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了扶頭,猛地發現自己的臉此時正貼在他寬闊強有力的胸膛,還能聽到他的心臟處傳來的砰砰聲。
“我沒事!”凌沫搖了搖頭清醒了一些,趕緊松開自己的手,后退兩步。
“沒事就好。”葉永衡看著他的樣子,他那璀璨的雙眸閃過笑意,耳垂染上了兩抹紅。
凌沫感覺自己的頭有些暈,大概是連日來的奔波有點吃不消,感覺腦袋有些迷糊。
凌沫扶著頭身形有些不穩。
“你怎么了?”葉永衡的話還沒有說完,凌沫已經暈了,她身影一晃就要跌倒,便被葉永衡上前抱住了。
當凌沫再次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躺在一個床上,抬頭便看到了帳篷的頂上。
“陛下,你怎么了?”
凌沫順著聲音看過去,在床邊坐著葉永衡一臉擔憂的看著她。
“沒事!只不過有點累了。”凌沫淡淡的說,感覺到頭還是有點暈。
“都怪我不該讓你去的!”葉永衡一雙劍眉皺了起來,有些擔憂的望著她。
“沒什么事。”凌沫搖了搖頭。
“我看你需要休息,那我就不打擾你了。”葉永衡看著凌沫疲憊的樣子,說完站起身轉身離開了營帳。
晚飯之后,凌沫出了營帳,她現在所在的帳篷就是葉永衡的,現在夜里她也不能和他共用一個帳篷。
凌沫揉了揉有些痛的太陽穴,慢悠悠的出了帳篷。
來到了不遠處的一個小河邊。
她動了動身上有些汗,粘在身上十分的不舒服。
此時河邊周圍非常的靜,附近都沒有人想來去湖里洗個澡應該是可以的。
這樣的天氣白天還是很熱,伸手摸了摸水,試了試水溫,水不是很冷,正適合洗澡。
凌沫將身上的外衣脫下來,身上就穿著自制抹胸和短褲,為了防止突然有人來,所以她還留一手,畢竟電視小說上面基本上都會有這樣的劇情出現,所以她還是有所防備。
凌沫跳入湖中在河里游了幾圈,開始用水清洗身體。
這邊葉永衡尚安排好軍營中的一些事情,想了想帳篷里的人,嘴角微微上揚,他沒有直接回帳篷,而是來到了河邊準備洗一洗身上的汗味。
葉永衡踏著月色,來到了河邊,剛靠近便聽到了河里傳來的聲音。
他的眉毛微微一皺,到底是誰會在這里?這里一直都是他洗澡的地方,從來沒有遇到過別的人。
他放慢了腳步慢慢的靠近河邊,想要看清楚那人。
當他看見河里面的景象之后,感覺血氣上涌。
只見在月色的照耀之下,河里面有一個雪白的身軀在河中,長發披散,他一眼便知道湖中的人是她。
看到這一幕,本該立即離開的,但是他的腳好像生根了一樣,目光沒有辦法從她的身體上離開。
洗的差不多之后,正當他想要上岸的時候,突然感覺身后有人,她一驚暗道果然這戲碼還是上演了。
凌沫慢慢的把身體潛入了水中,如魚兒一般,兩下游到了河對岸穿上了自己的衣服,用內力將濕的內衣烘干。
要說內力最大的好處就是可以當烘干機,這絕對是一大福利。
穿好衣服之后,她抬起頭看向對面的人,嘴角勾起一抹嘲諷。
“呵!我當是哪個偷窺狂?原來是攝政王啊!”
“呃……抱歉,其實我剛才想離開……”葉永衡紅著臉,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
“我……我可以負責的!”葉永衡有些急急的開口。
“負責?不必了!”凌沫冷聲拒絕道。
葉永衡的眼中頓時暗淡了。
“可是,上次你明明說過要給我一個機會的。”
“啊?我有說過嗎?”凌沫撓了撓頭有些茫然。
“有的,上次你會說讓我做你后宮美男三千中的一人的。”葉永衡聲音中有些急躁,她怎么可以忘了的?
“啊?我只是開玩笑而已,讓攝政王做后宮美男三千中的一人豈不是太委屈你了?”凌沫沒想到他竟然真的當真了。
“不委屈,不委屈的,只要你能和我在一起,我不覺得委屈的。”葉永衡放軟了聲音,他的樣子竟然有些可愛。
“呃……這個……我……”凌沫有些手足無措,不知道怎么說。
“不要拒絕我好嗎?我會給你時間的,但是你不要拒絕我行嗎?”葉永衡此時臉上再無沖鋒陷陣,帶領百萬雄獅上陣殺敵時的冷酷無情,也無朝堂之上,指點江山時的霸氣,此刻的他就好像孩童一般害怕被拒絕。
“呃……好吧。”凌沫看著他的樣子,有些猝不及防,這哪里是小狼狗,明明是個小奶狗,看他那萌萌的可愛的樣子,拒絕的話怎么也說不出口。
葉永衡一聽滿臉的欣喜,早知道她吃這一套,那自己還用愁的撓掉了大把頭發,他好像知道她的弱點了。
“你慢慢洗吧,我先走了。”凌沫實在受不了他那炙熱的眼神,轉過身走了。
等葉永衡再回來時,凌沫還是帳篷外面,看著天空有些迷茫,自己到底該在哪里休息呢?
“在干嘛?”葉永衡看著夜色下有些迷茫的凌沫,問道。
“只是在想我該睡在哪?”凌沫看著他,營帳是不能睡了,兩個人睡一個營帳肯定是不能的。
“你睡營帳,我就睡外面。”葉永衡嘴角帶著一抹淡笑,很是紳士帳篷讓給了凌沫。
“呃…那多不好意思啊!還是我睡外面吧,正好我也睡好了,不困,睡外面還可以看看星星挺好的。”凌沫進營帳拿起一個毯子鋪在地上躺了下來,抬頭便可以看到天空中,明亮的星星。
葉永衡搖了搖頭也進賬拿出了一個毯子,放在她的旁邊,躺了上去。
凌沫看著天空沒有說話,葉永衡也沒有說話,許久許久之后。
她再睜眼天已經大亮了。
凌沫轉頭看了看旁邊,已經空無一人。
葉永衡端著一碗粥給凌沫,她肚子早就已經餓得咕咕叫了,接過粥喝了起來。
“等你喝完粥之后,我們就可以啟程回京了。”葉永衡說著。
“哦。”凌沫喝了一口粥,聽到他的話,愣了一下,點點頭。
吃完飯之后,凌沫跟著葉永衡騎著馬往京都趕。
這幾天騎馬趕路,她感覺自己的屁股都快要被磨破了,嘆了口氣。
終于在天黑的時候,葉永衡和凌沫等人趕到了京都,凌沫大搖大擺的走進了皇宮。
回到了皇宮之后,洗了個熱水澡,吃完飯之后,凌沫躺在床上開始看起小說。
第二天天氣不錯凌沫出宮來到京都的大街上到處逛逛,買些小零食,邊吃邊玩。
凌沫在郊外散步,遠遠看見草叢似乎有一個人在那里躺著。
凌沫上前扒開了草叢,看見了一張慘白的臉和猩紅的血液,她本能的后退了兩步。
“你……你怎么了?我送你去醫館吧?”
“不用,我這里有傷藥。”嚴歡虛弱的說道。
凌沫聽著對方似乎隨時都要斷氣的樣子,趕緊把她扶起來,她看著那流血的傷口,皺了皺眉。
“算起來我的死期,好像要到了呢。”嚴歡喃呢道。
“有人要殺你嗎?”凌沫看她的樣子,好像是被人追殺,頓時腦補出了一副電視劇片段。
“是,因為我背叛了主人,被發現了,所以就難逃一死。”嚴歡虛弱的說,眼中帶著恐懼。
“所以,我要在他發現之前找到那本名冊。”然后又補充了一句。
“什么名冊?”凌沫皺了皺眉,雖然這么問,可能有點太唐突了,但是對方目前這個樣子,要死不活的樣子,秘密什么的,應該也不重要了。
“是一本殺手名冊,上面記錄著所有殺手的信息,你愿意幫幫我嗎。”嚴歡緩緩的抬起頭,凝望著凌沫的眼睛,帶著些懇求。
“到飲屋去,想辦法找到那本殺手名冊,記住我別讓任何人知道你的目的。”同時認真地說道,并且叮囑道。
凌沫點了點頭,將那人帶到了客棧,將她安頓到客棧,才離開客棧。
根據上次的記憶來到了飲屋。
凌沫找到個人打聽。
“你瞧著那飲屋怪有錢的對吧?我上回打算趁夜翻進后院看看能順走什么,沒想到剛探了個腦袋,就被飲屋守門的狼狗的眼睛幽幽的,盯著我嚇得扭頭就跑。”那個年輕的男子說道。
“飲屋里面好像有一個很大的書房,那一直是出入的禁地,可能放了什么重要的東西吧!”另一個人聽到之后,也點了點頭,湊過來輕聲說道。
“飲屋的兵器庫里面有很多人的把守,聽說上次有個人在飲屋的里頭,迷了路不小心誤入了兵器庫,結果被殺了。”還有旁邊的一個女子也好心的說道。
凌沫將情況了解的差不多已經大概有了一個眉目,才潛入了飲屋。
凌沫分析了一下,根據得到的情況殺手名冊,很可能就放在禁地書房,像這種東西一般都放在書房,所以她決定先去書房。
進入書房之后,頓時傻眼了,書房這么大,一定放了不少重要的東西,那殺手名冊到底會藏在哪里呢?
現在時間比較緊迫,守衛隨時都會進來,應該從哪找呢?
凌沫想了想,一般重要的東西都會藏在一些有機關的密格里面。
凌沫到處摸了摸動了動像電視里面一樣尋找著密格的所在,又在墻上敲了敲,果然發現了一個密格里面放了許多秘卷,她翻找書卷發現其中果然有一本厚厚的名冊。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看來電視小說上說的也挺對的。”
“什么得來不費工夫?什么說得對?”這時突然身后傳來了一個很熟悉,很有磁性的聲音。
凌沫嚇得手一抖一驚,轉過頭來。
“你……你怎么在?”
凌沫愣了,真是沒想到他居然在。
“本座的地方,本座為何不能在這兒?倒是你懷里鼓鼓的很是可疑,拿了什么東西?”血煞宮主看著凌沫的懷里,眼中閃過一抹疑惑。
“這個……我只是拿了這個。”凌沫心念電轉之下,從懷中掏出了一本隨手順帶出來的書。
“你拿本座的墨寶做什么?”血煞宮主皺了皺眉。
“這個當然是我仰慕宮主的才華,所以想珍藏這些墨寶。”凌沫裂嘴呵呵一笑,盡量讓自己的表情狗腿一些。
“這樣說來,倒是有三分可信!”血煞宮主似乎有些得意,話語中掩飾不住的自豪。
“哈,既然被你發現,那就還你了。”凌沫嘴角抽搐了兩下,將書扔在他身上,不等他回答轉身便跑。
此地不宜久留,還是趕緊回去客棧找嚴歡。
書房里血煞宮主看著急急忙忙跑出去的那道身影,嘴角輕輕地揚起。
凌沫跑出飲屋回頭,沒有發現有人追來才放心的松了口氣。
凌沫來到了客棧再次找到了嚴歡。
“嚴歡,我已經找到你了,你要的殺手名冊。”
“真的快拿給來我看看。”嚴歡高興的說。
她接過名冊,雙手有些顫抖。
“這名冊……怎么會這樣?我本來想趁主人不注意抹掉我的名字,從此就可以脫離血煞宮,可是這殺手名冊上根本就沒有我的名字。”嚴歡此時一臉震驚,又帶著些疑惑。
“能不能請你找到飲屋,啥時候名冊的主人了解一下這其中的秘密?”嚴歡此時求助的看著凌沫。
“嗯,可以。”凌沫點了點頭,其實她也有些好奇,對于故事有很濃重的興趣,畢竟光看小說什么的,實在是太閑了,如果趁此能搞點事情就再好不過了。
再次沿著街道來到了飲屋的門口,翻身來到了飲屋內。
找到了書房,血煞宮主此時還在書房里寫著什么,他抬頭看了一眼凌沫說道。
“回來了?”
“你怎么知道我還會回來?”凌沫有些疑惑,難道他已經知道自己拿走了什么?
“你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本座的火眼金睛,更何況你所仰慕的本座的墨寶,剛才也忘了拿。”血煞宮主嘴角勾了勾,眸中出現一抹笑意。
“明人不說暗話,我看你其實早就已經看出我的目的了吧?”凌沫聽他這么一說,就知道自己早就已經赤裸裸的暴露在他的眼前了。
“你知道就好,拿了本座的東西就應該還回來,嚴歡的名字本座,早就已經命人抹去,你這番折騰,也不過是白費力氣。”血煞宮主督了凌沫一眼,然后拿著筆在紙上寫著什么?
“你抹去了?”凌沫看著他有些疑惑。
“你這么費盡心思,本座就勉為其難隨了你的愿了,否則本座要的人,你以為如此輕易就能保得住?你要是覺得這結果不滿意,本座大可命人去取了她的性命。”血煞宮主淡淡的說,讓人無法想清楚他此時的想法。
“不不不,很滿意!滿意極了,想必嚴歡也會非常滿意的,我之前聽說背叛血煞宮的人都活不了命,沒想到你也不是那么的冷血無情嘛。”凌沫看著眼前的人,似乎也不是那么的討厭。
“你總是喜歡多管閑事。”血煞宮主說這話的口吻,似乎很是無奈。
“那倒也沒有。”凌沫搖了搖頭,其實她也不是什么事情都管的。
“你以后如果有什么事情,大可以直說,不用偷偷摸摸的。”血煞宮主看著凌沫說道。
“那我說了,你會答應嗎?”凌沫看著皺了眉,難道他把自己當成了某人的替代品嗎?
“你要的本座都有,至于答不答應,就要看本座的心情了。”血煞宮主依舊還在桌上寫寫畫畫。
“哈,那我是不是受寵若驚啊?”凌沫白了他一眼出了書房,這次大搖大擺的出了飲屋。
嘆了一口氣,原來自己翻墻進出,完全是多此一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