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會議下來，我想要的效果，已經完全達到了。

后來這些人，又鬧著要去后艙里，找那些女人耍，我也欣然同意了。

等他們散了以后，我和豹子來到了甲板上，抽著煙，看著蔚藍的大海，心情一陣舒暢。

“蛇頭，有個事兒，不知道該不該向您匯報。”豹子靠在我旁邊說。

“什么事？”

“笑面虎可能闖了點禍。”

我轉頭問他：闖了什么禍？

豹子尷尬一笑：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他把咱們船上，一個東洋女人的肚子搞大了，聽說已經懷了一個多月了；之前您上船的時候，看到笑面虎在那里，跟那女人嘰嘰喳喳，就是為了這事兒。

我臉色一沉說：“怎么這么不小心？笑面虎和那個女人，又是什么想法？”之前后倉的事，都是老方幫我張羅，像這種事情，我還真不知道該怎么過問。

“那東洋女人想把孩子生下來，以后讓笑面虎養她和孩子。”

“那笑面虎的意思呢？”我問。

豹子再次撓頭說：船上的女人，哪兒是隨隨便便就能往下領的？！所以笑面虎想讓我……

我不屑一笑說：知道你關系跟我好，想讓你找我求情？

豹子誠實地點了點頭，又說：蛇頭，你可能不大了解，我聽笑面虎說，后艙的那些女人，也挺可憐的；基本都是孤兒，后來被梔子那邊的人收養，整天給洗腦訓練，把她們變成了供組織服務的殺手；可殺手也是女人，而且都是風華正茂的年紀，再加上咱們這些人，一上船就糟蹋她們，時間長了，很容易讓這些沒經歷過男女之事的丫頭們，對男人產生感情。

“聽你的意思，那女的還愛上笑面虎了？”我饒有興致地問。

“笑面虎能說會道，那女人哪兒經得起他甜言蜜語？所以這不賴上了嘛，笑面虎也有點放不下她，所以這才囑托我，找您看看能不能幫上忙？”

真沒想到，在這條船上，竟然還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如果老方在的話，估計要么讓那女人，把肚子里的孩子打掉；要么笑面虎和那女人，都要雙雙受罰；幸虧這次沒讓他來，不然又是一條鮮活的生命啊！

長舒一口氣，我仰了仰頭說：你把笑面虎和那女的叫過來，我當面跟他們說。

“蛇頭，您可千萬別生氣！如果這事兒您不同意，我讓笑面虎自己處理了算了。”豹子忙不迭地就說；在這群人里，豹子算是最講義氣的。

“少廢話，趕緊把他們叫出來！”我瞇著眼睛說。

豹子離開以后，我抽著煙反復思考著，梔子那個女人，還有董天河，決不能讓他們逍遙法外！所以我必須得想辦法，幫警方把他們給抓起來；或許為笑面虎懷孕的這個女人，就是突破口。

不一會兒，豹子帶著笑面虎，還有那個女人過來了；我雖然跟她不熟，但我大致知道她是那群東洋女人的頭兒，也是里面長得最漂亮、最成熟的一個。

“說說吧，到底怎么回事？！”我冷冷地瞥了笑面虎一眼。

“蛇頭，意外，純粹就是意外！我回頭就讓她把孩子打掉，絕不給組織添任何麻煩！”笑面虎忙不迭地就說。

可他話剛出口，旁邊那個女人，就冷冷地看著他，一下子把腰上的匕首拔了出來！笑面虎頓時嚇了一哆嗦，忙躲到我身后，聲音尖叫道：在蛇頭面前，你不能胡來！

我談著煙灰一笑，轉頭看向笑面虎問：你今年多大了？

他一愣，接著很誠實道：過年就38了。

“家里有老婆孩子？”我又問。

“蛇頭，干咱們這行的，天天腦袋別褲腰帶上，哪兒敢成家？！”笑面虎依舊躲在我身后說。

“這么大歲數了還沒成家，那她肚子里的這孩子，你一定想留下吧？！”我笑著問。

“蛇…蛇頭……我……”

“說實話！”

他腦袋一梗，咬著牙說：確實想要！

我點了點頭，又看著眼前的女人說：如果我沒記錯，你應該叫小優子吧？

“是的，蛇頭。”我沒想到她會說中文，雖然很生硬。

“你想下船，跟著他過日子？”我又問。

她的眼神里，明顯閃過了一絲慌張，卻不敢開口回答我。

看她的歲數，也應該二十七八歲了，殺手也好，罪犯也罷，只要是女人，在這個年紀就沒有不想穩定下來，結婚生子的。

我又問：你很喜歡笑面虎？

她冷冷地看了笑面虎一眼，又緊緊咬著嘴唇說：喜歡，他很幽默，對我很好；就是…就是沒骨氣！

我噗嗤一笑，又轉頭看著笑面虎問：你也很喜歡她吧，長得這么漂亮，又這么年輕！別說是你，我看了都動心。

笑面虎尷尬地站在那里，他不知道我什么想法，所以遲遲不敢開口說話。

我抬手拍著他肩膀說：男人嘛，要有擔當，既然把人家肚子搞大了，就應該負責到底！我給你們一個選擇吧，想讓小優子下船生孩子，獲得自由，笑面虎你就跳海自殺；如果你想活著，那就把小優子和肚子里的孩子，做了吧！

“蛇頭，你……”聽到我給出的選擇，笑面虎再也笑不出來了。

“怎么？男人連這點擔當都沒有？如果怕死，那我現在就處死小優子，然后咱們就當做什么事都沒發生過，怎么樣？”我一邊笑著，一邊招手叫遠處的保鏢。

可聽到我這話后，那個小優子竟然直接拔出匕首，一下子擋在了笑面虎面前，做出一副魚死網破的架勢。

我不屑一笑說：你他媽的還不如個東洋娘們兒！行了，我也不為難你們，回頭把孩子打掉吧！

“蛇頭！”我話剛說完，笑面虎竟然拽了拽小優子的大衣，把她擋在身后說：要處罰就處罰我吧，希望您信守承諾，我死了以后，能讓她上岸，順利把孩子生下來。

“阿虎，你……”笑面虎突然男人的舉動，直接把小優子震驚了！

“優子，一會兒我把銀行卡給你，里面的錢，足夠你和孩子，生活一輩子。”一邊說，笑面虎緊緊把她抱進了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