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歡冷冷望著封城,黑白分明的眼眸,透著幾分愣怔……
誰都沒想到,封家二少現身,那些原本打算退場的人群,看戲般又掙破腦袋的圍了過去。
記者好事的架著相機,心想這場戲,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清歡……”孫子陽扯了扯慕清歡的手腕。
慕清歡擺手,沒有說一個字,她倒是要看看,沈思然是不是心心的媽媽。
從嫁給封城那天起,慕清歡就想過這個問題,心心的媽媽遲早出現,只是時間上早晚的問題……
可這個沈經理,應該是想破壞今天的發布會……
她既然是夏氏老員工,為什么這么做?
電光一閃,慕清歡再看向人群,直覺告訴她,沈思然先前,一直都在看一個女子的臉色行事……
可里里外外都是人,怎么都不能鎖定那個女子……
心里急切煩躁,慕清歡是想弄明白今天這樁意外的始末,卻意外和封城的目光對上。
她微微一愣,黑白分明的眼眸,溢出一些傷感。
封城的眼神猛地一躍。
他將她的慌張不安看在眼底,深沉冷漠的臉色,居然一笑!
他在笑什么?慕清歡不解!
但既然撞上了,慕清歡不可能無視封城,便指著沈思然,“她說,她是心心的媽媽……”
“是你么?”淡漠的目光看向沈思然,封城可笑的問。
“我,我當然是心心的媽媽!那孩子打小就沒有媽媽,不是嗎?”沈思然清楚這個事實。
“我孩子的媽媽,可不是隨便亂認的!如果沈小姐你說謊,我會讓你付出慘痛的代價!”說著,封城一把攫住沈思然的肩胛,動作殘忍,不帶絲毫溫柔。
“放手,你放開我!”察覺到不對勁,沈思然臉色驚恐的問,“你要抓我去什么地方?”
“不是說,你是我兒子的媽媽?現在就跟我做鑒定!”光憑沈思然的一張嘴,封城連標點符號就不會信,突然出現一個女人說是心心的媽媽,呵,如果是假的,他會讓她付出慘痛的代價!
面對人高馬大的封城,沈思然哪怕掙扎,也絕對不是對手,鬼哭狼嚎般慘叫,“嗚,我不要去醫院!”
路過一個女子身前,沈思然的臉色頃刻間變得猙獰,聲音更加急切的對封城說,“你,你瘋了?這么晚了,我為什么要跟你做鑒定?”
“不敢做鑒定?”封城篤定的問!
“我是不想做鑒定……當初我不要這個孩子,是因為太年輕不懂事,現在我需要這個孩子,我太想這個孩子了,想和兒子見上一面……”沈思然深深吐了口氣,動容的望著封城,“真的,孩子是我的全部,你應該沒有權利,拒絕我和兒子相認吧?”
沈思然字字走心,圍觀的那些人,已經打從心里認可了她的話。
封城冷靜片刻,改為拉扯沈思然的手腕,“做、鑒、定!”
“怎么,你覺得我在說謊?”沈思然不可能真的去做鑒定,又是哭又是鬧,把撒潑那套都用上了,她知道這些手段改變不了任何,卻足以拖延時間。
“如果你不敢做鑒定,那么我有理由如此懷疑。”封城冷冷望著沈思然,她在拖延時間,他不可能沒有察覺。
沈思然愣怔了一下,立即伸手指向慕清歡,就是把所有的矛頭都指向慕清歡,“封少,你在你太太面前,肯定不會承認我!”
封城抬眸,冷冽的注視著沈思然。
那種冰凍的眼神夾雜諷刺,讓人感到難堪。
他就是這樣,哪怕一個輕易的眼神,都能夠傷人。
因為沈思然的話,眾人不屑的望著慕清歡,那樣子,是要慕清歡給個說話。
慕清歡還能怎么說?
閉了閉眼,慕清歡睜開清麗的眼眸,走到封城身邊,“沈經理,我的意思和我先生一樣,你說的不算,必須做鑒定!”
“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貌似跟你無關吧?”沈思然可笑的望著慕清歡,現在是她占上風,再說了,鑒定的結果也不是一時半會就能做出來的。
“為什么,為什么三年了,你都不來看心心?”慕清歡咬緊唇齒,“一個當母親的,會這么狠心嗎?”
“因為……”沈思然稍作思考,冷笑著說,“當初生下這個孩子,是個意外……”
“繼續說,什么意外?”當眾人的面,封城猛地掐著沈思然的脖子。
“我不想說,可以嗎?”沈思然只覺得呼吸越來越稀薄。
封城眼神一沉,掌心用力壓在沈思然這張臉上,從額頭到下巴,仿佛是在丈量。
看到這一幕,眾人臉色頓變。
沈思然先是一愣,隨后大大方方的望著封城,不過是伸手量,能得到什么結果?
那個女子說的果然沒錯,封城并不知道心心媽媽的摸樣……
臉色變了又變,慕清歡不解的望著封城……
“六哥,你看四哥在做什么……”顏奈兒心底緊張,太可笑了,她一直都在嫉妒心心的媽媽,可事實是,封城不知道那個女人的摸樣。難么,豈不是隨便一個女人就能冒充了?
畢竟,封城沒看過那個女人的臉……
可,心心為什么被帶入封公館?顏奈兒想不通的,也是大家所想不通的。
“我只知道,那晚是個陷阱……”厲堂曜寬了寬大衣,“封少那晚,把人睡了,準確說……是強了……后來那個女的,跑了。”
“對于四哥來說,他這輩子,虧欠那個女人……他說,要找到那個女人,補償!”厲堂曜話音剛落,顏奈兒的臉色越發難看。四哥不光要了一個女人,還一直都在找她,并且是想補償……
拿走一個女人的第一次,要用什么補償?錢嗎?
顏奈兒倒希望,封城用錢解決……
“只不過……”厲堂曜微微瞇起眼眸,狐疑的說,“四哥說,那個女的,年紀小……”
“四哥怎么知道?”顏奈兒吃驚的問,不是沒看到臉嗎?
厲堂曜抹了一下下巴,富有深意的笑了笑,“四哥說……那晚,那個女孩,太青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