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實心里挺好奇的,但這種事情,知道了反而會讓自己糾結和痛苦。我就搖搖頭說:不想知道!
“真的假的?我看你很想知道!”她趴在我耳邊,饒有興致地笑著說。
“你別告訴我,我怕知道了后,會一時沖動,宰了那個男的!”我捂著耳朵,不想再糾纏這些了;管她第一次給了誰,只要她現在、將來,一直是愛我的,曾經發生過什么,根本不重要。
可她卻把我的手掰開,笑瞇瞇地說:喲喲,還說不在乎,這又殺人又放火的,臉頭快綠了!
“不是臉綠,是頭發綠!”我及時糾正了她錯誤的形容。
“那我告訴你,你可聽好了!”她紅著臉,又一本正經地說。
“是成立國?”我問她。
“你去死!我發現你這人,怎么什么壞事兒,都往我哥頭上想?!”
我趕緊拿被子護住身體,招架著她的拳頭說:到底是誰?不說拉倒!我還不愛聽呢!
她咬著紅唇,含情脈脈地看著我,過了許久才說:是醫院的大夫。
“啊?原來你以前的男朋友,是做大夫的?!”
“女大夫!”
“哇靠!姐,你…你以前是個拉拉?”
那一刻,我三觀都要碎了;不過想想也是,她有這種病,跟男人做那個有風險;反倒是找個女的,相對安全。
偷偷看著她,我撲哧一笑,心里竟然壞壞的想,那個女醫生漂不漂亮?你還愛不愛她?如果愛,我不介意三角戀的,大家在一起開開心心的生活多好啊?我這個人,其實還是蠻包容的。
“瞅你那死樣!鬼鬼祟祟的想什么呢?”她皺著眉,一拳砸在了被子上。
“姐,你跟她還有聯系嗎?哪天帶出來見見?”我捂著嘴,卻已經笑出聲了。
她頓時眼睛一瞪,手插進被窩里就掐我:我讓你壞,你才是拉拉,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什么,真骯臟!
我裹著被子縮到一角,剛才就是故意逗她玩兒的;“姐,到底怎么回事啊?”
她躺下來,把我被子拽了拽,拱進被窩里摟著我說:還記得你那次,你為了保護我,被狗咬傷住院的事嗎?
我點點頭,當時我住了一個多星期的院。
她接著說:姐姐很感動,真的,那一次,真的就喜歡上你了!我想等你出院后,就好好疼你;可我有那種病,萬一流血了,我怕止不住,再嚇到你!
“你的意思是……”我似乎已經猜到了。
“嗯,就在你住院的時候,我悄悄到婦科,找女大夫幫我把那層膜捅破了,接著又用藥止了血。其實也沒有想象的那么可怕啦,流了一會兒,其實自己就止住了。”
聽到這些,我再一次被感動了;或許曾經,她有利用我生孩子的嫌疑,但這并不妨礙,我是她這一生中,唯一愛過、發生過關系的男人。
第二天起床后,我和蔣姐沒去找刁曼,而是打電話給了劉哥,我們之前的同事。
一來,當初房子到期,是劉哥過去給收拾的,他那里有不少蔣姐的行李;二來,我也想通過他,打聽打聽刁曼的近況。
我們約在學校旁邊的快餐店見面,遠遠地,我就看到蔣姐曾經的那輛二手捷達,朝我們開了過來。
“蔣主任、王俊,好久不見啊!”劉哥從車里出來,帶著大方眼鏡,還是像以前那么忠厚。
“哎喲,別叫蔣主任了,我都離職一年多了。”蔣姐笑著,趕忙跟劉哥握了手。
劉哥撓著頭,傻笑著說:我感覺還是叫“蔣主任”親切,你走以后,不少同事都想你呢!對了,東西都在你車里了,按照您的吩咐,就裝了一皮箱的衣服,還有王俊的證件什么的;其它的鍋碗瓢盆,都讓我霸占了!
蔣姐送開手說:行,小劉,這事兒辦的不錯,這輛車你就留著開吧!
劉哥頓時受寵若驚道:蔣主任,這哪兒行?車挺貴的,咱別開玩笑!
“誰跟你開玩笑啊?讓你開你就開,我又帶不走它!”
聽著蔣姐和劉哥的談話,我覺得異常舒服,可能這才是真正的生活吧,特別接地氣;仿佛又回到了當初,我和蔣姐為了掙工資,而拼命拉業務,沖業績榜;她為了買件衣服,跟人家商販斤斤計較的時候了。
而在廈城這半年,我反而覺得夢幻,不真實,出入豪宅豪車,不用努力就被提拔當秘書,各種明爭暗斗,倒像是在演電視劇。
“行了,如果不好意思,就請我們吃頓早飯,權當抵車錢了!”說完,蔣姐揮手帶我們進了快餐店。
吃飯的時候,我們和劉哥,簡單聊了些近況;后來我按捺不住問他:劉哥,那個…刁曼還好嗎?公司沒出什么問題吧?!
劉哥吃著包子說:哦!你走后沒多久,刁曼就把公司出讓了,現在有別的領導管理公司。
我一愣,接著又問:那她去念書了?
“沒有,好像是被她爸爸接走了!”講到這里,劉哥小聲又說:聽說刁曼的爸爸,是個挺厲害的企業家,刁曼從公司走的那天,是勞斯萊斯過來接的!
“真的啊?!”我故作吃驚地說著,其實一點也不意外;曾經刁曼就跟我說過,她爸媽整天忙生意,想來混得也不會太差。
只是我心里,卻有那么點遺憾;本來還想有朝一日,還刁曼人情;但看現在這樣,已經沒必要了;那個丫頭,混得不知比我要好多少倍呢!
跟劉哥吃過早飯,他就急著去上班了;蔣姐也確實把車送給了他,但這幾天臨時借過來開一下。
回酒店放好行李后,蔣姐拎著車鑰匙說:傻瓜,姐姐帶你出去玩兒吧?圍著東江轉轉!
我洗了把臉說:姐,先帶我回趟學校,見見李老師吧?當初她引薦您,幫我還了債,這事兒還沒來得及感謝她呢!更重要的,我想找她打聽一個人。
“什么人啊?!”她一邊關門,一邊好奇地問我。
“我曾經在大學里,唯一的朋友,也是個很古怪的人。”我說。
“那你打聽他干嘛?”蔣姐又問。
“我就是怕他還沒拿到畢業證,自甘墮落;他那人很奇怪,但超級聰明,總之你見了就知道了!我覺得要是有他在,咱們或許能破廈城的殘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