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她可是大聲講話都不敢，總是弱弱的小表情，像個小媳婦似的，叫他小厲先生。

可進入公司之后，她就習慣叫他總裁先生。

這些年，她不光長了一些腦子，就連膽子都變大了！

不想當秘書長？

她是不是傻？多少人擠破腦袋，都想得到這個位置，她說不要就不要？

未免太囂張了吧？完全不把他這個老板放在眼里！

厲堂曜握緊了簽字筆，惡狠狠的瞧著她，“理由！”

“我覺得我不能勝任，是我自己的實力有問題，是我辜負了總裁的一片苦心！”可是她這個口氣，半點沒看出誠意。

“你再說一次試試？”擰起眉頭，厲堂曜云淡風輕的斜視著娜娜，他看似無害，卻是動怒的前兆。

弱弱的縮起腦袋，娜娜苦口婆心的說，“總裁，我真的謝謝你的栽培，但是我不想當秘書長，你都不知道其他人怎么看我，非要說我跟你有一腿。”

“中文進步很大？”仰起下顎，厲堂曜瞇著深邃的眼眸質問，“你知道有一腿是什么意思？”

“知道啊，就是關系不一般！”當她這幾年都是白混的？娜娜得瑟的解釋，“關系不正常的意思！”

“那你覺得，我們之間的關系，正常嗎？”玩味的笑著，厲堂曜明顯要把娜娜往不正常的路子上帶。

“挺正常的吧……”除了工作之外，她和厲堂曜也就沒有其他的交集。

娜娜一直想不明白。厲堂曜原本要出國的，可后來這事兒一直耽擱下來，他再也沒提起。

說實話，她真的很怕啊，怕他一出國，就再也不回來。

幸好，他仿佛打消了出國的念頭。

“好了，沒什么事你先下去忙你的。”埋頭工作，厲堂曜簡單的擺了擺手，三言兩語就想打發她？

娜娜當然不高興了，她敲了一下桌面，想引起厲堂曜的注意，可他就是當做沒聽到。

娜娜再度敲了敲桌面，并且很用力，厲堂曜這才抬眸，深邃的眼眸仿佛是一個巨大的黑洞那般，深深的瞧著她，“秘書長，還有什么要交代的？”

“這個秘書長我真的不當！”

“那你想當什么？”后仰著腦袋，厲堂曜頭疼的問。

“……”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可她只想當一個小秘書。

除此之外，沒什么遠大的理想。

“其實，我中文還說的不溜得，和其他人交流起來也有問題。”娜娜對了對手指，還要再說什么，厲堂曜卻突然打斷她，“還記得那句話嗎，我說，想當厲太太，真的沒這么容易。”

蝦米……

難道他還記得這句話嗎？

她一直以為，他只是說著玩兒的，根本不會負責。

“我不想當的……”想不到自己也有口是心非的時候，娜娜忍不住自我鄙視！

可是，這個男人有毒啊！不能輕易的去碰！

厲堂曜此刻的臉色，怎一個黑沉能形容？簡直和墨水一樣，黑的化不開！

捏緊手臂，厲堂曜仿佛要把她看出一個窟窿出來，最終吐出兩個字，“出去！”

“……”天地良心，娜娜還不想出去呢，她的問題還沒解決呢，可厲堂曜氣到不行，娜娜只能先跑出去了。

就在當晚，娜娜接到人事部的通知，說她這段時間表現優秀，已經順利轉正了，工資也多了三倍，成功變身白富美了。

可誰能理解，娜娜特別的惶恐不安，她惹到厲堂曜，可他呢，非但不生氣，還幫她轉正了？

除此之外，厲堂曜打通了隔壁的秘書室，這樣一來，他和娜娜就是抬頭不見，低頭見。

厲堂曜倒是很淡定，可娜娜卻不喜歡這樣，所謂距離產生美，每天共處一室，真的沒有新鮮感了。

工作累的時候，娜娜也不敢趴在桌子上偷懶。

哦，她明白了，厲堂曜這分明是在監視她工作。

不過他活該！

是他把阿莫奈趕走了，招來她這么一個不省心的秘書長，這不是誠心給自己添亂嗎？

眼下，娜娜是騎虎難下，只能硬著頭皮當所謂的秘書長。

而她也不是小氣的人，既然成功的升職加薪，好歹要請幾個朋友吃飯，其中就包括封城和慕清歡。

慕清歡那邊，也是工作時間，可看到來電是娜娜，慕清歡以為是什么重要的事兒，她當即放下手頭的幾份重要文件，接聽了來電。

“清歡姐，我升職啦！”聽筒內，是娜娜喜悅的聲音。

“真的？”聽說娜娜一直在圣美工作，有厲堂曜的照顧，發展的很不錯，可慕清歡卻不料，娜娜這么快就當上了秘書長。

挺說這個位置……從前是阿莫奈，是厲夫人的眼線。

厲夫人過于寵溺這個兒子，所以時時刻刻在厲堂曜的身邊布滿眼線，就數這個阿莫奈最囂張。

“娜娜，真是恭喜你了。”看到厲堂曜和娜娜之間的關系在一點一點的改變，慕清歡很高興。

她沒有那么自私，不需要一個騎士，她只希望厲堂曜也能幸福。

“所以我今晚想請你和四哥一起吃個飯，答應我吧？”娜娜撒嬌的道。

“知道啦，我會把時間空出來，我和我家小二哥會一起過去。”慕清歡也不跟娜娜客氣，以娜娜現在的工資，吃一頓飯簡直是毛毛雨。

“那好，我現在就去定一個好點的位置，晚上見。”利用工作時間，娜娜偷偷摸摸的訂好了飯店，這才松了口氣。

可能是太累，娜娜握著手機，就不知不覺的趴在桌子上睡死過去。

歪過腦袋，厲堂曜也覺得，他在給自己挖坑。

這個女人在搞什么？

平常工作的時候，倒是認真的樣子，一旦跳級當上了秘書長，倒學會偷懶了。

他能退貨嗎？

推開座椅，厲堂曜一步步往隔壁桌走去，掌心敲了敲桌板，可她卻沒反應。

厲堂曜狠狠蹙眉，剛要轉身離開，卻瞧見她的電腦屏幕上并不是什么工作資料，而是時下最熱的幾個小鮮肉男星。

那些男人穿戴花哨也就算了，還要化妝，打扮的跟個娘們似的，那么瘦，像個花蝴蝶，不知道哪里有型！

她居然也喜歡這種類型的小鮮肉？

“……”厲堂曜表示：見了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