韓強,扯下他的腰帶就給綁了起來,找來幾個人將韓強抬了起來,就往油鍋那走去。
一句話聽得眾人不寒而栗,這小子也太狠了吧?殺人不過頭點地,你這也太不是人了。不說別人,就連劉老大也緊皺眉頭,但是卻沒有說什么。
韓強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油鍋,這才意識到自己的末日要到了,急忙大聲的喊到:“大爺饒命啊,汪爺救我,三爺,三爺,你老可不能不管我啊,不是你。。。。。。”
話還沒說完,錢布滿上前一拳將韓強的話給打了回去,口中罵到:“你小子還知道我是你三爺?剛才我那么跟你說,讓你罷手你不聽,現在還有臉來求饒”?
眾人看著韓強被扔進了油鍋,今天這一幕相信很多人永遠都不會忘記,更不會忘記那個說到做到的陳駿德。
解決完的陳駿德是自己回來的,原定來和陳駿德喝酒的錢布滿以自己不是特別舒服為由,自己匆匆的走了。當陳駿德被推著進院門的時候,程琳兒焦急的對陳駿德說道:“少爺,你去哪了?奴家到處找你呢,快來,湘兒生病了”。
“什么”?陳駿德大喊一聲,急忙讓人推著向廂房走去,心里大喊道:湘兒,你可不能有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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