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接下來的情況,卻大大出乎了我的預料;齊總比我想象的要難纏,我甚至無法靠近他的身體;無論何種角度,什么理由,只要我的手一靠近他,這混蛋就會出乎意料的警覺。
跟他在茶館里扯了半天,最后他不耐煩了!“王俊,現(xiàn)在這個時候,我比你還想找到蔣玲的下落!我不是不想幫你,而是無能為力!還有,現(xiàn)在蔣玲出了事,你們公司又被高達逼迫到瀕臨破產(chǎn)的地步,我想你也無心再去經(jīng)營公司了;趕緊轉給我吧,我會以高出市場價一倍的收購價格,將你們整個石川集團買下!”
聽到這話,我眼眉一挑說:您有這么多錢?齊總,根據(jù)我對您的了解,別說高出市場價一倍,就算半個石川集團,您也沒有那個財力買下吧?!
“錢的事你不用管,只要你答應,我會立馬給你打錢!”他咬著牙,無比自信地看著我說。
“這倒也是個不錯的主意!”我望著窗外一笑,雖然他不承認,但種種跡象都表明,他是老K無疑了!正常的齊總,目前是拿不出那么多收購資金的;也只有間諜組織的頭子,才有那個能力。
可這次過來,我并不是過來跟他談收購的,可他的頭發(fā),我又該怎么揪下來呢?
“你老盯著我腦袋看,究竟什么意思?!”那個時候,齊總已經(jīng)被我看得有些發(fā)毛了。
還不待我說話,外面茶館的女服務員,卻在走廊里說:老板,在哪兒理的發(fā)啊?蠻精神的!
茶館老板笑呵呵地說:就斜對面的周記連鎖,他們在外地高價請了幾個理發(fā)師,手藝挺不錯的!
對啊!聽到這話,我頓時沒來由地一喜!既然明著揪不到他頭發(fā),那直接帶齊總去理發(fā)店,不就什么都解決了?!
我撓了撓自己不算太長的頭發(fā)說:走吧,陪我去理個發(fā)!我看你頭發(fā)也沒型了,是該理一理了。
“我沒那些閑工夫跟你扯淡,王俊,公司給我,你可能還有活路,如果不給,你只有死路一條!我齊某人,從來不開玩笑!”這一次他似乎不想再掩飾了,而是對我露出了殺機!
我自然也明白,公司一旦落入高達集團手里,那老K這些年的計劃,算是白努力了。
我起身冷冷一笑說:在你沒弄死我之前,最好先順著我的意思來;萬一我手一抖,直接把公司,送給高達集團了呢?!
齊總頓時咬牙一笑:那你就不怕梔……
講到這里,他嘴角一頓,沒有再繼續(xù)說下去;但他的語氣,卻早已透露出他知道我的所有一切,包括和梔子的關系!正常的一個商人,會知道這些嗎?只有那個間諜頭子,才會消息這么靈通!
蔣姐說得沒錯,只要航道還在我手里,齊總就會不停地在我面前露出破綻;因為謊言掩蓋謊言,終有一天會穿幫的,哪怕他是間諜頭子,也不可能不露出馬腳。
所以我直接干脆利落地說:“給你也是死,給高達也是死,我還不如給國家做點貢獻,留個一世芳名!”講到這里,我頓了一下又說:現(xiàn)在我老婆孩子都沒了,齊總,您說我還怕死嗎?所以少廢話了,想要公司,就按我說的做!沒有蔣姐的生命做威脅,你在我眼里屁都不是!
說完我直接就朝外走,不用回頭,我都能感受到身后,那濃濃的殺機!
我知道他怒了,一個間諜頭子,一個曾經(jīng)在戰(zhàn)亂國家,風光無限的匪徒,如今卻被我一個毛頭小子耍得團團轉,他不怒才奇怪!但那又能怎么樣呢?想得到航道,他就必須得看我臉色,在我面前像條狗一樣聽話!
出了茶館,我們直接去了街對面的周記美容美發(fā)連鎖;里面的生意還不錯,環(huán)境干凈整潔、寬敞雅致。
“先生,您剪頭?”一個服務員走過來,很親和地問。
“兩個人,帶我們洗洗頭吧。”我指了指旁邊的齊總說。
“我不用剪,你自己剪吧!”他很不開心地瞥了我一眼。
“我說你必須要剪!不然,公司立馬送給高達!”我冷眼看著他說。
“你!”他頓時一咬牙。
“服務員,給他剃個光頭,要油光锃亮的那種!”我一笑說。
“混蛋!”齊總徹底怒了,那碗口大的拳頭,在袖口里捏得咯咯響。
“怎么?你想弄死我啊?!這么大歲數(shù)了,別動不動就上火,剪完頭之后,你就回去準備錢;只要資金到位了,公司不是問題。”我騙著他說。
齊總的拳頭,微微松了一下,眼角一抖一抖地看著我問:你是認真的?
我不屑地笑著說:如果被高達吞并,我能拿到雙倍的價錢嗎?石川集團現(xiàn)在是什么處境,我比任何人都清楚;我們啊,馬上就撐不下去了;如果能賣個雙倍價錢,回頭我把這錢帶給梔子,興許她一高興,還能饒我一命。
齊總這才放下戒備說:看來你還不算太蠢!只要你把公司賣給我,梔…梔子那邊,我會幫你求情,她應該不會要了你的命!
他終于還是承認了,給梔子求情,能說得這么輕巧的人,也只有老K能辦到吧?!我很隨意地一笑:那就剪頭吧?!
“好!只要咱們交易達成,我就算剃個禿頭也無妨!”說完,我們一起去洗了頭,接著又被安排在鏡子前理發(fā)。
我坐在他旁邊,透過鏡子,當我看到齊總白黑相間的頭發(fā),一片片掉落在地上的時候,當時我恨不得就想在地上抓一把;這個老混蛋,他囂張的日子不多了。
剪完頭之后,我朝他一笑說:行了,你回去準備資金吧,這幾天我跟公司股東商議一下,咱們準備交接。
“好,那咱們一言為定,希望你不要在跟我耍什么花樣!”說完,他笑著離開了理發(fā)店。
我站在原地,直到他徹底離開門口以后,我才從地上,抓了一把他的碎發(fā)放進口袋,又到前臺結了賬。
出門開了車,我把電話打給立國說:哥,頭發(fā)我搞到了,你那邊進展地怎么樣?
立國說:你直接來警局吧,我這邊有重大發(fā)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