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宇文從書房數來,和正在門外等候的洛星河撞了個正著。
“星河……你……”
“宇文,你要去哪里?”洛星河很擔心的看著男人,神情凝重的霖宇文,讓洛星河看著很是害怕。
“我要回一趟家,星河,在家等我!”他在洛星河的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以示安慰。
但是洛星河的心里亂得不行,在自己離開之前,洛星河絕對不允許霖宇文再發生任何的事情。
她一路跟著霖宇文,直到看到他走進了霖家別墅,她才放心,不想引人注目,她就在別墅外等待。
而此時的霖宇文直奔霖老爺子的書房,霖宇文因為著急,連房門都有敲,直接走了進去。
但是這卻引來了老爺子的不滿,“宇文,你在拘留所待了幾天,進房間先敲門的禮貌都忘記了嗎?”
“爸爸……難道你不覺得這次的項目事故很有問題嗎?”霖宇文直奔主題,不想在任何事情上浪費時間。
可是霖老爺子卻是一副不解的深情,“你在說什么?宇文……是不是你查到了什么?”
“爸爸,你難道一點都沒有查這個案子嗎?”霖宇文疑惑的問道,那犀利的眼神,直接看穿了霖老爺子的不安。
知子莫若父,而知父也莫若子,他們父子兩是相像的。
無論是性格還是脾性,就連做事的方法和考慮事情的角度,都是最像的。
霖宇文不可能相信,自己的父親對這個項目事故沒有懷疑的。#@$&
“宇文,你到底想說什么,直接說!”霖老爺子說話也不喜歡兜圈子,那幽深的眸子之中,藏著太多的秘密,這個歷盡滄桑的老者,有著最深的城府。
“爸……你也許早就知道,這件事情,我是被嫁禍的,對不對?”
霖老爺子并沒有說話,只是點起了雪茄,看向了窗外,看上起這個老爺子是在漫不經心的聽著淋浴室說話,但是心中早已經掀起了驚濤駭浪。
在事故發生的前一個星期,霖老爺子就已經找人調查了,當助理將事故的大概情況告訴霖老爺子。
他似乎就預感到了一些不愿意接受的殘忍事實。%&(&
今天霖宇文來追問,也是霖老爺子早就預料到了一天。
只是沒想到時間提前了,但是他還是氣定神閑的坐著,沒有給霖宇任何的回應。
但是霖老爺子越是冷靜,霖宇文就越是抓狂,“爸……難道你就那么不擔心我的死活嗎?我要是被人冤枉入獄,是你想看到的嗎?事故發生之后,所有能證明我無罪的證據資料,全都不見了,而且在事發之前我還被人下套了,那些合同被人掉包,我的字跡被人模仿,我的行蹤被人復制!能做出這樣事情的人,除了他,我想不出第二個!”
說到了這一點,霖老爺子終于有了一點點的反應,他放下了雪茄,凝視著霖宇文,反問道:“你覺得他是誰?”
“呵……”霖宇文苦笑了一下,“爸……你還要裝不清楚嗎?他就是你的好兒子,霖宇拓,一點點將我逼入這個局面之中!他有最好的動機,也有最好的機會!是我大意了,沒想到他會玩出這一手。”
霖老爺子的臉上沒有一點點的詫異,反倒是比之前還平靜。
“爸……難道你到現在還沒有什么可說的呢?你的兒子殘害他的兄長,難道這樣的罪行,還不夠被制裁嗎?”
“宇文!”霖老爺子輕喚著他的名字,言語之間,沒有任何要表態的意思,“宇文……這件事情,我也很難過,以至于,我這些日子,都不敢面對你!”
“爸爸……不是你不想面對我,馬上你想面對我的時候,我都已經在監獄里了。”
霖宇文的情緒激動了起來,他不斷地提醒著霖老爺子,“爸爸,我要是再不翻案,我就要去做坐牢了,這是你想看到的結果嗎?”
“不……你們兄弟兩,都是我的親生兒子,我怎么可能想見到你們去坐牢!”
霖老爺子的言外之意,讓霖宇文大聲的反駁道:“爸……那你的意思難道是,不想讓我揭發霖宇拓,或者說,你想包庇他!”
“宇文……你聽爸爸說!”說到了這里,霖老爺子才站起了身,緊緊握著霖宇拓氣到顫抖的雙手,“宇文,我已經懲罰霖宇拓了,他已經被我調回了國外!我對他很失望,很失望……”
“爸……你把霖宇拓調到了國外,真的是在懲罰他嗎?你這是在助紂為虐,你知道嗎?爸……你這一手玩的真好,即便我現在揭發了霖宇拓,他人在國外,我也拿他沒有辦法!你這樣做,難道就沒有考慮過我的處境嗎?這不是金錢和地位的問題,這是我下半生的前途,我坐牢了,對你有什么好處?還是說,我坐牢了,霖宇拓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繼承霖家的一切……”霖宇文的譴責,變成了嘶吼。
他雙眸猩紅,聲音已經沙啞,不斷地質問著霖老爺子,“爸爸,為什么要這樣,霖宇拓對我心狠手辣,我是可以理解的,但是你……你為什么要這樣對我,你是我親生父親呀!為什么……為什么?”
面對著霖宇文的追問,霖老爺子無話可說,他已經做了很多天思想斗爭了,親情的天平,還是朝著霖宇拓那里偏了。
“宇文,這件事情算是我們的家丑!我會……”
“家丑不可外揚,是嗎?”霖宇文打斷了霖老爺子的話,冷冷的反問……
忍受著自責和心痛,霖老爺子痛苦的點點頭,但是霖宇文再次質問道:“要是我和你沒有父子之情,這種事情,是不是不是家丑了?”
“你……宇文……你瘋了嗎?你現在連我這個父親都不要認了嗎?”霖老爺子忽然被激怒了。
霸道強勢的他,不允許任何人的背叛。
“我是生你養你的父親,你想怎么樣?背棄你的父親嗎?還是說,你要大義滅親?”
霖宇文忽然仰天大笑,這可能是他聽過最可笑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