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我心里,是無比忐忑的,我害怕她棄我而去,因為上次見面,她對我的態度很不好、甚至冷漠;而且齊帥手里,有能圓她一個做母親的辦法;目前來說,也只有齊帥敢要她這個女人。
從車里走下來,踩在薄薄的白雪上,點著煙,我猶豫著到底要不要進去。
或許從上次見面起,她對我就已經死心了吧,我現在結了婚,亦舒在她眼里,又是那么優秀;這個女人為了成全我,為了讓我不再糾纏她,我感覺她能做出一些傻事!比如跟齊帥在一起,讓我徹底死心,好好和亦舒過日子。
想過這些,我頓時熱血上頭,幾乎不假思索地推開門,就往院子里沖!
因為有些事情,姐你并了解,我過得不幸,這本來就是個圈套,而亦舒也絕非表面上的好女人;他們一家子,可都是漢奸、賣國賊啊!我又怎能跟漢奸共度余生呢?
剛走進院子,我就聽到了客廳里的聲音,那是齊帥發出來的,很急切;“玲玲,給我吧,反正你已經答應,咱們過了年就結婚;我等不到那天了,現在就要你!”
“齊帥,你別這樣!尊重我一下好嗎?等咱們結了婚,我會給你的,但現在不要,我還沒做好準備!”那是蔣姐反抗的聲音。
“還有什么好準備的?你又不是黃花大閨女,所有的事情我都知道,你曾經還為那個混蛋,懷過一次孩子;別矜持了,從了我,以后我絕對好好愛你!”齊帥一邊說,似乎還有撕扯衣服的聲音傳來。
“我求你了好嗎?你出去吧,不要,你把手松開!”
三兩步沖到門前,我抬腳就踹開了門!
下一刻,我看到了齊帥,他正把蔣姐壓在沙發上,蔣姐的毛衣被掀了起來。
那一刻,我愣了,他們也愣了!雖然我結了婚,也有了老婆,可當我看到,蔣姐被另一個男人壓著,被人摸的時候,心還是像被刀子剌一樣,不舒服,想殺人,想揍死這個混蛋!
可我還是克制住了沖動,因為我現在,早已不是蔣姐的什么人了,我又有什么權利來教訓另一個男人呢?
咬著牙,我憤憤地瞪著齊帥說:你給我出去!
看我站在門口,齊帥非但沒起來,反而用力抓了兩下,蔣姐白皙柔軟的大胸說:喲,這不是三姓家奴嗎?你怎么跑進來了?
“我讓你滾出去,不要再讓我重復第二遍!”咬著牙,我說。
“我滾出去?你還不知道吧?玲玲已經答應,年后跟我結婚了,這里是我未婚妻的家,而你又算哪根蔥?該滾出去的人,應該是你!”他的手,依舊放在蔣姐身上;她用力掰了兩下,不僅沒把齊帥的手掰走,對方反而更用力了。
閉著眼,我無比心痛地說:馬上滾,不然我讓你走不出去這個門,不要懷疑我的話。
他卻咬著牙,眼神挑釁地看著我,松開手,從她身上爬起來,整了整衣服說:我還真就不走了,實話告訴你,今天我就要把蔣玲給干了,你能拿我怎么樣?!小嘍!
他剛說話,我直接就操起門口的衣帽架,猛地朝他掄了過去;我想我當時,真的是瘋了,我成了家,跟別的女人結了婚,照理來說,蔣姐的事情,我真的不該管;她跟誰好,那是她的事情,而且人家現在名正言順。
可當心愛的女人,真被別的男人強行占有的時候,什么道德倫理,都他媽見鬼去吧!我管不了了,顧不上那么多,我只知道,不能讓這個人渣,玷污了蔣姐!
“砰!”我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氣,木架砸到他身上,瞬間四分五裂;齊帥一個踉蹌,差點栽倒在地上。
接著他抓起桌上的茶杯,狠狠朝我砸了過來;我躲閃不及,杯子在我腦袋上砸了個粉碎!
后來我們誰也不顧了,直接就是王八打架,糾纏在了一起。
“夠了!”最后,蔣姐把身上的毛衣狠狠一拽,憤憤看著我們倆說:滾,都給我滾!大過年的,你們一個個來我家,就是為了欺負我嗎?我還不夠可憐嗎?
我和齊帥鼻青臉腫地松開對方,他咬牙指著我說:小嘍,別以為進了天河,就覺得自己是個人物了;鹿死誰手,還不知道呢!
我咬牙冷笑:公司都他媽要垮了,你這個二世祖,也快到頭了!
“公司要垮了?你說的是我們興華?我看要垮的人,是你們天河吧?!”齊帥拿手帕擦著鼻血,毫不示弱地說。
我頓時一愣,明眼人都知道興華要不行了,這個齊帥,他從哪兒來的底氣?而且從他的表情里,倒不像是打腫臉充胖子,反倒信心滿滿。
他陰險地笑著,又看向蔣姐說:玲玲,趕緊讓他滾蛋,別壞了咱們的好事。
那怎么可能?蔣姐會趕我走?而且剛才,我明顯聽到,她不愿跟齊帥發生關系,又怎會讓我離開?!
可讓我震驚的是,蔣姐竟然站起身,拿紙巾擦了擦眼角的淚說:王俊,你不該來這兒,我也希望你以后,永遠都不要來這兒;你…你走吧……
“什么?我走?!”那一刻,我無比吃驚地看著她,難以置信地說:你再說一遍,你要趕我走?
“就是你,走吧……”她轉過頭,深深吸了口氣。
“這個混蛋,他媽的要欺負你!蔣玲,你瘋了嗎?”我一下子吼了出來。
她鎮定地轉過頭,眼神漠然地看著我說:我跟齊帥馬上就結婚了,我們做什么,跟你沒有任何關系,這是我們自己的家事。
“狗屁家事!”咬著牙,我氣得渾身發抖,死死盯著她說:蔣玲,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不想讓我再糾纏你,你想斷了我的念想,好好跟亦舒過日子,不就是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