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小子,有你這么拍馬屁的?”沈爺爺要是有胡子的話,他也許還能表演一下什么叫吹胡子瞪眼睛,可惜輸就輸在了他沒有胡子上,沈熙根本就不鳥他,誰愿意陪著老小孩兒玩,真是的,平時看著還挺嚴(yán)肅的。
這年說實話過的不是很熱鬧,所謂的春晚也就是那樣了,來來去去的,不看吧總是覺得心里少了一點(diǎn)什么,看吧又覺得太對不起自己的眼睛了,一點(diǎn)意思沒有,偶爾也就那么兩三個兩點(diǎn)。
“那是你要求高,你也不能要求總是高潮。”沈熙別有深意的說著,瞄了李紫陽一眼,李紫陽不待見的揮揮手:“趕緊滾,哪里涼快去找哪里去。”
“嘿嘿,就我老婆身上最涼快,所以我來了……”沈熙做出來一副餓虎撲羊的樣子,李紫陽抱著手矯情的喊著:“不要不要呀……”然后那只腳還去勾搭沈熙的腰,沈熙這邊正奮力的脫衣服呢,一件一件的往地上扔,結(jié)果那邊沈奶奶推門直接就進(jìn)來了,主要在一會兒就要到點(diǎn)了,意思意思也得吃幾個餃子啊,沈奶奶就看著一個扭的跟麻花似的,嘴里喊著不要,那表情,真讓她很想一巴掌把李紫陽給捏碎了,在看看另外的那個,跟絕世大Y魔似的。
“你們倆這是……”
沈熙脫的就差只剩內(nèi)褲了,回頭對著自己奶奶就吼了出去。
“進(jìn)門不知道先敲門的啊?”
李紫陽捂著自己的耳朵,就看著沈奶奶舉起手來直接照著沈熙的頭就砸了過去,那一下子好像砸的不輕,這老太太特逗的是,順便還踩了沈熙的腳一樣,她穿的那雙拖鞋是李紫陽買給她的,據(jù)說帶按摩的功效,不過也挺沉的。
“我把你養(yǎng)這么大,你跟我倆吼?”沈奶奶扯著沈熙的耳朵就給扯外面去了,紫陽從床上爬下來,伸出手,其實她很想說,奶奶叫沈熙先穿上衣服吧,這樣子很難看的。
沈熙跺著腳,沈奶奶繼續(xù)擰著他耳朵。
“怎么招,想打我是不是?我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給養(yǎng)大了,你就是這么對待我的?”
沈熙就無語,現(xiàn)在被收拾的人可是自己啊,奶奶到底在哭訴什么、
沈爺爺出來準(zhǔn)備吃餃子,畢竟過年了,他那個兒子跟去年又是一樣,估計覺得大家離開他就活不了了,沈爺爺總結(jié)有那么兩種人是真的完全舍棄小家奔大家的,一種會表現(xiàn)的,任何場合,像是過年不回家這就是一種表現(xiàn),叫上面的人都看看,在有一種那就像是自己兒子這種,對家里就完全是薄情寡義的,他時刻都在擔(dān)心他的工作,他唯一可以放心的就是他的父母跟孩子,當(dāng)他的父母跟孩子都是圣戰(zhàn)士,永遠(yuǎn)不會遇到任何的問題,永遠(yuǎn)不會生病,也不會有意外的。
“這像是什么樣子,這是今年流行的衣服款式?”
沈爺爺看著沈熙穿著背心內(nèi)褲就被這么給拉出來了,那小子兩條腿還想往一起并,跟自己奶奶在蹦跶嘴里還喊著好難看,是挺難看的,沈爺爺?shù)囊暰落在孫子的身上,孩子長大了必然跟小時候就不一樣了,小時候還在澡盆里或者跟著自己去洗澡堂,那時候雖然不愿意領(lǐng)著可到底跟現(xiàn)在不同,孫子身上的肉都多少年沒見了。
這老頭子想問題,果然想的跟別人有些不一樣。
李紫陽清清喉嚨,自己上手去扯沈奶奶的手,沈奶奶用自己的手比量著她。
“一邊去,要不然連你一起打。”
這吃了餃子,沈奶奶說自己要開煙火,把沈爺爺跟沈熙雷個半死,沈熙干脆就掏掏自己的耳朵,不信邪的看著自己奶奶,她說什么玩意?她要看什么玩意?
李紫陽就想,奶奶是人老心不老。
用腳去踢踢沈熙,反正你都是要放的,給誰放不是一樣的,可是沈熙現(xiàn)在這腦子可能轉(zhuǎn)不動了,就一臉夸張的對上沈奶奶臉上的皺紋:“奶奶你跟我說笑吧?你要看什么?煙花?叫我給你放煙花?然后背著你?”
紫陽無奈的幫著沈熙把他頭發(fā)上的飯粒都給弄下來。
“你怎么就那么笨呢?”
沈熙哪里能想到,這老太太年紀(jì)越大脾氣越火爆,他奶奶這沒有吃錯藥吧?
李紫陽原先是跟沈奶奶在屋子里看,然后沈熙在那邊不正經(jīng),身體擺著蛇形一直在扭,手里抓著煙花棒,沈奶奶把電話遞給李紫陽,那意思在怎么說,這過年了,給你爸媽發(fā)個短信問候一下,他們原諒不原諒你那是他們的事情,你做與不做那就是你的事情了,紫陽發(fā)完了自己也跟著出去玩了,一手拽四根,沈熙護(hù)著她,就看著她身體離的遠(yuǎn)遠(yuǎn)的,每次沈熙都要給點(diǎn)上了,她那人跑了,那你說她手上的怎么可能有火光呢?
沈熙饒是脾氣再好,一連幾次看著自己湊近她,她就跑,也黑臉了。
“你還是看吧,拿給我。”
“不要,我要自己放。”
沈熙特別無語,他張著血盆大口牙齒都變成了鋸齒,一下一下噴著李紫陽:“我一過來你就馬上撤,怎么點(diǎn)?不點(diǎn)哪里能有花?要不然你自己拿著香,要不然我給你點(diǎn)根煙?”
李紫陽繼續(xù)小白樣,大眼睛里面干干凈凈的什么都沒有,就是看著他,看的沈熙更加想噴她了。
這最后還是沈熙把著她的手,固定住她的身體,那你說還沒點(diǎn)上呢,她就在那邊鬼吼鬼叫的,沈熙的手蹦了一下,也沒敢讓她知道,等好了這回她又開始過河拆橋了,嫌他妨礙她運(yùn)動了,拿著煙花棒就到處飛舞去了。
“小沒良心的。”
沈熙吮了一下自己的手指,崩了一下上面有點(diǎn)黑,那肯定是會疼的,等她轉(zhuǎn)過來的時候自己就放下手了,是男人就別有點(diǎn)小傷小病的就哼哼唧唧的。
沈熙的父母果然大年晚上就根本沒回來,李紫陽也算是服氣了,真有這樣做別人兒子媳婦的?
拜托,她這個還沒進(jìn)門的都知道要走奶奶路線了,沈熙他媽的腦子是秀逗了吧?
紫陽他們預(yù)定的是初三要走,說好了要去豆媽那邊的,結(jié)果初一沈熙的父母沒有回來,沈奶奶的老臉已經(jīng)很不好看了,到了初二,人家進(jìn)進(jìn)出出的都是串門的,不說這里面有沒有走關(guān)系的,那沈爺爺沈奶奶的親戚家里走動的也不少,就沒有一個人會問,沈熙的父母回來沒有,好像大家都很清楚這件事兒了一樣,那邊等沈奶奶的親戚把衣服給穿來了,李紫陽所有的積極性都被打消了。
也許她天生就不合適干這一行,覺得很無力啊。
李紫陽沒有意外的得到了所有人的喜歡,那沈奶奶的態(tài)度很明顯,她是什么態(tài)度,別人自然就跟著是什么態(tài)度的,這也不是他們家的事情,別人上話不上話的效果不大。
初三早上沈熙的父母這是可能把所有事情都忙完了,終于姍姍來遲了,還行,還記得回家了。
沈奶奶就沒有好臉色,年都過完了,他們還回來干什么?
那不都上電視了嘛,堅守在自己的崗位上,多威風(fēng)啊,多有責(zé)任感,多了不起。
沈奶奶說要跟李紫陽出去轉(zhuǎn)轉(zhuǎn),李紫陽最近學(xué)開車,沈熙這個半吊子師傅教的。
“紫陽跟奶奶出去轉(zhuǎn)轉(zhuǎn)。”
李紫陽頗為無奈的跟著沈奶奶就出去了,她也不敢提,她今天是要走的,那邊都跟姥姥說好了,要是自己不過去,她姥也肯定會傷心的,沈熙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他爸媽都坐在一邊,沒人說話,沈爺爺覺得家里很悶,自己起身就出去了,要找別人下棋去,懶得看他們。
沈熙的媽媽看著自己的兒子,問了一句:“病好了一點(diǎn)沒有?”
沈熙擰著眉頭,他媽也好像覺得自己是說錯話了,沈熙的爸爸更直接,什么話題叫人尷尬就說什么:“你們兩不行,別以為你奶奶同意了,我就能同意。”
沈熙更加的絕,直接起身,拍拍身上根本就不存在的灰塵,有些人的自我感覺太過于良好,自己就什么也不說了吧,因為沒必要。
那邊周安娜就不死心,紅豆在家,也讓她進(jìn)來了,周安娜把自己買的東西放在一邊,笑呵呵的走過去。
“阿姨過年好。”
紅豆冷著眼看著周安娜,周安娜就想說話,可是紅豆的樣子,滿臉就寫著我現(xiàn)在不想看見你,我很討厭你,她這個憋氣,但是憋氣歸憋氣,告誡自己不能太激動,你看之前激動就把自己的未來全部都給毀了。
周安娜覺得這個實習(xí)單位有點(diǎn)不好,是,之前是她自己要進(jìn)的,可是進(jìn)去之后才發(fā)現(xiàn),她要是以后沒有后臺了,根本上不去,做人總得為自己的未來著想著想吧?
“阿姨,你看我這個單位,能不能調(diào)到國稅局去呢?”
周安娜用一雙眼睛上下的看著紅豆,只要紅豆能答應(yīng)她這個條件,那她就可以答應(yīng),以后盡量少出現(xiàn)在這個家里,當(dāng)自己稀得來。
紅豆臉上沒有什么表情的比著:“你也不用說答應(yīng)我什么,這個家本來就不是你的,你愿意過來做客,我也沒什么話好說,你想去哪里工作就能去哪里,你當(dāng)都是你李叔叔開的呢?上次為了你工作的事情他就求了人,我養(yǎng)了一兒一女,他們的工作都沒用我來操心,安娜你總是說我對你跟紫陽不一樣,那這個時候你為什么就不跟紫陽去比呢?至少李紫陽沒有跑回來跟我說,媽,我想進(jìn)什么單位,你叫爸跟別人說一聲,李想就更加不用說了,從念書到現(xiàn)在工作從來就沒有叫我這個媽媽操心過,我自己的孩子我都沒有操那個心,就更加不用說身為外人的你。”
“安娜我總是覺得我對不起你爸爸,你爸爸當(dāng)初把你交給我們,想的一定是我們能把你給教好,我不清楚你的本質(zhì)就是這樣還是被你李叔叔給慣成了這樣,他可憐你沒有爸爸沒有媽媽,對你甚至比對自己的孩子都好,可是到了最后呢?你想換工作為什么不去找對你好的李叔叔?”
周安娜動動嘴,她覺得紅豆阿姨就是故意的,那自己現(xiàn)在見不到李叔叔,她不是在中間攔著嘛,那自己要怎么見到?然后她還說這個風(fēng)涼話。
“你李叔叔現(xiàn)在都不愿意見你了,有些事情你自己想去吧,你要是要臉面呢,將來真遇上什么了,我們家也不見得就真的不管,你跟紫陽的那個……”紅豆連沈熙的名字都不愿意說出來,一想起來心里就翻騰的厲害,她把孩子好好的給養(yǎng)大了,養(yǎng)的這么好,就是為了給那樣人家的?要是早知道有今天她當(dāng)初就不生這個女兒了,省得生了出來要?dú)馑雷约骸?br>
紅豆其實很想問問周安娜,那天到底都發(fā)生什么了,或者她最想知道的就是,周安娜跟那個沈熙到底有沒有……
周安娜畢竟還有要求到自己身上的,自己要是用點(diǎn)力氣去逼問也不見得就是問不出來,但是紅豆沒張嘴,她不愿意讓周安娜看著紫陽笑話的機(jī)會。
這個年過的,周安娜過的很不好,自己去朋友家里過的年,看著人家一家子的團(tuán)圓,心里就難受,想當(dāng)初她也能過的這么好的,她只要不弄出來沈熙的事情,她現(xiàn)在還能在李叔叔家享受做女兒的待遇呢,越是想越是覺得朋友害了自己,朋友總是說,別人的父母再好也不是自己的,就因為她說了那些話,自己才會那么反常的,她現(xiàn)在在自己的面前秀家庭是不是?
朋友換了衣服,把衣服扔在床上,周安娜也在床上呢。
“怎么說的,能不能幫你換單位?”
周安娜搖頭:“不止沒答應(yīng),還威脅我了。”
周安娜想起來紅豆的那張臉,她過去怎么就認(rèn)為紅豆阿姨很善良了?其實紅豆阿姨比誰都壞,她是壞在了骨子里,恐怕李政叔叔是不知道的吧,她就納悶了,你說有些人到了一定的位置,生活作風(fēng)方面是肯定就會出問題的,那李政叔叔怎么沒有呢?要是有一天誰把紅豆阿姨弄到了凄慘的位置,自己一定得好好謝謝那個人,花多少錢自己都是愿意的,哪怕傾家蕩產(chǎn),只要看著那幾個人哭,自己就滿意了。
朋友早就想到了,哪里就有那么容易答應(yīng)的,那些有本事的,做起事情來畏首畏尾的,就生怕別人抓住了自己的把柄似的,還不如就一般小有權(quán)力的人呢,還能用用自己手上的特權(quán),指望她那個李叔叔?切。
同學(xué)一想就不覺得李政一家是真心對周安娜好的,只不過是提供了周安娜一份伙食沒有叫她餓死,這樣就算是付出了?
沽名釣譽(yù)吧。
朋友說自己要去她姨媽家拜年,叫周安娜跟自己一起去。
“一起去吧,反正你在家里待著也是待著,我哥和嫂子一會兒可能會回來,等我們晚上回來就在家里打麻將好不好?”
周安娜心里想著,你去你的姨媽家,我跟著去干什么?那也不是我的親戚,你現(xiàn)在是在告訴我,可憐我沒親人嗎?
周安娜越是想越是心里有火,一旦懷疑的火苗燃燒了起來就熄滅不掉了。
白芷看著周安娜動也不動,想著她可能是來回奔波有點(diǎn)累被,自己坐在化妝鏡前上妝,也不打算硬拉著周安娜去了。
“那李紫陽那邊你就打算這么算了?”
周安娜翻了一個身,她不打算這么算了還能怎么樣?她肯定是再也不會上沈熙家的門了,一想起沈熙的奶奶,還有那天在那家的日本料理店,周安娜覺得那就是自己的噩夢,她不想在做惡夢了。
白芷起身從衣柜里拿出來自己的大衣穿上,周安娜睜開眼睛正好就看見了,一瞄。
“這衣服不錯,在哪里買的?”
白芷見她有興趣,自己就給了周安娜網(wǎng)址,周安娜那邊在筆記本上敲著,這邊網(wǎng)頁還沒有點(diǎn)開,網(wǎng)速有些慢,白芷又勸了周安娜兩句:“你就先在我家住著,反正我家也有地方,過完年我爸媽就走了,我哥嫂子也不住這里,你就當(dāng)是陪陪我吧,那我先走了,要是餓了你就下樓吃,我嫂子人很好的。”
周安娜點(diǎn)點(diǎn)頭,送著白芷下樓,有時候她真的很感謝白芷這個朋友,覺得她對自己照顧頗多,有時候又猜忌,覺得白芷就是怕自己生活的比她好,所以她才老是說李政叔叔怎么不好怎么不好,為的就是看見自己現(xiàn)在這樣的下場。
周安娜控制不住自己的思想,她覺得活的很累。
從下面跑上樓,推開門跳上床,拿著筆記本合計看看剛才白芷買的那件衣服,結(jié)果等看清了那頁面上的模特,周安娜猛地把筆記本給扣上了,然后又打開看著。
李紫陽是心灰意冷啊,價格偏貴這肯定是重要的問題,問題是她花了大價錢進(jìn)去,雖然有賺,那也不能賠錢吧?
后期各種開銷,她現(xiàn)在就是賠錢的狀態(tài),這個店似乎開的沒有自己想象中的簡單,火大的很,老二那邊就勸紫陽不要上火,早晚能有解決的辦法,你著急也沒用啊,實在不行那就先別做了被,紫陽也是這么想的,做下去實在是沒有那個必要。
李紫陽打算關(guān)門,就是因為那一條差評。
其實被差評時有發(fā)生,但是她認(rèn)真了,不是有個人說過一句話,你認(rèn)真了你就輸了,賣了這些貨,不多,但是從來沒有一個客人跟她反應(yīng)說這個衣服不好的,雖然價格看著挺貴的,但是質(zhì)量是非常不錯的,老二自己穿,她也自己穿,甚至老大跟老大的媽媽都是穿的,誰身上都沒有問題,這邊回來之后出了一件的量,結(jié)果那人給了一個差評,完全就是攻擊型的,說這個大衣掉毛假貨各種嚴(yán)厲的詞語過分過激的話全部沖著李紫陽發(fā)泄出來了,紫陽試著解釋了,因為就真的沒有出現(xiàn)過這種情況,她說可以先退回來,她看看到底問題出在哪里,她總要看見的吧?看不見你光是說,她怎么能確定是自己發(fā)的貨?
可是對方完全就是無理取鬧,本來到這里就算了,結(jié)果有人開了一個帖子,把李紫陽家的連接掛了上去,說她家的都是假貨,并附加自己所謂的證據(jù),這還是后來老二看見的,這場口水仗打的很沒有意思。
紫陽也干夠了,自己付出辛苦不說,不掙錢,然后還受了一肚子的窩囊氣,她不做了總行了吧。
老二現(xiàn)在因為分手弄的自己又恢復(fù)到過去的樣子了,掙一個花一個,掙兩個花三個,說要跟紫陽去韓國玩,她有一個朋友是做導(dǎo)游的,買一送一嘛,一千五兩個人,這個價格一聽就是白菜價啊,對方說沒有別的要求,就是要求住的店她來選擇,當(dāng)然價格偏高一些,一夜五百多的,這個價格老二跟紫陽覺得都能接受。
到韓國女人就一定會買化妝品,老二就說自己以前喜歡去香港,覺得香港的東西很合適嘛,去的次數(shù)多了,可能也是自己的要求高了,就覺得那些專柜的小姐給禮品或者小樣的時候給的不夠誠懇,大家去消費(fèi)是為了高興的,不是為了看她們的臉色,公司要派給顧客的小樣,你柜臺小姐摳的那么緊有必要嗎?
韓國這邊,不管私下怎么樣,表面上態(tài)度是絕對好的,導(dǎo)游不賺她們這個錢,人之前就說好了,在酒店方面她肯定是賺錢了,李紫陽跟老二也是心甘情愿的被導(dǎo)游宰的,畢竟這個價格兩個人同游韓國,確實很便宜的,便宜到不能在便宜了。
導(dǎo)游介紹了一些韓國國內(nèi)的化妝品牌,老二幾乎都買瘋了看見什么都想買,她出來的時候朋友又托她帶東西,來韓國嘛,帶的化妝品絕對是最好的,里里外外的,回到酒店給自己就累的不行了,到處都是化妝品,自己都不愿意收拾了,看都不想看了。
李紫陽趴在床上,老二就說要是住在韓國就好了,可以弄一個代購什么的。
紫陽也沒認(rèn)真聽,代購什么啊代購,現(xiàn)在這個價格,都直接飛過來自己買了,還用你代購?再說有些柜臺在國內(nèi)也是有上市的,紫陽跟沈熙打電話哈拉呢,李紫陽說自己也花了不少的錢。
沈熙說的特別的有底氣。
“你千萬別給我省,能花多少就花多少,不夠有老公在后面頂著呢,可勁兒的買,不過老婆那些化妝品好嗎?我聽說不是什么蘭蔻香奈兒的比較好嘛。”
沈熙對女人的化妝品也不是很了解,但是那幾個名字總是聽自己的秘書說出來。
沈熙的秘書就天生的卡奴,每個月都在苦哈哈的還卡債,一向是非大牌不買,非大牌不用,開工資的時候高興三秒鐘,剩下的日子都是苦哈哈的過,有時候完全午飯都不吃了,減肥順便節(jié)省錢。
“誰知道了,試試被,都說好,給我媽還有親戚帶了一些。”
李紫陽說到自己媽媽的時候頓了一下,然后兩個人都安靜了,沈熙就說要是真有那么好的話就多買點(diǎn),自己負(fù)責(zé)出錢,紫陽笑笑就掛了電話,不想還好,一想就鬧心,晚上導(dǎo)游帶著她們出去吃東西,海鮮是真的很新鮮,東西貴不貴的就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
導(dǎo)游就介紹說,一般跟團(tuán)過來旅游的,導(dǎo)游相對來說顧客買東西她們就有回扣,所以會把顧客領(lǐng)到東西賣的很貴的地方去巴拉巴拉說個不停,李紫陽跟老二最后離開的時候去辦退稅,上飛機(jī),老二還念叨呢,還有些東西沒有買,給忘記了,拍著自己的頭。
紫陽下了飛機(jī),沈熙過來接的,把她的箱子給放到后面,紫陽叫老二一起走,老二那邊已經(jīng)上大巴了,行李都放進(jìn)去了在上面喊著:“行了,我不做電燈泡了,我先走人了,拜拜了您吶。”
沈熙笑著擺擺手,覺得老二其實倒是有一些女俠的風(fēng)范的。
沈熙開車,李紫陽是坐飛機(jī)有些累,自己上車就開始睡,等醒了之后就發(fā)現(xiàn)有點(diǎn)不對了,看著前面的路,在說一個,現(xiàn)在幾點(diǎn)了?趕緊看自己的手表,他這是要去哪里啊?
“渴了后面有水。”
李紫陽看出來了,這條路自己不陌生,沈熙這是要去她家、
沈熙開了兩個多小時的車,一口水沒有碰過,李紫陽拿著水瓶子放好吸管遞給他,沈熙吸了一口,一直到晚上將把將的到了,主要她下飛機(jī)都快兩點(diǎn)半了。
李紫陽把自己買給媽媽的東西都裝好,外面還是挺冷的,沈熙就站在一邊陪著她。
“那你進(jìn)去吧,我就不進(jìn)去了。”
紫陽提著手里的幾個袋子,很沉,吃的保養(yǎng)品化妝品還有買給爸爸的,嘴上說著就不回來了,可是那是自己親生的爸媽怎么能不掛著,紅豆還是那個臉子,沒有高興也沒有表現(xiàn)得悲傷就仿佛沒有看見她一樣,紫陽明白她媽心里受傷了,覺得小時候自己是最聽話的,結(jié)果越長越殘,最后還鬧了這么一出,自己要是當(dāng)媽媽的養(yǎng)出來這樣的一個女兒,自己也上火。
“這些都是買給你的。”
紅豆比著,那意思叫李紫陽把東西都拿走,她不需要。
紫陽就當(dāng)沒有聽見,那上面她在酒店的時候老二在睡覺,她就在上面用中文都寫了翻譯貼在上面,自己站起身。
“沈熙還在外面等我呢,那媽,我就走了。”
紅豆的手頓了一下,李紫陽要出門的時候紅豆拉了她一下,到底是自己的女兒,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紅豆就快速的比著,她的意思是,只要李紫陽跟沈熙黃了,她就當(dāng)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她沒有辦法跟女兒說,那種病不正常的,你現(xiàn)在還小,不懂,一旦控制不住,跟神經(jīng)病有什么分別?沈熙已經(jīng)被紅豆給定格了,紅豆是根本就不會喜歡沈熙的。
紅豆何嘗不是在哀求女兒,在哀求女兒哪怕就是可憐她媽媽,就留下來,答應(yīng)自己。
紫陽想著外面還站在冰天雪地的那個人,抽開了自己的手,紫陽清晰的聽見了屬于媽媽的哭聲,她沒有辦法回頭,總是要傷害一個人的,只要她幸福了,只要她幸福了不就可以了嗎?
沈熙沒在車?yán)镒褪桥拢钭详枒?yīng)該很聽她媽的話的,如果她媽要是求她的話,她會不會就不出來了?
沈熙覺得自己身體里有些東西要控制不住了,隱隱的往上涌,很是焦躁,很是煩,攥著拳頭,她如果不出來了,自己要怎么辦?
紫陽每走一步就好像在往身體里釘釘子,她最不想看見的事情就是媽媽被傷害,特別現(xiàn)在傷害了媽媽的這個人就是自己,可是她沒有辦法回頭了,吸吸鼻子往外面跑了兩步,當(dāng)沈熙看見從里面出來的那個人,心一下子就平靜了。
好像他就從來沒有焦躁過一樣,紫陽上了車,盡量輕松的跟沈熙說話,但是沈熙知道她不高興。
紅豆就看著家里擺的那些東西,伸出手全部都給推翻了,她要這些東西有什么用?她要的是紫陽肯聽自己的話。
李想一看自己媽媽上線了就趕緊隱身了,說實話他現(xiàn)在特別怕跟媽媽說話,李紫陽的這些破事兒弄的他媽是總是找自己談,他是當(dāng)哥哥的,小時候紫陽也聽他的話,可是她現(xiàn)在長大了自己有主意了,戀愛中的女孩子,你就是八匹馬也拉不回來的,你越是阻攔她越是堅定心里的想法,你還不如不管呢。
李想何嘗不明白自己媽媽的心思,那那個死丫頭她就愿意,你沒招啊。
紅豆跟李政說,哭的李政心煩,自己想走吧,看著她的情緒又不得不安慰她,李政自己也是憋了一肚子的火,這孩子現(xiàn)在就是中邪了,為了一個沈熙家也不要了,爸媽也不要了,全部都不要了,李政有時候甚至都想賭氣的說,那行,咱們就看看,你們倒最后是不是就能幸福了,不要爸媽不要這個家,你是不是就能過的那么好了,但那是自己的孩子舍不得下這樣的想法,再一想,自己以前結(jié)婚也是被反對過的,李政說不好自己的那種心情。
李政認(rèn)為紅豆跟沈熙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沒有辦法比較的,雖然紅豆也是有了一些殘缺,但是紅豆的神經(jīng)很正常啊,沈熙就不同了,李政在心里這么堅定的想著。
什么事情扯到兒女的身上,父母就沒有辦法徹底冷靜下來,都是自己家的孩子無限好,別人家的孩子配不上。
老二給朋友帶的那些東西,本來給出去了也沒打算能收到什么好效果,過了半個多月,有個朋友就說問老二還過去不過去了,老二就納悶啊,問干嘛。
“上次用的那些還是蠻好用的,價格又便宜,我想在買一些。”
老二趕緊推了,開玩笑,上次是去玩自己就順便了,這次可不同,要是就為了幫你買東西專門飛過去一次,自己還不合適呢,誰給自己出飛機(jī)票錢啊,朋友就開玩笑說,要不然你做代購吧,你要是做代購我放心,給你賺錢我也安心啊。
老二就把這個想法在心里轉(zhuǎn)了一圈,跟李紫陽說,老二自然沒有紫陽的錢來的雄厚,紫陽在怎么說后面也是有沈熙的,有沈熙這個財神爺在她就什么都不用怕,李紫陽被上次的事情給打擊的,到現(xiàn)在還一蹶不振呢,她覺得自己天生就不是一個能做生意的人,做了也是賠錢,還順帶的自己憋氣,還不如不做的為好。
“不要了吧。”
老二繼續(xù)勸著:“你想啊,那邊的東西本身價格就不是太高,我們只要接受單子,夠了就出貨過去一躺,當(dāng)然不一定要坐飛機(jī),坐船嘛。”
老二說自己不太喜歡去香港購物,是因為一些柜臺的態(tài)度問題,那也僅僅限于有些柜臺,有的就不一樣了,她的一個朋友就說,自己去香港本來對那個牌子有些不相信的,賣的比那些歐美一線的大牌都有些貴,不敢入手,那專柜的小姐就送了她一套中樣讓她回去可以先試試,朋友就拿著回家了,后來專門又再次去的香港,那個中樣她用了將將半個多月,她跟老二就說,要是當(dāng)時的那個柜臺不在,她不介意在等一天的,她就是要給那個人增加業(yè)務(wù),沒有她,自己壓根就不會買的,老二去韓國的時候,韓國是商品配送小樣,給配送的很多,她好像就在里面找到了商機(jī)。
行不行的,手頭不是還有一些錢嘛,那些錢老二覺得也許可能做起來。
老二的性格是想干就能干的,給老大打電話,兩個人直接殺到沈熙家,就圈攏李紫陽。
“一起干吧,我們?nèi)齻一定會干的很好的。”
李紫陽是被傷了:“還是算了吧,要不然我不算份兒你們兩個做。”
老大掐了紫陽一把,紫陽揉揉自己的肩膀,干嘛掐自己啊。
“那我們成什么了,一起干吧。”
李紫陽是被硬拖著入伙的,開始的時候做的有些難,賺太多肯定是不行了,你賺的太多,人家也不找你,現(xiàn)在發(fā)展的遍地都是代購的,從老二的朋友開始,學(xué)校里的同學(xué),這些都是能見面的,人家自然不會懷疑,不過通過朋友的朋友,同學(xué)的同學(xué)介紹,問題就來了,人家會懷疑這個東西的出產(chǎn)地,要是在韓國發(fā)貨,也不是不行,那就可過去的那一天忙,但是郵費(fèi)比較貴,先說好。
一說郵費(fèi),人家就說都快要比東西貴了,有的就不干了。
老三更加是,老大玩游戲呢,帶著耳機(jī),紫陽在整理貨單,她都好幾天沒回沈熙那邊了,主要最近下訂單的人比較多,合計下次回來的在去找他,老三也知道李紫陽她們現(xiàn)在做這個,去別人那里自己也打聽過了價格,在怎么說她們都是同學(xué)不是?
“便宜一點(diǎn)嘛,都是同學(xué),我還是你三姐,你也不能這么坑我吧?”
李紫陽很想說,我跟你不熟,當(dāng)初鬧成那樣你今天還能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并且跟我賣萌,這是不是她的腦子短路了?
“紫陽,不是這樣的吧,行了行了,我給你加點(diǎn),你以后跟沈熙一定會幸福的了,你永遠(yuǎn)都這么苗條年輕,怎么樣,你每次代購能賺多少錢啊?”老三心里是在想著,畢業(yè)了就意味著要失業(yè)了,女人其實還是要有一份屬于自己的工作,這樣別人才不能瞧不起你,如果這個好做的話,自己也可以的啊,畢竟化妝品人人都愛。
老大那邊把耳機(jī)從耳朵上摘了下來,放在桌子上,咣當(dāng)一聲。
“咦,最近怎么老是有那腦袋起泡的人出現(xiàn)呢?他媽是不是以為別人都欠她的,需要貼錢為她買東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