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沈梅醒了,我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她;可能這些天太累了吧,我腦子竟然混亂到,做夢時夢到了她,還做了一場春夢!
這簡直不可思議,不過還好是個春夢,不是真的;不然在這個當(dāng)口,我馬上就要跟亦舒成親了,我還跟沈梅發(fā)生這種事,那是畜生所為。
快中午的時候,我和沈梅去了公司,那時員工已經(jīng)放假了,公司里只有我和沈梅,還有師父、陳楓四個人。
我們主要是商議,明年公司該怎么發(fā)展;沈梅說,如今我靠上了天河這顆大樹,他們又是電子產(chǎn)品原料生產(chǎn)的大企業(yè),沈梅的建議是,明年我們自己也建廠,生產(chǎn)產(chǎn)品對外銷售;畢竟只輸出技術(shù),我們太吃虧了。
她的建議得到了我們幾個的一致通過,畢竟我們手里有技術(shù),只要把廠房建起來,就可以投入生產(chǎn);再加上沈梅人脈廣,我進(jìn)入天河之后,也會積攢更多的人脈;沈梅估計,用不到兩年,我們就能償還所有債務(wù),并且能把公司發(fā)展到不錯的程度。
師父也適時補(bǔ)充,說他在圈子里,認(rèn)識不少已經(jīng)退休的科研技術(shù)員,包括很早之前的老同學(xué)、老同事;我們可以以返聘的形式,把他們招到公司做研究,同時對新人進(jìn)行培訓(xùn);這樣才能源源不斷地,給公司提供技術(shù)力量。
看著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建議,那一刻我無比相信,我們這個小團(tuán)隊,或許用不到十年,我們就能發(fā)展壯大起來,甚至不會不比興華、天河差!
可生活最無奈的,就是需要時間的沉淀!它總是在你能力不足時,突發(fā)大難;后來我想啊,哪怕是五年以后,我都不用像現(xiàn)在這樣糾結(jié);什么天河、興華,后來在我眼里,也只不過是個笑話而已。因為那時我身邊,任何一個人抽出來,都能碾壓他們!
但也就是在這一刻,在我們這個兩層的小樓里,現(xiàn)在的俊楓科技研究社,后來的俊楓實業(yè),正慢慢積蓄力量,厚積薄發(fā)!
當(dāng)然,公司后來的迅猛騰飛,與我用了一些見不得人的手段有關(guān);但那些手段,也只是針對興華和天河的;有仇報仇、有怨報怨,他們欠我的,所以我覺得自己做得沒錯!
他們?nèi)齻唇槍舌戰(zhàn),激情澎湃地從中午,一直討論到了下午;遲遲插不上話的我,后來電話響了,是董亦舒打來的。
我跑到外面接起來問:怎么了?
她還是那副冰冷的語氣:你還閑著呢?下周四就要結(jié)婚,你也能閑得住?!
我抿嘴一笑說:亦舒,我總感覺咱們兩個結(jié)婚,有點太胡來了;你說本來好好的朋友,突然搞到一起,這合適嘛?!
“王俊!你嚴(yán)肅一點行不行?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你忘不掉她;如果你不愿娶,那就算了,反正爸爸那邊,你自己交代吧!”說完她就要掛電話。
我趕忙說:別別!你現(xiàn)在在哪兒?我過去找你!
她冷冷地說:“市中心商業(yè)街,周生生珠寶店;那個…婚戒我買好了,正好你過來的時候帶一只,留著結(jié)婚的時候用。”
這次她真的掛了,特別果斷。
我捏著電話愣了半晌,突然心里又有些愧疚!亦舒沒有錯,在這件事里,她也是被迫的人;而且我對她的態(tài)度,也似乎有點太輕佻了。
想過這些,我直接開車,往市中心的方向趕;雖然我依舊忘不了蔣姐,但我總得給亦舒一個交代!人家姑娘家家的,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嫁給我,這始終都是一份責(zé)任!而且這丫頭,一點都不壞,尤其在我危難的時候,她還背著家人幫過我,還因為求情,被她大姐傷害過!
做人總得講點良心,我不能因為蔣姐,而在感情上去深深傷害另一個女人,這對傻傻的亦舒,是不公平的!
所以我必須要往前看,不管將來怎樣,我首先得在感情上,認(rèn)真對待這個丫頭;她也是苦命的人,這么多年來,在家里飽受精神的折磨;現(xiàn)在終于要結(jié)婚了,解脫那個家庭了;難道跟我成立了新的家庭,還要飽受感情的痛苦嗎?
如果我那樣做,就真的太不是人了!
所以生活,最可怕的不是遇到壞人,而是遇到好人!因為好人的情,最難還。
走進(jìn)珠寶店大廳的時候,遠(yuǎn)遠(yuǎn)地我就看到了她;當(dāng)時她帶著墨鏡,穿了身很時尚的大衣,坐在珠寶柜臺前,手里正把玩著兩個紅色戒指盒。
她見我過來,沒有起身,反而把頭扭向了一邊,故意不看我。
走到她身前,不知道為什么,我老想笑,想逗她,就跟以前做朋友似的;她越冷酷,我就越想跟她開玩笑。
趴到她耳根旁,我用力聞了一下說:喲,噴什么了這么香?
她一下子躲開我,從椅子上站起來,冷著臉問:你想干什么?!誰讓你離我這么近的?
“呵,馬上都結(jié)婚了,你對我還害羞啊?”我抿嘴笑著說。
“那…那也不行!我…我還不大習(xí)慣!”她似乎對自己剛才的逃避,也沒反應(yīng)過來。
我皺著眉說:亦舒,你到底真喜歡我,還是假喜歡?那天在酒店,你可說得挺煽情的!
她紅著臉,憤憤地瞪了我一眼說:我…我也不知道,總之就是,見不到你的時候挺想,見到了又煩!總之…這是我挑的戒指,你看看合不合適,我是按照自己喜好買的。
聽她這樣說,我算是明白了,她確實喜歡我;因為她對我的感受,跟我對蔣姐的感受一樣;只有愛上一個人,才會戀戀不舍。
這樣的話,事情就難辦了!如果她不喜歡我,將來為了彼此的幸福,我們還可以離婚;可一旦產(chǎn)生了感情,這其中的糾纏就麻煩了。
“那個…”她又說:一會兒到我家里吃飯,媽媽也從國外回來了,想見見你;還有,呂伯生知道咱們的婚事后,特別生氣,我估計他接下來,會有什么動作,你小心點兒。
“就憑他?”那個混賬東西,除了耍些小手段,利用女人之外,他還能有什么本事?!
深吸一口氣,我說:亦舒,我不能承諾,將來是否會全心全意地愛你;但有一點,只要我進(jìn)了你們家,就決不允許任何人欺負(fù)你;咱們現(xiàn)在就去你家,我倒要會會這個呂伯生,還有你那個殘疾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