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軒立刻放下了手中的玩具,大聲叫著,“爸爸……爸爸……”
他快步的沖到了洛星河的身邊,“爸爸……爸爸……我在這里!”澤軒一邊叫嚷著,一邊擠著洛星河。
本就不寬敞的樓梯,澤軒還一蹦一跳的,讓洛星河很是不安,她停下了腳步,想讓澤軒先走,可是哪里想到澤軒也停下了腳步。
他看了一眼洛星河,然后很不友好的說道:“壞阿姨……壞阿姨……你該死!”
這話從一個六歲孩子的嘴里說出來,洛星河驚呆了,她頭皮發(fā)麻,這哪里像是一個孩子,眼前的澤軒就是一個惡魔。
惡魔不分年齡,澤軒的思想,已經(jīng)被她的母親完全的帶偏了。
“你說什么?澤軒,你這樣太不對!”此時的洛星河也只能用著這不痛不癢的責備,老告知澤軒。
但是澤軒竟然都有說出了這些話,哪里還能聽得進去洛星河對她責備。
“你……你這個壞阿姨,你是不是要打我……”澤軒此言一出,洛星河完全懵了。
這和他的母親,完全一樣,莫名其妙的栽贓嫁禍,洛星河知道這個孩子不能忍,她索性停下了腳步。
“澤軒,你趕緊下來!”霖宇文提醒道,他知道洛星河是絕對不會傷害孩子。
但是金玉蘭見澤軒一臉委屈,站起身來,對著洛星河大吼道:“你這個瘋女人,是不是連孩子都容不下了,你還有點人性嗎?澤軒,趕緊來,到奶奶這里!”
洛星河莫名其妙又被擺了一道,還被金玉蘭罵得狗血當頭。
霖宇文第一個不滿,他也立刻起身,對著金玉蘭說:“媽……你看到星河欺負澤軒了嗎?說話要負責任……”#@$&
可此時的金玉蘭哪里能聽得進去霖宇文的話,她瞪了霖宇文一眼,立刻對澤軒說道:“乖孩子,快到奶奶這里來!”
“恩!”一臉委屈的澤軒,立刻對洛星河做了一個鬼臉,只是洛星河本以為他會離開。
只是沒想到澤軒在離開的時候,狠狠地拉了一下洛星河的裙擺,“你……你做什么?”
洛星河只是想出于最基本的自我保護,擔心自己會走光,可是澤軒卻依舊不愿意放手,狠狠地扯住洛星河的裙擺,很快地讓洛星河失去了平衡。
“你……你放手!”洛星河這次真的要反抗了,她用力將裙子拉了回來。%&(&
澤軒卻哇的一聲哭了起來,因為慣性,孩子不小心摔倒了,“這……”洛星河懵了,自己的正當防衛(wèi),現(xiàn)在變成了傷害孩子了。
金玉蘭一邊大罵著,一邊沖了過去,而霖宇文也看不下去了,對著澤軒大吼道:“你自己做錯了事情,還有什么臉哭!”
“你閉嘴!澤軒還是和個孩子,你為什么要這么說他!”金玉蘭很是護短。
洛星河緊緊地咬著嘴唇,不知所措,但沒想到的是,澤軒慢慢站起身來之后,故意從背后伸出小手,狠狠地推了洛星河一把。
這一推,完全是早在了洛星河沒有意識的情況下推她的,“啊……”洛星河驚恐大叫,整個人從樓梯上滾了下來。
雖然樓梯不高,但是從是十幾層的樓梯上刷摔下來,這個力度,一般人也會摔得鼻青臉腫,更何況是一個孕婦。
而金玉蘭見洛星河摔下來,一點感覺也沒有,直接從她的身體走了過去,傷口抱住了澤軒,“你這個女人真的是該死……”
“媽……你閉嘴!”這時候的霖宇文已經(jīng)沖到了洛星河的身邊,“星河……你沒事吧?星河……”
霖宇文緊緊地抱住了洛星河,但此時的洛星河卻緊緊地捂著小腹,“疼……宇文……我肚子疼……”
這時候的霖宇文還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做了爸爸,只是眼前的洛星河面色慘白,額頭滲出了細小的汗珠。
這絕對不是平時的摔傷,“星河……你怎么了?星河……”
“這個女人就喜歡裝腔作勢,你不要相信!不就摔一下嗎?又不高……”金玉蘭還大言不慚的說著,沒有一點點的同情心。
且冷血的程度,好似魔鬼一般,
霖宇文已經(jīng)懶得搭理這樣的母親,他將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洛星河的身上,不斷的輕喚著洛星河的名字,“星河……你……你么事吧!”
女傭已經(jīng)打電話叫救護車,可是卻被金玉蘭給攔住了,“不要小題大做,她一會就好了!”
“媽……你給我出去!馬上……帶著這孩子給我出去!”
“你……霖宇文……你瘋了嗎?”
此時的霖宇文將洛星河抱起來,只是他忽然感受到自己的抱住洛星河的手上,有溫暖的液體,他低頭一看,是血……
洛星河天藍色的裙子,已經(jīng)被血染紅了一大片。
“你……你怎么了,星河……這……”霖宇文經(jīng)驚呆了。
一旁有經(jīng)驗的女傭說道:“這……太太該不會是懷孕了吧?這……這可不好了,從這么高的地方摔下來,可能流產了!”
“這……星河……星河……”男人的聲音都在顫抖,握住了洛星河冰涼的小手。
而此時的洛星河因為疼痛,已經(jīng)迷迷糊糊的,她有氣無力的說著:“宇文……我……我要當媽媽了,你……你也要當爸爸了……可是……我肚子好痛……我怕……怕……”
“不怕!星河……我就在你的身邊!“
洛星河身下的血流不止,讓男人的心痛不止,他緊緊握住洛星河冰涼的小手,給她溫暖,給她力量。
當洛星河被推進搶救室的時間,霖宇文的心就懸在了半空。
他只離開洛星河一天,卻讓這個女人陷入了這樣的險境,霖宇文想死的心都有了,他緊緊握緊拳頭。
一分一秒的煎熬,讓霖宇文坐立不安……
此時醫(yī)生從搶救室里走了出來,摘下口罩,很無奈的告知霖宇文,“對不起,先生,孩子沒有保住!胎兒才四十五天,正是最脆弱的時候……”
霖宇文懵了,他的全世界好像變成了灰白色,“怎么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