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幾人不高興了,不冷不熱道,“何溪,你這是什么意思啊?”
“咱不聊這個了,換個話題換個話題,”大姚笑著開口道,“今晚是給喬霖接風洗塵的,怎么話題跑那么遠。”
“這話題喬霖不喜歡聽嗎?”何溪看著一直不說話的喬霖,笑著眨了眨眼睛,“這可是跟韓哥有關的啊。”
何溪發現只要自己摘掉那個被眾人認為的,非韓瑾深不可的標簽,他就能反客為主,用曾經別人嘲諷他的方式再嘲諷回去。
“娛樂圈的是是非非,我并不感興趣。”喬霖淡淡的笑了笑,“我若真想了解什么,改天會問韓哥的。”
“你說你在國外待了幾年,有沒有想過,韓哥的口味其實早就變了。”何溪繼續笑著道。
現如今的喬霖,雖然表現的儒雅隨和,但有著比三年前還要優越的自我認知,他是看不起向何溪這樣靠著父母的關系在娛樂圈混日子的人,所以從來沒把何溪當做任何一方面的對手看過。
“人都是會變的,自我追求和品位都會隨著成長而不斷提升。”喬霖緩緩道,“這幾年,在座的大家都有變的更優秀。”
“優秀的豈止是在座的各位。”何溪微笑著道,“就像是談戀愛,目光就不能局限在一個圈內,這一點我就覺得韓哥做的好。”
喬霖臉色微變,他再遲頓也能聽出何溪的意思是,韓瑾深如今喜歡別人了。
“說的這么好聽,那你怎么就做不到呢。”坐在何溪旁邊的大姚開口道,聲音透著一絲郁悶。
“我怎么做不到了。”何溪道,“我現在可跟以前不一樣了。”
“真的嗎?”大姚一臉欣喜道。
“呦,不喜歡韓哥了?”一男子笑著道。
“難不成是因為喬霖回來了,所以知難而退了。”又一男人調侃道。
“是啊,知難而退了,但可不是因為喬霖。”何溪無所謂這群損友的嘲諷,滿不在乎道,“我這幾年長見識了,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比喬霖更投韓哥眼光的都比比皆是,哪還輪得到我啊。”
“靠的,你他媽終于想開了。”大姚說著,高興的給何溪倒了一杯酒。
“我怎么聽何溪你這口氣,好像韓哥已經有心上人了。”一男子別有深意的問道,“誰啊?能透點風嗎?”
正握著酒杯的喬霖,手指不禁收緊。
何溪聳肩一笑,“無可奉告。”
何溪并不打算立刻告訴喬霖韓瑾深和向辰的關系,他就是要喬霖在揣測中煩躁,在不安中失去方寸。
這個總自以為無論何時都能把韓瑾深的心捏在手心的家伙,終于也要感受一下對愛情失去掌控的滋味。
嘖嘖,光想想就刺激。
這一頓飯,何溪越吃心情越好,他總是似有似無的暗示喬霖韓瑾深已有新歡,但就是不把話挑明了說,令喬霖想開口詢問都不知道從哪問起。
酒席散場,何溪坐車回到劇組酒店時已經是晚上十點了。
何溪沒有立刻回房間,而是到向辰的套房門口敲起門。
向辰一開門,一陣酒氣便撲鼻而來,他剛要開口,何溪就上前,伸手一把抱住了向辰。
向辰一臉的莫名其妙,“干什么干什么?你這樣我可要動手了。”
何溪笑瞇瞇的,還哥倆好似拍了拍向辰的后背,然后才道,“我祝你跟韓哥百年好合,早生貴子,三年抱倆...”
向辰,“......你他媽到底喝了多少酒。”
“不管怎樣,你可一定要把韓哥的心抓牢了。”何溪又道,“喬霖這次來者不善,我能感覺到他是勢在必得。”
提到喬霖,向辰才想起來何溪今晚說他要跟朋友去給那個剛才國外回來的喬霖接風洗塵。
沒想到何溪一頓飯吃下來,整個人從里到外的翻新了。
“勞煩你掛心了,趕快回去睡覺,明兒還早起拍戲呢。”向辰抓著何溪的胳臂將他從身上推開,又生怕他站不穩,就也沒有用力。
“我跟你說啊,你最好直接告訴韓哥,讓他少跟喬霖往來。”何溪臉頰醺紅,一本正經的樣子著實好笑,“經過這幾年,他喬霖各方面的段位肯定更高了,你可得小心啊。”
向辰哭笑不得,但還是道,“知道了知道了,謝謝提醒,明早見。”
說著向辰就要后退關門,何溪卻搶先一步擠了進去,然后繼續道,“我現在跟你統一戰線,你要是想知道任何跟喬霖有關的事情,都可以問我。”
“知道了,趕快回你自己房睡去。”
“不行,我要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說著,何溪朝向辰床走去,一邊解著衣服一邊喃喃道,“今晚咱們一邊睡一邊聊。”
“......”
向辰看著何溪站在床邊脫掉衣褲鞋子,然后無恥的爬上他的床,再無恥的蓋著他的被子,緊接著沒一會兒就發出沉沉的酣聲。
向辰嘴角微抽,大步走到床邊,伸手就要拖何溪下床。
何溪腿夾著被子,手抱著枕頭,連哭帶哼的嘟囔著什么,死活不下床。
向辰抬腳揣了揣何溪的屁股,然而何溪已睡得跟死豬一樣沒了反應。
---------------
第二天早上,醒來后的何溪忽然發現旁邊躺著向辰,嚇的當即從床上坐了起來,抓著被子一陣痛斥向辰的無恥,居然連清純無辜的自己都要糟蹋。
向辰睡眼惺忪的坐起身,忍著痛揍何溪的沖動,翻了翻白眼,然后下床打著呵欠朝衛生間走去。
坐在床上的何溪愣了好一會兒,直到記憶逐漸恢復,這才恍然意識到昨晚是自己賴在了向辰這里。
何溪感覺身體筋骨一切正常,這才慌張張的下床穿好衣服,然后趁著向辰在衛生間洗漱時,灰溜溜的離開,返回自己的房間。
早上到了劇組,向辰化妝時,何溪笑瞇瞇的湊到向辰跟前。
“昨晚不好意思啊。”何溪道,“不過經過昨晚一晚,我也確信,你是個真君子。”
向辰又氣又想笑,“怎么的,你還以為我能對你做什么。”
就算是喜歡了韓瑾深,向辰也不覺得自己真就有了Gay的心理和生理追求,除了對韓瑾深,他看其他同性還跟過去的二十幾年沒什么區別。
韓瑾深只是個例外,他向辰獨一無二的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