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他對她好過，但那是建立在利用的基礎之上。
至于現在，不好下結論……
體會過絕望是什么滋味，慕清歡再次面對封城的時候，始終無法卸下防備的面具，生怕封城所謂的回心轉意，是別有目的。
不然呢，曾經那么狠戾的男人，一心求原諒，有哪個女人真的接受得了？
見慕清歡默默不出聲，封城就在床上翻來覆去，真想抱個女人睡覺，他說，“床太硬。”
“沒有啊？”慕清歡走去，拍了拍床單，觸感很軟，不但軟，還很舒服。
這張床，算是封城御用的病床，天生的大少爺，果然很會享受。
“出去吃夜宵吧？”晚上八九點，封城用腳踢了踢隔壁床鋪的慕清歡。
“不要。”正在用手機看電視的慕清歡，不理會他。大半夜的吃夜宵，麻煩也就算了，對身體也不好。
“出去吃點東西，正好走走路。”封城這話再直白一些就是，慕清歡，跟哥哥出去壓馬路吧。
“我嫌累。”沒有半點浪漫細胞，慕清歡沖手機屏幕大笑，估計這個電視劇，恰好到了高潮。
“難怪你胖……”對于任何女人來說，肥胖都是一個敏感的詞，因此封城提出之后，慕清歡整個人都不美好了起來。
“我哪里胖了？”平常，慕清歡哪怕再好吃，也忍住了就吃一碗飯，怎么可能胖啊？
“一身的懶肉，不知道運動身體，活該你胖。”封城伸了伸腳趾頭，兀自的穿上鞋。
“哎，你要去哪兒啊？”慕清歡想不通，這病號不好好養身體，居然要出門。
“一個人出去走走。”封城聳肩，他明知道，慕清歡不可能讓他一個病號出去，他玩味的笑了笑，一邊走，果然發覺慕清歡默默跟了過來。
“醫生說了，你要靜養，你確定是中國人嗎，你知道靜養是什么意思？”實在看不過，慕清歡拉扯封城的手臂，“趕緊回去，不要出去了！”
“醫生說的話，你也信。”絲毫不在意，封城順勢攬著慕清歡，覺得她穿得太少，有點不悅，“不要為了好看就穿這么少，還穿裙子，你來醫院是照顧我的，還是來勾引我的？”
“絲襪很保暖。”她穿裙子，哪里不對？起碼，她穿了襪子，不是光著腿。
“你知道男人看到絲襪……只想扯下來……”封城滿腦子都是不健康的東西。
慕清歡無語，索性不接話。
“走吧，去吃燒烤……”在街頭看到幾個燒烤攤，封城便像拎小雞那樣，拽著她過去。
燒烤攤，都是一對對的情侶，慕清歡十分不自在的問，“你不能吃這個，對身體不好。”
“我就吃一點，你多吃。”封城雙手環胸，讓慕清歡點菜。
“我不吃。”直搖頭，慕清歡擺手道，“我最近要減肥。”
“怎么，你真以為，我說你胖是真的？”封城抓了一把頭發，女人的心思，可真是難猜，一會自信自己不胖，卻又非要減肥，這個心思轉換的，讓人跟不上節奏。
“我真的不吃，你不要害我。”繃緊嘴巴，慕清歡就算被打死都不吃，說什么都不吃。
“來，我喂你吃一個。”封城恨不得將慕清歡喂成豬頭，這樣，也就沒人打她的注意。
“對了，黑爵司……”封城剛起了一個頭，慕清歡陡然想到，假戲真做，她搖搖頭，卻又陷入迷惑……
“亂想什么？”就是看不過慕清歡吃著碗里的還有惦記著鍋里的，封城踢了慕清歡一腿。
“別跟我鬧，吃你的夜宵。”回過神，慕清歡戳了戳眼前這份羊肉串，到底是禁不起食物的誘惑，她吃了一大半。
“嘴巴上說不吃，吃的比我還多。”在回去的路上，封城玩味的打趣。
慕清歡根本就懶得理他，剛推開房門，就看到幾個不速之客。
就是封城那幫鐵血哥們。
“你們出去擼串了？”帝爾燁好奇的詢問。
“是啊。”封城點點頭，然后往病床上一窩，“這無聊死了。”
“慕清歡，你哄著四哥帶你出去擼串？”帝爾燁立即看緊慕清歡。
“什么啊？”慕清歡搖頭，連忙解釋，“不是我，是你家四哥，非要出去擼串，我也是被逼無奈的好不好？”
“那什么，你就不能看著點了？”帝爾燁瞪了慕清歡一眼，“你不知道四哥現在不能吃那些？”
“串串沒有放辣椒。”慕清歡解釋，帝爾燁根本不聽，他直言，“要不要聽一下醫生的意見？”
“封少現在只能吃一些流食，這樣傷口才能好的快……”醫生趕來，反復強調這句。
“慕小姐啊，原本讓你照顧封少，也是看在你是個女孩子，人比較細心，但是你怎么能讓封少吃串串呢？那個不衛生，也對身體不好……”醫生開始碎碎念。
“都閉嘴！沒事扯什么淡？”封城一怒之下，發了火，“帝少，你知道我的個性，不是誰的面子都給的，如果不是我自己要吃，慕清歡哄著我就能去了？”
帝爾燁不出聲，倒是南宮煬插嘴道，“沒準。”
“去你的。”帝爾燁撞了一下南宮煬的胳膊，再無言的瞥了慕清歡一眼。
慕清歡簡直受夠了，她又不是封城的小傭人，“我要回家！”
“你們現在高興了？”封城一把握住慕清歡，隨即看緊了帝爾燁，“我的女人，我自己都舍不得罵……”
“得了，我們拉帝少先走。”南宮煬強行拽著帝爾燁出門，臨走之后，對慕清歡鞠躬，“四嫂，真的是對不起。”
“不要亂叫，我是已婚婦女，誰是你們四嫂？”慕清歡大喝道！
“媽啊，趕緊跑。”南宮煬看慕清歡氣得不輕，逃也似的跑開。
緊跟著，封城堵在門口。
慕清歡抱著自己的包，垂下腦袋，“你讓開，我要回家！”
“你走了，誰來陪我？”封城一本正經的說，“醫院這么無聊，再沒個人跟我講話，豈不是無聊死了？”
“哪里無聊了，讓水仙來陪你啊！”慕清歡揚起巴掌臉，冷笑不已。
“怎么，你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