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跟成立國聊完以后,仿佛所有的問題都清晰了;想擠我走的人,就是沈梅!
因為只有害過蔣姐的人,才會做賊心虛,怕我留在公司里查她;可她怕暴露自己,又不敢明著弄我,所以才跟馬東合謀,一唱一和給我使壞。
我也是真傻啊,當局者迷;技術部本來就歸沈梅管,她又是馬東的直屬上司,馬東就是再傻,又怎會硬著頭皮跟她作對?
送走成立國兩口子以后,我的心也算是放下來了;雖然一夜未眠,但我和蔣姐都感覺不到累;因為我們開心,既查出了事件背后的真相,又久別重逢,怎能不開心呢?
從外面回來的時候,天已經蒙蒙亮了;我要換成立國給我拿來的衣服,蔣姐就笑說:折騰了一夜,不行今天在家休息吧;咱們上午睡一覺,下午我帶你去商場,再買幾件衣服。
我抿嘴一笑,故意逗她說:跟你睡啊?可不要那樣,萬一再懷上,我就成千古罪人了!
她卻貼到我旁邊,微微掀了掀自己白皙的領口說:“那你不想啊?能憋住?20歲出頭的小伙子,精力那么旺盛!”說完她還噘著嘴,上下打量著我,一副不相信的樣子。
看著她古怪的表情,漂亮的模樣,作為一個男人,又有誰不想跟這樣的女人,在床上發生那些美好的事呢?可這就是命運,既然選擇了,就不能后悔。
我牽起她白皙的小手,緊握在手心里說:姐,還記得那句歌詞嗎?如果我們生存的冰冷的世界,依然難改變,至少我還擁有你,化解冰雪的容顏。
深吸一口氣,我努力笑著又說:以前啊,我覺得男人和女人在一起,不管戀愛還是結婚,都是為了找一個正當的理由上床;但現在我明白了,愛一個人,并不是為了某種欲望,因為只要跟你在一起,我就會覺得踏實,發自內心的快樂,那是一種很美好的感覺,與性無關。
“喲喲,年紀不大,倒學會講大道理咯!”她很搞笑地挑著眉毛,抖著小腿,擺出一副表面對我刮目相看,實則嘲諷的樣子說:姐姐住院的時候,已經結扎了,不可能懷上孩子的;既然你這么清高,那以后不準跟我那樣哈!要敢碰我,呵!
說完,她頭發一甩,直接去了廚房。
我:……
“好端端的,你結什么扎啊?”跑到廚房門口,我伸著腦袋問她。
“還不是怕你軟磨硬泡,趕不走你?!萬一真在一起了,姐還能讓你守活寡啊?”她套著圍裙,沒好氣地看了我一眼。
我發自內心地一笑,姐姐就是姐姐,這個善良的女人,她似乎一切都為我考慮好了;趕我走,是為我好;真要趕不走,她會用另一種方式來疼我。
看著她靚麗的背影,我突然感覺自己好渺小啊,腦子笨,考慮問題不長遠,而且總自以為是;我對她的付出,簡直太少太少了……
吃飯的時候,我們又面對面坐了下來;那種感覺,就仿佛一下子回到了東江,回到了那個小房子里,回到了從前的時光。只不過餐廳變大了,更豪華了而已;但她做的飯菜,依舊是從前的味道,姐姐的味道。
吃過飯,我拿起成立國的西裝就要換,她趕緊跑過來說:“干嘛啊?不是說好在家休息的嗎?”說完,她臉頰還有點微紅,我猜她是想干那個。
畢竟蔣姐26了,雖說不上如狼似虎,但身體發育的成熟,對另一半的渴望和陪伴,卻是這個年紀最想得到的;有句話說得好,女人輕易不跟男人上床,可一旦發生了關系,她就會纏著你、粘著你;當然,這只適合蔣姐這種單純的女人,刁曼那種另說。
我在她額頭親了一口說:姐,現在可是獲得沈梅信任的關鍵期,她昨晚燒了我帳篷,今天我必須要表現出憤怒,跟你決裂;這樣我才能接近她,找到她害你的證據!
“哼!你是想她吧?!她長得那么勾魂,說話又那么有磁性;到時候你別證據沒找著,再把自己給搭進去!”她故意這樣說,還一副氣鼓鼓的樣子。
“姐,別鬧了,我是什么人,你還不清楚啊?”我拍著胸脯跟她保證。
“你是什么人,我最清楚了!跟刁曼不清不白的,我就是不想揭穿你而已!老實告訴我,你跟刁曼有沒有那樣?尤其在我離開你的那段時間,你是不是跟她做那個了?”她眼神犀利地看著我,就跟個偵探似的。
我趕忙擺手說:“怎么可能?你走以后,我都快心疼死了,怎么可能去想那種事?!再說了,我和刁曼,可是純潔的朋友關系!”說完,我一溜煙就出了門。
直到上了公交車,我才微微松了口氣;我和刁曼確實做過一次,還是在她走之前做的,這事兒要讓她看出來,我估計家里能鬧翻天。
一溜煙去到公司,那會兒沈梅已經來了;走到她辦公室門口,我剛想敲門,又覺得不妥!我應該表現出憤怒,如果文質彬彬地敲門進去,這還有什么氣勢可言?
想到這里,我猛地把門推開,進去之后,我直接沖到沈梅辦公桌前,咬牙切齒地說:沈總,昨天晚上,我差點被人放火燒死!
說完之后,我死死地盯著她的表情;如果這事兒,真是她安排人干的,她的臉上肯定會有異樣!
可讓我沒想到的是,她竟然上來就特別吃驚,忙不迭地站起來說:“到底怎么回事啊?傷著哪里了沒有?”一邊說,她還抓著我胳膊,左右檢查著我的身體。
“命大,帳篷燒到一半,就被濃煙嗆了起來,撿回來一條命。”皺著眉,我一拳砸在了桌子上。
“是誰這么缺德啊?竟然干這種見不得光的事!你報警了嗎?這種人必須得抓起來!”她咬著牙,憤憤地抓著我胳膊說。
“還能有誰?就是蔣玲干的!昨晚我死里逃生,把她叫出來的時候,她連衣服都沒換;沈總,她為什么要這么絕情?我對她那么好,她竟然想燒死我!”抿著嘴,我努力擠出了一絲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