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曉月一聽,這才處了幾天啊?就沒感覺,感覺是什么啊?
你現在這個年紀你還不處對象,處對象要兩三年吧到時候在結婚年紀就一點也不小了,吳曉月覺得孩子在聽話也不能理解父母的心,壓根不理解,看著鐘斯能說什么啊?說你必須處,你年紀大了?
人紅豆跟李政處對象的時候還在學校呢,想起來就頭疼啊。
晚上要睡覺的時候,吳曉月就覺得有點睡不著,坐起身看著鐘國慶,鐘國慶一看吳曉月不睡了,自己也跟著起身了。
“怎么了?頭疼?”
“樊軍家里家長怎么樣啊?”
吳曉月合計嫁人嫁人,首先得知道樊軍家里怎么樣,鐘國慶跟樊軍的父親以前是同事走的也挺好的,覺得那人不錯的,吳曉月躺下身就把鐘斯晚上說的話跟鐘國慶說了。
“吃飯呢,手機就響了,我合計給她拿出來,一看是樊軍發的,我讓她看,跟我倆不樂意了,說是沒感覺。”
鐘國慶這下子睡不著了,這是什么意思啊?
在鐘國慶的心里那鐘斯非常的聽話,可以說自己說什么孩子就聽什么,怎么在處對象這上面就這么不聽話呢?
鐘國慶想的也是,鐘斯今年不小了,二十五了,處對象已經不早了,處兩年結婚那都是年紀挺大的了,不然在拖著拖到三十歲啊?
這么一想就鬧心,吳曉月也是那個意思。
“你說曉明之前介紹的那個,她說人家文化高,那樣的家庭她不行,這回這個家庭跟我們家差不多,她又不行了。”
夫妻倆合計來合計去,還是先處著吧,實在不行在說別的,沒處明白呢,怎么就沒感覺?
早上吃早飯,吳曉月臉子有點不好看,就跟鐘斯明明白白的把話說了,鐘斯低著頭吃飯,心里覺得特別憋屈,自己又不是嫁不出去,這是干什么啊?
可是也不敢說,到時候在自己爸媽氣著了,沒怎么吃飯起身就上班了,開車直接去單位了,鐘斯買車這事兒在單位還轟動了呢,開車第一天去的時候警衛幫著倒車,倒了半天才進去,全都趴窗戶看,人家都說,你看見沒,今年新新來的鐘斯買車了。
鐘斯這車可不起眼,人家開的都是二十多萬的,三十多萬在貴的也有,她的車不過十幾萬便宜貨,一時新鮮也就沒人看了。
在單位鐘斯話不多,上面交代什么她就做什么,不說的事情自己也不會搶著干,領導就觀察這小姑娘,偶爾說兩句話,看看你小姑娘嘴巴嚴不嚴,對鐘斯的印象還不錯。
那邊鐘斯跟樊軍還在繼續接觸,樊軍也沒有什么太多的話,兩個人下班一起吃個飯或者看個電影,有時候樊軍要是給鐘斯買什么了,鐘斯第二天就一定會超出那個錢在給還回去,她自己心里不樂意,所以不愿意欠別人的。
樊軍的父母著急啊,讓樊軍把鐘斯領家里來,晚上兒子吃完飯回來,樊軍的母親就上千問了。
“明天周末,叫鐘斯來家里吃飯吧。”
樊軍有點不高興,他覺得鐘斯有點拎不清,大家談戀愛,你以為自己就愿意呢?要不是為了以后日子好,他也不愿意找個看別人臉色的,再說你鐘斯的工作也就跟我差不多,你傲氣什么?
樊軍不是傻子,不會感覺不出來鐘斯的不情愿,兩人處到現在別說拉手了,就是說話還都撿客氣的來呢,鐘斯輕易不怎么說話,裝啞巴。
樊軍的母親看著兒子不高興了,跟著兒子進去,樊軍把衣服脫下來坐下身把電腦打開了,坐在椅子上。
“我不想處了。”
這給樊軍他媽氣的,什么叫不想處了啊,現在丫頭有這么好工作的多難找,她就勸。
“你大學畢業,她也大學畢業,你公務員她也是,你們倆工資都不錯,將來結婚買房子買別墅那都是早晚的事兒,你要是找個不如她的呢?咱們不說往不往娘家搭錢,就是她自己工作不穩定的,那不就成了拖后腿的?讓你養著,你活的多累啊?兩人掙錢都有穩定的工作,出門就下飯館,買衣服去商場找大牌子買,想買什么買什么,買東西不用考慮。”
樊軍一聽自己媽說的話,也消停了,是這個意思。
他也不是沒看別人處過對象,就因為錢鬧騰的一天天的,女的都那樣吧。
樊軍的媽媽把兒子給勸好了,這邊出去做飯,在廚房就想,兒子這是怎么了?好好的就不處了呢?鐘斯說什么了?
等樊軍的爸爸回來,樊軍的媽媽就把兒子的話說了,樊軍爸一聽,在飯桌上就問樊軍了。
“你跟你媽說不處了?”
樊軍沒想到又提到這個事情了,點點頭,說鐘斯的態度不好,好像自己攀著她似的,沒見過這么傲氣的人,心里不高興了。
樊軍他爸一聽,嘆口氣。
“人家怎么就不能傲氣?我們家一共不到六十平的面積,買房子,我和你媽手里有多少錢?你念大學我和你媽攢的差不多就都花沒了,別說給你買房子了,現在我們什么都買不起,人家鐘斯她爸退休了在家里享清福,我還得出去打工,為了什么你不知道?”
“鐘斯家條件肯定比我們家好,人家三室車也買了,你看見了,吳曉月會過日子,家里姐姐妹妹日子都過的好,你說能不搭她錢?你說你有什么跟人家比的?”
樊軍這下徹底斷了那個念頭了,就這樣吧,跟誰結婚不是結啊。
樊軍他媽一聽,可不是嘛,自己家看著跟鐘斯家差不多,你要認真看,那差的太多了,太遠了,沒辦法啊。
樊軍有了那個心思,加上家里父母老是鼓動,對鐘斯也真就上點心了,鐘斯這丫頭平時什么話都敢說的,到了這事兒自己不高興,可是什么都不說,她不說吳曉月上哪里知道去?
戴太太那邊知道人家鐘斯處對象了上火好幾天又給戴國光好一通罵,罵完沒兩天眼睛腫了,怎么了?
兒子出國考察去了,戴太太知道這是躲開自己才走的,就跟吳曉明哭,說養兒子就是養白眼狼啊,養他有什么用?這都三十幾了,還沒有對象呢,院子里說什么的沒有?
吳曉明勸也沒用啊,這事兒不是放在你身上,要是戴國光當老板的沒時間,戴太太也不至于生氣了,每天學校和家里兩點一線,就沒見過他跟哪個女的就說親近親近的。
這邊鐘斯開車送樊軍回去,到了樓下,樊軍讓鐘斯上去,那邊單位來電話,說是要出去聚餐。
這在局里是正常的,一個星期肯定有一次聚餐的,處長掏錢,處長對他們都特別好,鐘斯接了電話就沒下車,簡單說了兩句,那意思單位要聚餐,本來說的也挺明白的,可是樊軍掉臉子了,人都到樓下了,你就不能上去?
敢情是他家太小了就裝不下你一個鐘斯了?
你要是不愿意你就別處,你現在給誰甩臉子看呢?
樊軍上樓,因為生氣,進門就把包給摔地上了,他媽本來就心疼兒子一看兒子這樣,就肯定問啊,然后就笑了。
“單位聚餐不是正常嘛,不上來就不上來被。”
樊軍不那么理解,一個單位男的女的都有,經常一起吃飯干什么?同事直接接觸多了也不是那么好的,誰知道喝多會干什么?再說也不是沒有同事之間就勾搭上的。
這邊鐘斯單位聚餐吃飯吃到后半夜兩點,大家都喝酒了,處長打車一個一個給送回家的,鐘斯進門的時候她爸在沙發上坐著呢,給鐘斯好一頓說,那意思你就是出去聚餐,你也不能這個點回來,父女倆說話的聲音挺大,吳曉月在鐘國慶開口說話的時候就醒了,鐘斯沒跟她爸頂,說了兩句知道了就進屋子里了。
吳曉月也嘟囔了一句。
“孩子都那么大了,你說她干什么、”
鐘國慶是生氣,你說這都半夜了,他覺得這單位也不知道搞什么,動不動就聚餐,一吃就吃到后半夜,怎么老吃啊?
鐘斯還沒躺下呢,同事發了一個短信,說自己到家了,問鐘斯到了沒有,鐘斯回了一條自己就睡了。
樊軍他媽給吳曉月打電話,說今年不錯,明年沒有春,結婚不好,說今年結婚怎么樣啊,吳曉月一聽就傻眼了,結婚?
“今年有點著急了吧,要是明年沒有還有后年呢,兩孩子才處。”
樊軍媽媽覺得你多處也是那樣的,處那么久干什么啊,還不如早點結婚要孩子呢,吳曉月想的跟樊軍的媽媽想的不一樣,鐘斯進這個單位,單位有多少三十歲還不要孩子,一要孩子,立馬就被上頭給踢下去了,鐘斯就是結婚也不能馬上要孩子,在能往上干的時候還是干干在說,這話她當然不能對樊軍的媽媽說了。
樊軍媽那邊掛了電話心里也是很不爽,你說你們家到底在拖什么啊?
晚上等樊軍的爸爸回來就說這事兒了,樊軍他爸也是著急,畢竟之前誰想到鐘斯條件這么好了,那時候鐘國慶在單位可沒有這樣,跟自己就都是一樣的,就是普通人,工資比自己還少呢,鐘國慶找到自己的時候他都有點不愿意,后來還是別的同事說的,說鐘國慶老婆的姐姐有本事,他這才知道,抓住了就不能松手了。
要是鐘斯結婚,你說她三姨不能看著不管吧,肯定會給買房子的,要是房子大,這邊的房子他們老兩口就給賣了跟孩子一起住,等將來孩子有孩子的,正好就給帶了,這不是還省事兒了,他這算盤打的倒是挺響的。
樊軍媽媽現在也有點不愿意了,覺得鐘斯這丫頭有點傲氣過頭了,你說處到現在連自己家門都沒有上來一次,這是瞧不起自己呢?
鐘斯單位的福利待遇特別好,什么大米豆油購物卷的,中秋節單位發了兩套月餅,盒子特別的漂亮,給鐘斯喜歡壞了,她不喜歡吃月餅,可是喜歡這個盒,她媽說給樊軍家送一盒,給吳曉明送一盒,鐘斯先去吳曉明家的,在門口就遇上戴太太了,讓戴太太上車順便就給拉進來了,鐘斯開車特別穩當,戴太太都知道人家處對象了,還能說什么啊,就是有點恨自己兒子,簡直就是一個笨蛋。
鐘斯把月餅給吳曉明拿進去,吳曉明就說她買這些干什么,也沒人吃,她吃不了,紅豆不吃這個,孩子吃的家里都買了啊,鐘斯就說了單位發的,還有一箱蘋果呢,吳曉明一看發的都是好的,這單位是不錯,鐘斯說要去樊軍家里,吳曉明點點頭讓她趕緊去,自己這邊沒有什么好客氣的。
“第一次上門,有的還給錢呢。”吳曉明就說了一句。
鐘斯開車到樓下,以前來過,不過沒有上過樓,給樊軍發短信,樊軍那邊玩游戲呢,根本沒聽見,帶著耳機,這邊鐘斯打電話,打了半天沒人接,那邊樊軍他爸下夜班聽見他手機響,推開門,看著兒子還玩呢。
“電話……”
樊軍啊了一聲,他爸指著后面,樊軍稍微一閃神,得,叫人給滅了,心里這個來火啊,接起來電話,鐘斯說自己在樓下呢。
樊軍也挺高興的,畢竟過節嗎,就說自己下樓去接鐘斯,這邊樊軍他爸也不用睡了,跟自己老婆說鐘斯來了。
“來了好啊,正好我做飯呢,家里也有菜。”
鐘斯第一次登門,房子比自己自己家的要小的多,留她吃飯,她沒辦法就坐下來了,樊軍那邊玩游戲呢,叫她自己坐著,鐘斯看著扔在地上的內褲和褲子,估計是早上換下來的,可是怎么扔地上了?
心里有點膈應,吃飯的時候心里就一直想著那個,樊軍媽媽做的菜鐘斯不怎么喜歡吃,就吃的少,樊軍他媽就看了鐘斯一眼,心里合計第一次見面倒是沒發現這孩子這么難侍候,吃點飯你看跟吞毒藥似的,你也未免太嬌氣了。
鐘斯去衛生間,就看著那水盆里泡著衣服,外衣內衣都泡在一起,她家里,吳曉月從小就告訴鐘斯,內衣內衣單獨洗,外衣外衣單獨洗,沒有往一起放的道理,剛才就看了那一眼,內褲和襪子泡在一起,又想起來屋子里地上的那東西了,鐘斯覺得心里不痛快,不用合計了,樊軍在家里肯定是什么也不做的。
吃完飯樊軍他媽給鐘斯送到樓下的,樊軍玩游戲呢,鐘斯開車就走了,樓下鄰居有看見的。
“樊軍對象啊?”
樊軍媽站直了腰板。
“嗯,還行吧。”
“看著挺好的,在哪里工作啊,這車不錯。”
“工商局,市局。”
“哎呦,這工作好啊,有前途。”
樊軍媽媽滿意的上樓了,鐘斯回家就跟她媽說了,吳曉月一聽,也有點頭疼,最怕的就是一個干凈的兒媳婦,一個埋汰的婆婆,那最后只能干凈的多干啊,因為你看不過去啊,也是合計鐘斯有沒有夸張的成分,她一直看著不愿意的。
鐘斯送的那盒月餅,樊軍家沒舍得吃,一看就是高級貨啊,樊軍他媽還說呢,鐘斯這丫頭一看就是不會買東西的,專門買了一個樣子,鐘斯來家里了,樊軍也肯定要去的啊,樊軍他媽多會,自己買了一個盒子,然后把月餅給換盒子,這樣自己也不用花錢直接拎過去就行了。
樊軍去吳曉月家里,吳曉月特意提早買的菜,忙活一天,一晚上鐘國慶說要嘗嘗那月餅,等打開盒子,鐘國慶就發現有點不對,這跟鐘斯發的那個怎么有點像呢?
鐘斯那個月餅不是送給吳曉明了嘛,后來紅豆給鐘國慶他們送水果,順便又給拎回來了,說家里都有,別人送的都好多,吃不了,過年過節的還是有上門的,今年還不少,送的那個禮物,家里都要放不下了,這不都讓紅豆挨家給分了。
鐘國慶就說跟鐘斯那盒有點像,鐘斯本來洗頭呢,一聽,也不洗了,自己立馬就去找紅豆給自己拎回來的那盒,打開一看,里面的包裝可不就一樣一樣的,一想就明白怎么回事兒了。
“你就瞎說吧,一樣的月餅多了去了。”吳曉月惡狠狠的擰著鐘國慶的胳膊。
鐘斯手里拿著月餅,她倒是笑了。
“媽,你看見沒?恐怕他家也沒有你們說的那么好,沒結婚呢,就知道省上錢了。”
等鐘斯進去睡覺了,吳曉月就問鐘國慶,現在怎么辦。
鐘國慶也好說話啊,說肯定不是故意的,你看盒子都不是一樣的,吳曉月也合計總不至于為了把自己送給他們的月餅送回來,在買一個盒子吧?
吳曉月一點都沒想錯,那盒子還是有來歷的,樊軍家七樓有住著一個所長,有人給送禮,過節嗎,肯定是月餅的啊,樊軍媽媽就相中那個盒子了,樓上樓下鄰居住著,人家也沒說什么,正好都吃了,說盒子那就給你被。
月餅這東西上面也不刻什么字,她前前后后都檢查了,確定不會出事兒才給送過去的。
鐘斯心里就翻江倒海似的,那種不愿意就更加的兇猛了。
吳曉明一聽,這叫什么人家啊,這是品行不好啊,得多看看啊,就給吳曉月打電話了,吳曉月就在心里罵著鐘斯,你跑去跟你三姨瞎說什么啊。
李想吃了好幾塊小月餅那手眼看著還要抓,被紅豆一瞪,老實了,李紫陽現在抓東西太重的拿不住,小手軟軟的,拿著玩自己舔舔也不會吃,弄的小月餅和自己的手上都是口水,給鐘斯笑的。
“哎呦,我們紫陽怎么跟人參娃娃似的,要不要給你系上一段小紅繩啊。”
鐘斯一說,大家越是看越是覺得像了,白胖白胖的,胳膊跟藕似的,可給吳曉明稀罕壞了,抱著孫女好個親,這孩子親了她奶滿臉口水,吳曉明趕緊給紅豆了。
“叫你媽趕緊抱走,你說把奶奶的臉弄的。”
紅豆把孩子接過去,把東西放在桌子上,這邊用手絹給擦臉和小手,李想那邊看他小妹一直在沖著小月餅用力又給拿過去了,好不容易擦干凈了,這孩子又開始了。
吳曉月眼睛直跳啊,這孩子吃東西可不好看。
“你怎么不樂意啊?”
說著說著又繞回來了,鐘斯說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不樂意。
“三姨我覺得我命不好啊。”鐘斯苦著臉說著。
不光吳曉明笑了,紅豆都笑了,你命還不好啊?
“我自己處一個,人不行,三姨介紹一個還是不行,現在我家里介紹了一個還是不行,我是不是不會談戀愛啊,完了我跟我老姨似的。”
吳曉明瞪她。
“你怎么就跟你老姨似的,你老姨那是心氣高,覺得她是不食人間煙火的,別人那都是凡人俗人,跳個舞就不知道自己是誰了。”吳曉明說完才發覺家里還有一個跳舞的呢,看過去,紅豆好像看見她說什么似的,在逗孩子玩呢,李想也跟著湊趣,一直跟妹妹搶,小丫頭可厲害啊,嗷了嗷了的,不會說話會叫啊,那意思你別跟我搶。
吳曉明松了一口氣:“別跟你老姨比,哪里就有不會談戀愛的了,你在處處,要是不行,等哪天我給你打聽打聽,人家都巴不得對方條件好呢,你還嫌棄人條件太好,其實國光……”
算了,算了,現在說那些也沒用了。
鐘斯家這邊合計先看看,要是不行就說黃的事兒被,鐘斯沒看錯,樊軍在家里一雙襪子都是不洗的,他媽以前就說了只要孩子學習好,能上大學,將來有好工作,這些都包了,別說洗襪子了,飯都不會做,回到家就是吃現成的,家里什么安裝寬帶啊,交個電話費啊,這些樊軍沒一個懂的,反正有他媽,自己就不用多想了,只要每天上班,然后下班回來,到家里就開始玩。
樊軍一個月工資是三千五,不算是高,不過這也是才畢業一年多,過兩年就會慢慢高起來了,他也有自己的小應酬,開工資給他媽一個月一千五,剩下的自己揣著,樊軍他媽退休了有一份工資,他爸也退休了,然后在打一份工,一個月家里也算是不少。
樊軍下班就發現今天家里吃的菜不怎么好,吃了兩口就扔下筷子了,說不愿意吃。
樊軍他爸還說呢。
“這孩子就是你給慣出來的,你說以后鐘斯那一看就不像是會做飯的。”
“不會做就不會做唄,我不是跟著嘛,有我用他們做什么,只要工資都交給我,就沒問題。”
樊軍他爸笑了,就打趣的說著,八字沒一撇呢。
“交給你,怎么合計的,現在小年輕都自己管錢,樊軍的工資都給你了?”
樊軍媽不贊同的說:“那能一樣嘛,我兒子是男人,男人在外面有應酬的,哪個地方不需要花錢,難道現回家里拿錢啊?女的出去應酬什么,在說結婚了我幫他們管錢怎么了。”
樊軍爸爸也沒說別的,笑笑,覺得要是那樣也不錯,一家人高高興興的,在生一個胖小子。
早上樊軍他媽買的小籠包和黑米粥回來的,進屋子里叫起來兒子吃飯。
“大兒子啊,大兒子……”
一邊喊兒子,一邊坐下身,在床邊給自己兒子揉腳,不知道怎么喜歡了,當初懷孕的時候都快要生了,別人就說她懷的是女孩兒,你說給她火的啊,結果一生下來果然是個兒子,這下子局放心了,她重男輕女,這哪里是養兒子啊,簡直就是養祖宗呢。
“媽,你別捏我腳。”
樊軍有點不愿意了,孩子大了都是覺得父母有點代溝了,溝通不了,樊軍媽站起身。
“等你娶媳婦兒就不要媽了,趕緊起來,這都幾點了,要上班了。”
晚上樊軍爸爸先回來的,樊軍他媽腰扭了。
“你去給孩子買點吃的,買一張那邊有一個什么熏肉大餅啊,上次孩子說挺好吃的,你給他買一張,你自己就對付吃吧。”
鐘斯跟樊軍出去,樊軍挺大方的,什么都搶著買,鐘斯不喜歡這樣,還不如AA呢,但是你也不能占我便宜,她給樊軍錢,樊軍就說幾個錢啊,至于嘛。
下班樊軍就來接她了,弄的鐘斯跟尷尬,自己開車,他坐車過來,然后自己在開車送他回家,等于浪費時間浪費汽油,說了叫他別來了,可是人家還來啊。
樊軍慢慢的話多了,就開始問鐘斯一些問題了。
“你這個月開多少錢啊?”
樊軍這么問的時候鐘斯對他的討厭就更上一層樓了,覺得完全拎不清,我很你還沒怎么樣了,你問我工資干什么?
“就那樣唄。”
鐘斯回家跟吳曉月說,樊軍問自己一個月開多少,吳曉月現在也警覺了。
“你說了?”
鐘國慶把水盆放在地上,鐘斯喊了一聲燙,吳曉月瞪女兒,鐘斯又把腳放進去了,她老是痛經,每個月一來就疼的跟什么似的,鐘國慶就說每天用熱水燙燙腳,這孩子燙一天兩天的就不繼續了,只能當爸爸的想著,天天侍候被,這倒是堅持下來了。
“那我能說嘛,媽,我先跟你說一聲啊,我真不打算處了。”
吳曉月也算是知道了,那邊鐘國慶嘆口氣,又要不處了,你說自己認識的人都是有限的啊。
“我發現樊軍這孩子,怎么問鐘斯的工資呢?”
鐘國慶合計就問問被,別把人家想的那么不堪是不是?
吳曉月又嘟囔。
“鐘斯這個月有錢比上月多了三百,這不天天送他回家弄的。”
鐘國慶翻個身就當沒聽見。
那邊樊軍回家就跟自己媽說了,鐘斯沒說。
“你說這孩子,你一個月開多少錢,說了我們能搶啊?這孩子心眼太多了。”
樊軍媽還不樂意了,她合計算算看,要是明年結婚的話,鐘斯能攢多少錢,這樣也好有個準備啊,結果這丫頭。
樊軍媽自己合計,在市局一個月至少也得有五千吧,肯定有的,工商局還是出了名的待遇好,這么想著,要是樊軍也能去工商局就好了,合計等結婚以后的,跟鐘斯家說說看。
鐘斯周末休息不上班,自己就抱了一個興趣班,原本就是打算進修進修,結果好死不死的,跟戴國光撞一起去了,也不知道怎么搞的,他還帶別的課?
戴國光也看見鐘斯了,不過沒說話,就當沒看見,省得大家都尷尬,下課就走人。
這個班是學校的排出來的,只要你愿意,公家公務員拿錢就可以參加,不過錢肯定不少了就是。
鐘斯上車就看著戴國光騎著自行車從一邊過去了,笑笑,這年代還有騎自行車的?
開車就回家了,那邊吳曉月看鐘斯實在沒有這個意思,樊軍的媽媽打了好幾次電話,就說要商量結婚的日子,吳曉月也不敢脫了,就說要不就算了吧,樊軍他媽當場就炸毛了。
“你說這個話什么意思啊?兩個孩子處的好好,我說結婚,你就說算了,你什么意思?”
吳曉月搞不明白,我說算了肯定有算了的理由,你倒是想打過來一耙,我欠你什么?
樊軍媽媽一聽,這是你家女兒不愿意了,就往我兒子腦袋上面扣屎盆子呢?
什么都是你們說的。
“現在有幾個孩子能洗衣服的?誰家的孩子不是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
吳曉月就把上次的月餅說了,樊軍的媽媽一愣,沒想到被看出來了,她就咬死口,死活不承認。
“你說是就是,你女兒要跟我兒子黃,你也得有個正經理由吧,現在說黃,你們家一張嘴就完事兒了?”
“你這話什么意思?兩個孩子處不好,黃了還需要做什么?用不用我賠你一點錢?”吳曉月火氣也大了。
那邊樊軍晚上回來就感覺他媽臉色不好,一問,自己臉色也不好看了,一家三口就坐車過去鐘斯家了,鐘斯聚會去了,吳曉月就跟女兒打電話說了,說黃了,鐘斯高興壞了。
“你不同意你不說?我以為你們倆處的還行呢。”
鐘斯嘟囔,說我都說了不來電,你不聽我的啊,吳曉月苦笑。
這邊一家三口找上門了,樊軍媽坐下身就開始哭,說自己兒子被人家這么埋汰,沒有這樣的,樊軍爸臉色也不是很好,覺得鐘斯家做的有點過,鐘國慶也不吱聲,現在不是自己能管的。
吳曉月就攤開了說。
“就說結婚,真結婚,你們家給出什么?”
樊軍媽一下子愣了,這不是要黃?是借著要結婚的念頭跟自己要東西了?
這么一想,吳曉月鐘斯這母女倆簡直就是心眼子太多了。
“我跟樊軍的爸爸一個月能開多少的錢?還是上大學四年的學費,我哪里還有錢?”
鐘國慶本來覺得吳曉月這樣做挺不厚道的,結果一聽樊軍媽媽說的話,傻眼了。
“那意思讓他們租房子住?還是房子給他們住,你們倆出去租房子?”
樊軍看著吳曉月的眼神已經有些變了,特別的冷,那意思,這是我家里的事情,用得著你一個外人來管嘛?
吳曉月一看,也心涼了,自己之前還說這個孩子不錯呢,你看看這眼神,就差沒把自己給吞了。
“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我們家就那么大點小地方,孩子結婚自然是貸款買房子,他們倆個人貸款,然后兩個人還。”
吳曉月徹底一點想法都沒有了,徹底斷了得了,沒有必須在處下去了。
“樊軍啊,鐘斯之前就是有點不愿意,阿姨覺得你好,所以逼著鐘斯跟你處……”
樊軍起身就要走,被他媽拉住了。
“還留下來干什么啊,回家。”
見他爸媽不走,自己就甩袖子走了,鐘國慶現在也什么想法都沒了,脾氣太不好了。
鐘斯跟這樣的結婚,以后好不了,吳曉月話說的很明白,孩子處的不好,就當做自己家對不起樊軍家了,樊軍她媽指著吳曉月沒說破口大罵,但是說了不少不好聽的話,這個難聽啊,吳曉月就當沒聽見,本來這事兒自己家做的有不對的。
樊軍他爸合計,不管怎么樣,人前留一線日后好相見,說自己家的不懂事,讓吳曉月別生氣,說處對象這事兒本來就是有愿意的,就有不愿意的,誰能強求呢,就是孩子沒緣分被。
樊軍媽先走了,樊軍爸一直沒走,吳曉月一聽樊軍爸爸說這兩句話,在想起來鐘國慶說自己的這個同事,本來就是老實巴交的,心里挺感激他的,沒等說兩句客氣的話呢,樊軍爸爸重頭戲來了。
“樊軍那工作啊,雖然也是公務員,你說就沒有鐘斯的工作好,要是能進工商局,那就好了。”
話里話外的意思,你們家做的這么絕,在把我兒子工作幫著調動一下,我們就井水不犯河水了。
吳曉月差點一口氣沒提上來,憑什么啊?
認識你誰啊?
這樣的人家還是少接觸的為好,幸好斷的早,要真是結婚了,說不定怎么樣了呢。
戴國光那邊也有人給介紹,學校的老師,老姨老婆的表妹,今年才二十歲,張的特別的好看,就是這個年齡小點,沒念大學,說是不喜歡學習。
戴國光一看那藍色的眼皮子,自己心里一抖,他是要娶老婆,不是要娶妖精。
只能說戴國光沒有審美的眼光,那小姑娘走街上肯定很多人回頭看的,張的真的很標志,也會化妝,把自己的優點都給展示出來了,偏偏戴國光這樣木頭一樣的性格,看不上那樣的,他討厭化妝的女人,覺得一個個的涂的挺好看的。
同事都開口了,試著先處處被,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落伍了,那小姑娘第一天跟戴國光出去就讓戴國光給買東西,帶著戴國光去試的衣服,然后那意思你看著辦吧,不說好看嘛,她不脫,那邊服務員看著戴國光。
這個錢他給了,花了兩千多,也不多,然后就跟同事說了,不行,自己受不了這樣的。
同事回家一問自己老婆,她老婆還說呢,自己表妹挺樂意的,現在的小姑娘都看得明白,知道什么叫潛力股,戴國光雖然木訥,可是有潛力啊,博導,一個月工資那不少呢,再說人也不難看,自己雖然年紀小,可是不怕,一心一意的就看上戴國光了,等同事一說,人不樂意,老婆一下子就明白了。
“不是吧,因為給我表妹花兩千塊錢,就不愿意了?”
這不是兩千塊錢的事兒,買完衣服又說要看電影,進去的時候人家小姑娘可大方了,拉著戴國光的手,戴國光把手抽出來了,結果人家直接抱著他胳膊,回家的時候那意思要親他,戴國光就跑了,覺得完全就是妖女啊,這樣的要是娶回家,你說自己頭上的帽子還不得一天一個色兒?
他真不好這口,兩千塊錢就當是安慰費了吧,畢竟人家姑娘還陪自己看一場電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