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七七剛下水的時候差點沒把自己淹死,因此就把外衫脫掉扔到了岸上。雖然只穿著中衣動作明顯方便多了,但是衣服濕了水之后全貼在身上,那畫面……
涼七七把身子整個埋進水里,然后惡狠狠的看著兩人,什么翩翩君子,什么冷艷高貴,還不是逃不過男人的本性--耍流氓!
實際上涼七七完全是想多了……
柳府金魚池中的水,雖然說不上臟,但也絕對不是澄澈透底。她整個身子都在水里,除了頭跟手臂會時不時的露出來,其他的完全看不到。
大朗和柳耀星相視一眼,對涼七七用眼神狠狠剜他們的行為表示疑惑不解。
A作戰計劃,最終以涼七七自己從水池里爬了上來而宣告失敗。
大朗和柳耀星依然是一臉無辜,都這么縱容她了,她還這樣不滿是怎么回事。然而看在涼七七眼里,則是覺得他們完全不把自己的抗議行為放在眼里。
彼時涼七七正在鏡子前,將頭發上掛著的水草拽下來。
她就不信了,她一個比這個鬼地方先進了幾千年的現代人,還斗不過兩個古人!
涼七七惡狠狠的打了個噴嚏,敢禁她的足,還把她像犯人一樣關起來?不讓她好過,她又怎么會讓他們好過!
折騰不了你們,我還折騰不了別人?敢欺負她,就得做好被她報復回來的心理準備!
將頭發上最后一縷綠色拽下來,涼七七看著鏡中的自己,微微一笑,眼神里卻閃著興奮的光芒。
柳耀星在藥方配藥,下人們來告狀的聲音此起彼伏。
“公子,公子,你快去看看吧,涼小姐快把廚房燒了!”這是廚房管事的聲音。
“公子,涼小姐把今天晚上要做成雞湯的母雞放出來了!”這是廚房里的那個大娘。
“公子,涼小姐把后院池中的金魚都撈了起來說要做成烤魚!”這是負責喂魚的那個丫鬟的聲音。
他還沒來得及開口,平日里負責侍弄花草的老伯又來了,“公子……”
柳耀星放下手中的藥草,聲音有些有氣無力,“說吧,涼七七又干什么了?”
“涼小姐說要幫我拔草,結果把許多十分名貴的花都拔了……”
這時候恰好大朗來找柳耀星,看到滿屋子的下人都些奇怪,“你制藥的時候不是一向不喜歡旁人在的嗎?”
柳耀星看了他一眼,“還不是你帶來的那個小祖宗。”說罷看向一旁的下人們,“把涼七七做的好事跟他說一遍。”
幾人又輪流說了一遍涼七七的罪行,最后由侍弄花的那個老伯痛心疾首的做總結,“兩位公子,還是給涼小姐找些事情做吧,否則再這么折騰下去,恐怕她得把整個柳府都翻過來……”他好不容易才養活的那些花喲,再讓涼七七這么辣手摧花下去,不是要他的老命嘛!
戰斗力這么強悍的涼七七,他們實在是頂不住了!
大朗聽完幾人的話也忍不住有些頭疼。就涼七七的性格,把柳府翻過來是絕對有可能的。可是不讓她出府就夠讓她不滿的了,如果再把她關到屋子里不讓出來……還沒想完,這個想法就被大朗狠狠的打了個叉。
都怪涼七七整天一口一個“關犯人”,居然差點真把她當犯人了……如果把她關進屋子里,不用懷疑,不出兩天,她一定會把整間房子都拆了逃出來,然后站在外面對他和柳耀星破口大罵的。大朗絕對有理由相信。
可是給她找事情做?就她那個軟硬不吃的樣子,誰說話她能老實聽著?他和柳耀星又不能一天十二個時辰,時時看著她。
大朗也忍不住犯了難,但是這樣由著她鬧下去確實也不是辦法。就在大朗絞盡腦汁,卻也沒有主意的時候,他突然想起了涼七七和郁輕候的賭約。
他之所以知道這個賭約的存在,還是那天把涼七七拖回柳府的時候,涼七七在馬車上不愿跟他回去,不停地大喊大叫的時候他聽到的。當時他心中并不愿讓七七和郁輕候多做接觸,因此壓根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可是如今看來,用這個賭約轉移她的注意力恐怕是最好的辦法了。
雖然在他看來,并不相信七七能做出她口中更清晰的鏡子。
郁輕候手里的那面鏡子他雖然沒見,但是西洋鏡他還是知道的,比銅鏡不知清晰了多少倍。不是看不起涼七七,而是鏡子并不是隨口說說就能做出來的。
可是能讓涼七七有事情做,不至于整天給他和柳耀星添堵,總是好的。
打定主意,大朗問了涼七七的位置,然后去見她。
找到涼七七的時候,她正在金魚池旁邊支烤魚用的架子,連柴火都準備好了。看到大朗,她本來打算轉過頭,就當作視而不見。然而頭轉了一半,她又想了想,換上了一張笑臉,招呼他,“大朗,你想不想嘗嘗柳府據說十分名貴的金魚烤出來是什么味道?”
涼七七本就面容姣好,若是除去了她那跳脫潑辣的性子,也是實實在在的大美女一枚。難得看到她的笑臉,一時間大朗竟失了神。
而涼七七看見大朗失神,摸了摸自己的臉,心中暗想,莫不是她從一開始就走錯了方向?以暴制暴失敗了,如果現在改用美人計,也不知道大朗會不會放自己出府。
“咳。”大朗回過神來,輕咳了一聲,俊臉有些微微的紅色,卻被他瞬間掩去。
他一本正經的看著涼七七,“七七,你還記不記得你和郁輕候的賭約?再不去做你口中比他的西洋鏡還要清晰的鏡子,等過幾日他找上門的時候,你可是要給他當一個月的奴役的。”
“臥槽,我怎么把這回事給忘了!”涼七七丟下手里的木柴,猛地站了起來,她可不要給那個什么郁輕候當奴役,而且她一向是說話算話的人,既然答應了,就一定要把鏡子做出來。
至于柳耀星和大朗把她禁足的事情……涼七七瞥了一眼大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