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再不知道好歹，也能察覺到厲堂曜的不悅，娜娜局促不安起來。
小手擰巴著褲腳，娜娜很緊張……
她犯事兒了嗎？
應該沒有吧！
她只是想幫孟一飛一個忙，將文件拿給了厲堂曜。
除此，她也沒做別的。
他，依舊在上下打量著她。
和厲堂曜這只老狐貍相比，娜娜完全不是對手，一下子就被嚇住了。
頓時不知所措，娜娜只是本能的大口喘著怒氣，勉強擠出的笑臉，卻絲毫不能緩和氣氛。
她只好不安的問，“厲先生，你不高興啦？該不會，我惹你生氣了吧？”
哈哈，開什么玩笑，肯定不是因為她吧？
“知道這是什么？”揚起手中的企劃書，厲堂曜冷聲質問。
呵，那個男孩子在利用她，她根本不知道，一點都沒看出來。
娜娜和孟一飛在一起的時間，不算長……
是孟一飛太心急了。
“不，不知道啊。”吞了下唾沫，娜娜連忙擺手，驚慌的搖頭，她真的不知道這份文件是什么，當時孟一飛交代，讓她拿給厲堂曜看，她覺得只是看一下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也就答應了下來。
但厲堂曜只看了一眼，至于這么生氣嗎？
“白癡。”毫不客氣，厲堂曜砸下這份企劃書。
那些成長在富裕家庭的孩子，早就知道如何去利用別人，來給自己美好的未來鋪路。
“……”雙眼通紅，娜娜唯獨這次，被罵的不明不白，她半蹲下來，撿起那份企劃書，厲堂曜看著就更氣了，“天底下只有孟一飛一個男人是不是？沒出息！”
撞開娜娜的身子，厲堂曜獨自走進書房之后，輕易就查到孟一飛的聯系方式。
當孟一飛接到來電的時候，只覺得跟做夢一樣，“六哥，你是不是已經看過我的企劃書了？”
還好，孟一飛沒否認。
厲堂曜再次確認，“是你讓她拿給我的？”
光從厲堂曜的口氣上，聽不出息怒，不過，既然他看過這份企劃書，孟一飛就勝券在握。
哈一聲笑，孟一飛舔了舔嘴角，滿臉的自信，可他萬萬沒想到，就在下一秒，厲堂曜會直白的撂下三個字，“離開她。”
“……”內心一沉，孟一飛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他愣怔了良久，這才反應過來，還好厲堂曜也沒有掛斷，孟一飛七嘴八舌的問，“六，六哥，你對我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好了，你心中應該有數。”厲堂曜懶得廢話，“你自己主動跟她分手，最好，別讓我插手。
“六……哥，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眼珠子轉來轉去，孟一飛還不知道自己錯在哪里，“六哥，我們之間肯定是誤會，你有什么不滿的地方，盡管挑出來，我肯定改，但是，我不會放棄娜娜，我喜歡她！”
“喜歡她？還利用她跟我談生意？”輕蔑一笑，厲堂曜言語諷刺，“你們在一起時間不長，感情沒有多少，她只是世面見的少，才會被你利用。”
被說的啞口無言，孟一飛低頭，的確，他雖然喜歡娜娜，但之所以追求娜娜，也是聽說了娜娜和厲家有關系。
泄了口氣，孟一飛正要收回手機的時候，卻突然想到娜娜給他的那份情書……
歪歪扭扭的字，雖然是娜娜寫的，但那邏輯，一看就不是她編的。
“你們是什么關系？”玩味的揚起腦袋，孟一飛好笑的問。
眼神一沉，厲堂曜沒有出聲。
再接再厲，孟一飛深入的問，“她是你的妹妹？”
具體的關系，厲堂曜不方便解釋，也懶得和孟一飛解釋，但，娜娜和他之間不常在什么哥哥妹妹的關系，他果斷的否認，“不是。”
“那，那你們是親戚？”瞪大眼珠，孟一飛不可置信的問。
“不是。”
聞言，孟一飛傻傻的合上手機，整個人不自覺后退了一步。
誰都知道娜娜性子單純，可她和厲堂曜之間，卻始終不明不白，孟一飛只覺得好笑，難道他被耍了？
娜娜再次見到孟一飛，是第二天一大早。
孟一飛故意在門口讀者她，親眼看到她從厲堂曜的車上下來的。
厲堂曜留心到孟一飛的時候，只淡淡瞥了一眼，然后就淡漠的開車走人。
娜娜抱著企劃書，一路低頭走著，看到孟一飛的時候，她先是笑靨如花，轉而，心情低落的說，“對不起，這個我幫不了你。”
“沒關系，我知道六哥不是好糊弄的，只是……”擦了一把嘴角，孟一飛低頭，一把并住娜娜的小手，“只是這次企劃書，我真的費了很多的心思，而且我跟家里保證過，會讓六哥點頭同意，接受我的企劃書。”
“加油，我一定支持你。”娜娜重重的點頭。
“那么，你幫我和六哥再說說？”孟一飛不死心的道。
“……”吞了口唾沫，娜娜陡然就看不懂孟一飛了，在學校里，他可是公認的好學生，平常也是積極參加各項活動，是標標準準的好學生，可是，他為什么給她一種急功近利的感覺？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同意了，等下我請你吃飯，你想吃什么？在學校吃呢，還是出去吃？我請客，你不需要擔心價格。”孟一飛親密的攬著娜娜的肩膀，娜娜卻很不適應，掙扎著離開孟一飛的鉗制，心如擂鼓的說，“我說了，這個忙，我幫不了的。”
昨晚，她被罰站了兩個小時。
這還不算，厲堂曜還嚴肅的教她如何做人！
他說，在社會上，沒人會給你走捷徑。
這些道理，娜娜雖然不能全部明白，卻也知道，孟一飛在利用她走捷徑。
但是，她和厲堂曜是什么關系呢？他幫著四哥管她上學，卻不是她的親人啊，她說話根本沒有分量！
“娜娜，我是你的男朋友，我現在這么努力，不也是為了你嗎？”孟一飛挑眉，“你就乖了，再幫我試一下他的口風。”
娜娜把手背在身后，堅決的搖頭，“不行，真的不行，他已經生氣了。”
當即，孟一飛有點火大，因此口氣也不好聽，說出來的話更是沖動，透著一層可笑，“娜娜，別裝了，你是他的情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