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刻,歐陽美蘿捂住他的口鼻,“爹地,反正你堅持不了多久了,不如現(xiàn)在就走吧?”
這樣,封城也就沒有多余的時間做準備,他篤定要去法國,暫時接手歐陽家族。
“你放心吧爹地,有NIKI在,一定不會讓我吃虧,公司也一定不會輸在我的手上。”歐陽美蘿甜美的笑著,勸說道,“爹地,我知道你一直病著很痛苦,我也是看不下去了,所以不如讓我親自送你走吧?”
嘆了口氣,歐陽美蘿無奈的說,“其實,若爹地你還能堅持的話,我倒是愿意用我的腎源,幫你動手術(shù),但醫(yī)生說,已經(jīng)來不及,你的身體已經(jīng)多度的損耗,只能慢慢的等死了。”
瞪大眼珠,歐陽先生不可置信,放在掌心里寵愛的女兒,竟會給他下毒,喉嚨沙啞著,加上呼吸一點一點艱難起來,他無力的哀嚎,“不……不唔。”
“爹地,你想害死我嗎?不,你不要叫了,會很快的,很快你就不疼了……”將最后一點冰涼的液體全部推進去,歐陽美蘿不顧跌倒在地的針筒,雙手死死的捂住他的口鼻。
安樂死……
就絕對不會有痛苦,她也算敬了孝道。
緩緩的,歐陽先生不再掙扎,眼底溢出一份安詳,認命的閉上眼,死去。
“爹地?”臉色僵白,歐陽美蘿后知后覺自己做了什么,她很慌張,很害怕,立即低頭撿起針筒,再用紙巾捂著弄碎,一口氣扔進抽水馬桶內(nèi)。
直到證據(jù)消失,歐陽美蘿這才跌坐在地上,終于松了口氣。
歐陽先生意外死亡的消息,在當天中午傳入封城的耳中。
“什么?”握著聽筒,封城大吃一驚,他霍地離開座椅,顧不得披上外套,連忙趕去醫(yī)院。
醫(yī)院。
“爹地,爹地……”癱坐在地上,歐陽美蘿泣不成聲,已經(jīng)哭成一個淚人。
有人上前勸她,可怎么都勸不住。
“美蘿小姐,請您節(jié)哀吧,以后歐陽家族,就要靠你了,如果你把身體折騰壞了,先生會心疼的……”助理勸道。
“不,我不要起來,我要我爹地醒過來!”抱著冰涼的身體,歐陽美蘿嘶吼道,“為什么這么快,爹地你就離開我了?你把這么大的爛攤子交給我,我一個女人,我該怎么辦?”
一旁,助理默默擦去熱淚,“是啊,老先生就這么走了,小姐你還沒結(jié)婚生子呢,先生一定走的不甘心吧。”
不甘心?
那是肯定的。
歐陽美蘿抓緊了被單,眼淚速速而落。
當封城走進病房的時候,只見歐陽美蘿哭的雙眼紅腫,他走過去,輕拍她的肩膀,“好了,人死不能復(fù)生,你別太難過。”
“我爹地去世了……”歐陽美蘿仰頭說,淚眼婆娑的問,“我該怎么辦?我爹地的公司,該怎么辦?”
封城一言不發(fā)。
助理取出一份遺囑,“先生將公司的繼承人,交給了美蘿小姐,但是,他還有一份秘密協(xié)議,希望NIKI少爺穩(wěn)住他的江山,并且照顧美蘿小姐。”
封城早已猜到,他取出手機打給緹娜,“幫我訂三天后的飛機票,去法國。”
再看了歐陽美蘿一眼,封城吩咐,“兩張機票。”
“是,四哥。”緹娜渾身一愣,聽封城這個口氣,他要去法國?
“不要多問,按照我的吩咐去辦。”封城說罷,惡狠狠的合上手機,再吩咐,“先生去世的消息暫時封鎖,低調(diào)的辦個喪禮就好,等三天后,我會帶著先生的骨灰回法國!”
封城需要三天的時間來緩和,將帝集團轉(zhuǎn)交給唐冥,他要去法國,幫歐陽美蘿穩(wěn)固先生的江山。
緹娜很快聯(lián)系了封城,“四哥,最近的飛機票很緊張。”
封城眼神一沉,“那就準備轉(zhuǎn)機,你去接洽,三天后,我要航空準許。”
“是。”緹娜忍不住問,“您去法國,知會慕總沒?”
封城一愣,然后,他說,“她那邊,我會親自說明。”
緹娜點了點頭,那就省的她傳話。—
當晚,封城低調(diào)的為先生舉辦喪禮。
林姿然也到場了,她穿著一身黑色,“怎么會,這么突然就……”
“姿然阿姨,您終于來了……”深色崩潰,歐陽美蘿一抽一抽的哭,“誰都沒想到,我爹地竟然……”
“真是苦了你,好孩子……”林姿然抱著歐陽美蘿,寬慰的說,“別怕,城兒會幫你穩(wěn)住公司,他會照顧你。”
“其實,我不想成為NIKI的拖累。”歐陽美蘿擦了擦眼淚,哽咽的說,“他如果不愿意去法國,也沒關(guān)系,我身為爹地的獨女,本該繼承公司。”
只是歐陽家族內(nèi)部爭斗不止,歐陽美蘿一個女人,不是敵手。
“別說傻話,當年若不是你的父親投資,我兒子也不會有今天,做人要知恩圖報,這個道理城兒知道。”林姿然心疼的說。
歐陽美蘿連忙點頭,而后隔著人影,看向封城。
歐陽先生一直說,封城就是他半個兒子,果然,在他死后,就連喪禮都是封城一手操辦。
歐陽先生在泉下,定然欣慰。
“四哥,你什么時候動身,需要我跟過去嗎。”唐冥走近了,看向封城。
誰都知道,唐冥就是封城的左右手,如果唐冥也跟著離開,那就容易讓人誤會,封城這次去法國之后,再也不會回來。
“過兩天就走。”封城吩咐,“我過去就行了,你留在帝集團……”
“好吧,四哥。”唐冥一伸手輕拍封城的肩膀,“你自己多留心。”
“我走那天,你把心心接去機場。”封城突然說。
“知道了。”唐冥點頭記下。
一天累下來,已經(jīng)到了深夜十一點,封城握緊手機,打給慕清歡。
“哪位?”慕清歡迷迷糊糊的拿起手機,她剛睡著,卻被吵醒。
“我是封城。”黑暗的房間,男人的聲音極富有磁性。
慕清歡終于回過神來,就聽到封城說,“慕清歡,我……”
“有話,你就直接說……”慕清歡心里毛毛的,他想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