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躲在黑暗里的我,真的看不下去了;仿佛一些都是謊言,她騙了我對她的感情!
她說自己沒男朋友,說那是騙刁總的;可眼前的一切又怎么解釋?那個警官吻了她,抱了她,給她買了喜歡的裙子;而她很滿足的依偎在他懷里,小鳥依人。
她到底是個怎樣的女人啊?她曾不止一次說,她會離開我,真的就是因為眼前這個男人嗎?而且這男的不讓蔣姐,往外透露他們的關系,他們甚至很少見面、很少打電話。
所以那個愛看毛片的蔣玲,她想男人,憋不住了,才把我帶回了家,好讓我滿足她的欲望嗎?
那一刻的情形,我真想沖過去,和他們當面對質!可是我算什么?我又有什么資格?對質的結果,只能是自取其辱,被那個女人搞得遍體鱗傷。
后來我走了,就那么悄無聲息地離開了;懷里抱著大盒子,走在漫天的繁星下,我淚流滿面!
想想也是啊,她是那么漂亮的女人,舉止優雅、落落大方,她怎么可能愛上我呢?我一個欠債的窮小子,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想瞎了心了!
而且那個警官很帥氣,跟蔣姐歲數相當,言談舉止間,也很有那種成熟男人的魅力;對比于他,我感覺自己就像個稚嫩的小屁孩。
不知走了多久,抬頭間,我竟然轉到了公司樓下;那時讓我沒想到的是,公司里竟然還亮著幾盞燈,這說明里面有人。
真是天無絕人之路啊,老天不會讓我這受傷的男人,露宿街頭。
上樓后,公司的玻璃門,被人從里面反鎖了;我使勁敲了幾下,不一會兒劉秘書竟然慌慌張張過來了!
打開門后,他疑惑地看著我,面色陰沉地說:這么晚了,你跑公司干什么?
我也挺納悶的,這大周末的,又是晚上,他呆在公司里,還反鎖著門要干啥?但我沒敢問,畢竟他是我上司;我就說有些活兒沒忙完,要通宵加班。
說完我推門就往里走,劉秘書愣愣地看了我幾眼,突然又說:王俊!不該說的別亂說,否則我讓你在公司里待不下去。
他話音剛落,我就看到公司的副經理馬姐,一邊系著上衣扣子,一邊倉皇地拎著包朝外走。
這對狗男女,竟然趁著大周末的晚上,在公司里胡搞,我也是醉了!可這跟我又有什么關系呢?我特么自己的事情,都是一堆爛包。
轉過頭,我不屑地瞅了門口劉秘書一眼說:我瞎,什么都沒看見!
得到我的答復,他滿意地點點頭,轉身離開了。
回到辦公桌前,我把盒子往旁邊一扔,剛趴在桌上要哭,兜里的電話就響了,是蔣姐打來的。
猶豫了半天,我最終還是接了,電話那頭,她直接就問我:去哪兒了?都幾點了?怎么還不回家?!
我不說話,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她立刻又問:你是不是又去找刁曼了?王俊,你是混蛋嗎?我已經是你女朋友了,你怎么還跟她糾纏不清?!
我猛地咬牙說:是!我就來找她了,愛怎樣怎樣吧!都見鬼去吧!
說完,我直接把電話關了機!都這時候了她還騙我,以為我是傻子嗎?以為我窮,就得任她擺布嗎?!
這個世界真他媽艸蛋啊,我騙刁曼,蔣姐騙我;就連有家有孩子的劉秘書,還特么在辦公室里,跟同事胡搞!
21歲那年,我真的想不明白,這個社會究竟是怎么了,為什么要這么骯臟、虛偽。
后來我迷迷糊糊睡著了,可哪怕在夢里,我都淚流不止!我夢到那個我喜歡的女人,疼愛我的姐姐,她狠狠把我甩了;然后和那個帥氣的警官,揚長而去。
直到有人輕輕拽我胳膊,我才微微睜開眼,剛好看到了刁曼,羞澀而靦腆的臉頰。
“王俊,謝謝你,謝謝你一直都掛念著我的事!”當時她懷里,抱著我買的那條裙子,眼睛里有淚光在閃爍。
我趕緊坐起來,使勁揉了揉眼睛,剛想告訴她,這裙子不是買給她的;可她卻先站起來,跟后排的劉哥炫耀說:王俊送的,我的生日禮物!
下一刻,一幫同事都圍了過來,劉哥拽著裙子上的標簽,瞪著大眼說:我滴個娘額!四千八百八十八,王俊,你小子為了追女人,連他媽日子都不過啦?!
我張著嘴,看著眾人無比吃驚的眼神,卻百口莫辯;這裙子不是買給刁曼的,可這丫頭,卻將它誤會成,我補給她的生日禮物了……
“刁曼,人家這么貴的裙子都買了,你不得表示表示啊?”劉哥別有深意地看著我們說。
“怎…怎么表示啊?”刁曼微微低下頭,小臉都紅出水了。
“親一個、親一個……”同事們頓時起哄,拍著巴掌讓刁曼親我。
我都要郁悶死了,這他媽哪兒跟哪兒啊?可事已至此,我就算解釋,說破大天都不會有人信。
“干什么呢!公司不是菜市場,嚷嚷什么?!”下一刻,蔣姐從外面進來了,她的臉色特別蒼白,眼睛腫腫的,像是哭了一夜的樣子。
劉哥趕緊抓起裙子說:主任,大喜事啊!王俊給刁曼買了條裙子,你猜猜多少錢?保準你猜不到!
聽到劉哥的話,蔣姐的眼神,猛地就落在了那條寶石藍的裙子上面!
她先是一愣,接著那紅腫的眼睛里,似乎有火焰在往外冒,許久之后,她渾身冰冷到極致地看向我說:到我辦公室來一下。
她的語氣很平靜,平靜到近乎沒有感情;可我的心卻“咯噔”一下,后背都冒汗了。
望著她離去的背影,刁曼趕緊把裙子收起來,又轟散眾人,趴到我跟前說:這個姓蔣的,還是見不得咱倆好嗎?你別去,我去跟她說,我倒是要問清楚,她憑什么看不慣咱倆在一起!
說完,刁曼擼著袖子就要走,我趕緊拉住她,憤憤地說:你給我坐好了,這是我們之間的事,跟你沒關系!
說完,我咬牙站起來,那個時候,我已經沒什么好害怕的了,老子沒做虧心事,我憑什么不敢見她?
倒是那個女人,她如此地欺騙我,我還想找她算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