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沫在客棧宅了一天才繼續趕路,來到一個小鎮很安靜。
凌沫來到一家宅院前,宅院四四方方的很是古樸,看了看一個人都沒有。
小院里三個壯漢呆在屋內。
“少爺,咱們要不要出去。”
“在再這里待下去我都要長霉了。”一個穿著藍色家丁服的男子,頭發亂糟糟的,說話的時候還露出一口黃牙,此時正小心翼翼地朝中間的男人問道。
說話的男子叫周安,是周家的家丁。
另外一個同樣穿著藍色的家丁服的男子,也將目光望向了中間的男人,等待著他說話。
那男子并沒有說話,只是眼睛緊緊的盯著凌沫的方向。
“咦,好像有聞到有一股焦味?”
“你真的有啊,好像是里頭傳來的該不會是走水了吧?”凌沫走近一看,好像是某一個地方傳來的味道。
“過去看看。”
凌沫來到一個很大的宅院,看著上面的牌匾上寫著天行劍派,只見里面已經成為了一座被火焚燒后的廢墟。
山門之中也有不少被燒焦了的死尸,似乎是被哪一方勢力滅了滿門。
不知道是誰干的,但是看這里面的火苗還沒有熄滅,應該就是近日發生的吧。
就在凌沫師傅,觀察的時候突然就看到了一道黑影,在門外急速掠去。
什么人,凌沫想要跟去看看情況。
追著前面的黑影,不料在樹林中突然竄出了一道身影,突襲而來。
那人對上凌沫,兩人瞬間交手數招。
“你——不就是那個武林高手明憲嗎?你為什么對我出手?”凌沫認出了來人就是上次在街上殺人的那個高手。
“那是我的目標。”明憲說完之后突然消失了。
凌沫看著那突然消失的人有些無措,得了,沒熱鬧,可看打到回府。
凌沫繼續往京城的路上,一路上聽到各種消息,才得知原來正邪之派的重要人物,前些日子被人重傷。
凌沫這一日來到一處,遠遠地便聽到的前面有人說話。
只見前面的樹林里面有幾位江湖大漢,正圍坐在樹下休息吃東西。
“頭兒,這次我們出來的收獲還不錯,不知道回去之后,左使大人會給我們什么獎勵呢?”一個男子對另外一個領頭人說道。
“不用擔心了,上次我們滅掉的那個什么天行劍派的小幫派,左使已經傳了我不少上層的內功,這個月來我等在外獵殺,立功不少獎勵的程度一定很大。”那個領頭人滿臉興奮的說道。
凌沫一聽他們這么說,就知道上次遇到的那個滅門慘案的罪魁禍首就是他們了。
就在這時一道刀光劍影,一個人影閃過。
“為非作歹者,殺!”明憲此時依舊是一身黑衣,颯爽的拔刀上前與那幾人打斗起來。
面對江湖中少有的高手級別的明憲,幾人明顯就是不夠看了,幾個回合下來便已經被打倒在地。
“說,你們為什么滅天行劍派滿門?”明憲一臉冰霜,面色冷凝。
“我,我們只是接到任務,盡可能的收集舞林中的武學和財寶,以此刺激各門派前來挑戰,其他的我們就不知道了,還請閣下給我等一條生路。”這時領頭的那個人滿臉驚恐的跪地求饒道。
“死罪難逃!”明憲以雷霆之手段出手,廢了那些人的經脈隨后將他們驅逐。
然后轉身往前面的高樓而去。
凌沫也在身后默默的跟上。
“是你——你跟著我做什么?”明憲此時已經發現了,跟在他身后的凌沫,并且他一看到凌沫就想起來,對方是在大街上和他有過一面之緣的。
“我只不過是仰慕大俠的風采,所以才想跟著大蝦到處走走,長長見識。”凌沫大方的任他打量,隨口就說了一句恭維的話。
也許是由于凌沫真誠的眼神,也可能是認為凌沫這個小女孩并沒有什么威脅,也許是被這句話恭維到了,不管原因是什么,對方并沒有說什么,直接就往前走去了。
這態度凌沫可以直接認為,對方是已經默認了她的跟隨。
不多時,凌沫便跟著他來到了一個高不見頂,塔身直插云霄,氣勢恢宏令人望而生嘆的高樓。
明憲來到這里,看著如此恢宏的高樓,不由輕哧出聲。
“不過是鼠輩藏身之處,浪費了如此恢宏的高樓了。”明憲蹙眉一臉的嫌棄。
“呵,好大的口氣,就讓本劍使瞧瞧說出這番話的人,到底有沒有點本事。”這時從恢宏的塔內走出了幾道人影。
“你——你是點蒼派的袁祥,你說你是什么劍使?”很顯然明憲是認識眼前人的,看到他在此不由有些疑惑。
“正是!我早就已經叛出師門,點蒼派那種小地方怎么能容得下我這種人中龍鳳?何況掌門那老頭一心想要把位子傳給我師兄,他什么時候想過我?如今我投靠血劍門,武功秘籍享之不盡,區區點蒼派又何足掛齒。”
袁祥一臉不屑的說道,就好像是有什么東西被他棄如敝履一般。
凌沫聽到血劍門這個門派,其實之前她在江湖中走動的時候,也有聽說過這是一個邪派,在邪派中的地位僅次于血煞宮。
“難怪之前那些人說滅點蒼派的時候點人頭少了人,難怪點蒼派守備森嚴會輕易地被突破,原來一切都是你這些叛徒在作祟,今天我就要替天行道殺了你。”明憲說起來一臉大義凌然的樣子,活脫脫就好像是一個行俠仗義替天行道的大俠樣子。
凌沫默默地在一旁看著,并不打算插手這些事情。
“那些人?看來你已經遇到過血劍門的劍使了,那他們都死了?”袁祥皺了皺眉,說起來的時候倒是沒有多大的情緒波動,足以見得他是并不關心那些人的死活的。
“是,又如何?”此時明憲儼然就是一副拿著高人范兒的樣子。
“哈哈哈,敢動我血劍門的人,我看你是嫌活的太長了吧?”袁祥此時哈哈大笑,一臉要送你入地獄的樣子。
“你——話太多,殺你只需一招!”相對于袁祥的大放厥詞,明憲這里就直接簡單粗暴。
相對于袁祥此時的劍法的花樣比較多而且肇事比較花哨,明憲這里就直接多了,刀刀見血,刀光劍影,只一霎那之間,勝負已分。
一招!
真的只用了一招。
而袁祥身后的小啰啰,幾人也沒有逃過一劫。
明憲看也沒看地上躺著的幾人一眼,轉身就進入了塔內。
而地上的幾人已經涼的不能再涼了。
凌沫也跟在他的身后悄悄進入了塔內。
“江湖后輩,我乃獨孤敗天聽我一言,莫要再闖此塔了,否則小命休矣!”一個背上背著劍的,迷失的江湖劍客獨孤敗天說道。
明憲沒有說話而是給了他一個關愛智障的眼神。
“哼,我自要學習武功強身健體行走江湖打遍天下,卻也不敗,源于師傅所教我的四字真言——好漢饒命!即便是這樣被困于此塔內你們逃不掉的,哈哈哈哈!”獨孤敗天有些瘋魔的大笑出聲。
凌沫聽了那人的話有些無語,這人莫不是來搞笑的。
第一層只有簡單的三個人守門,對于明憲來說就是再簡單不過了,直接就像遛狗一樣,就通關了。
到第二層的時候,只見是一個手拿三尺大刀的壯漢。
“有人的地方就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恩怨,就是說哪里都是江湖,還怎么退出江湖退不出的,這幽冥劍塔誰都退不出去,哈哈哈哈!”這臉上有刀疤的大漢,揮舞著三尺大刀瘋魔的說道。
得,這又來一瘋子,這些人莫不是在這塔里呆太久都瘋了不成。
然后就是三個手拿長劍的人,出手同樣犀利。
明憲連眼睛都沒有抬一下,隨手幾招就把眼前的幾人打發了。
“瘋了以后我才發現不能夠以貌取人,也不能怪別人一起貌取人,畢竟什么心里美都太遙遠了,太能欺騙人了,而臉才是最真實的。”有一個迷失在塔內的劍客,此時有些不太正常的說道。
看來是在塔里呆太久出不去,所以連三觀都有點不正常了。
在第三層的時候,還是三個稍微上一階的打手,明憲也并沒有費多少力氣。
“哈哈,老子練了十年的鐵血拳,既然讓這劍塔里面一個掃地的,給干掉了真是氣煞我也!!!”一個光著頭臉上留著大胡子,身上穿著貂皮的四五十歲上下的壯漢,怒吼著說道,那聲音簡直和咆哮帝差不多了。
喲!又一個瘋的,看來這里面都沒有正常人啊,也對,正常人如果在這里面呆個一段時間,估計都會瘋。
在第四層的時候,依舊是三個比第三層高一階的打手出現,不過并沒有什么看頭。
這局還是明憲完勝。
“那日老夫已經選擇中午入塔,卻不想還是出事了。唉……”一個穿著道袍拿著長劍的老道,嘆息一聲。
“你為何會以為中午入塔不會出事?”也許是終于遇到了一個正常一點的人,所以明憲才跟對方搭了一句話。
“愚蠢!因為早晚會出事!”那老道一臉白癡的看著他一眼。
此時明憲的臉色有些不好看。
凌沫搖了搖頭,看來這老道也已經不是個正常人了。
第五層依舊就是三個,比第四層更高一級的男子。
順服已經沒有什么玄念,凌沫此時看的有點打哈欠了。
“當年有一位高人救了我的性命,我才答應他進入這劍塔。”此時一個迷失在劍塔里面的劍客,也許是很長時間沒有看到有人進來了,所以他此時又好像是對別人訴說,又好像是喃喃自語。
“為什么他救了你還要讓你入這塔?”凌沫有些好奇的問道。
“因為她的女兒就在這塔里面,我要娶她的女兒,好還他就我一條性命。”男子一臉茫然的說道。
恐怕他至今都沒有見到,他口中的要娶的那女子。
這說來應該是一個狹恩求報的故事,話說,有一個人行走江湖,救了一個男子,看著男子相貌家世都不錯,于是就給自己的女兒找了一個上門女婿。
這邊明憲已經進入第六層,第六層其實跟前面也差不多。
很快就進入了第七層。
這時見到了一個手拿著棍子,身上穿著補丁的灰色衣服的老頭,他滿頭白發滿臉的胡子皆已發白,腰間還掛著一個葫蘆。
這個形象很是熟悉啊!這不就是傳說中的洪七公的樣子嘛。
“苦練一生武學,最容易被困在此層塔樓之中,這讓老夫明白了一個真理。”老頭坐在地上,似乎是悟出了道理。
“什么真理?”凌沫一聽他這么說,馬上來了興致趕緊追問道。
“真正努力過的人,才會知道天賦的重要性。”老頭一臉恍然大悟地說道。
得,這道理不用悟我也知道啊!看來你就是傳說中的那個天賦不怎么樣的人。
凌沫此時有些迷茫,不由問道眼前的人。
“這位,呃,你為什么在這樓層不斷消失,又出現。”凌沫看著眼前帶著面具披著斗篷,手上拿著長劍男人不知道怎么稱呼,然后問出了她的疑惑。
“笨吶,這幽冥劍塔里面那么黑,只有這樣平凡的閃亮登場,才能解決照明的問題。”男子看著凌沫一臉你怎么那么笨,然后說出了他的想法。
呃……這家伙的想法還真是清新脫俗啊!
不過這樓層難道是被吞了嘛,難道這里也有度娘嗎?
得,這里又是一個三人組,很快被解決的畫面,凌沫已經懶得再看了。
第九層,同樣里面有一個劍客,只不過這個劍客年紀有點大,應該已經五六十歲了,穿著灰麻的衣服,依舊是花白的頭發和胡子不過他的頭發有點長,被扎成了辮子,放在腦后。
此時正拿著一個葫蘆在喝酒,這個形象和之前的洪七公形象有點相似,不過這個形象應該是周伯通的形象。
“丫頭,你可是男人一起喝酒,為什么非要劃拳不可?”老頭揚頭喝了口酒,回頭看著凌沫問道。
“這個……為什么?”凌沫對于這個問題,確實不知道為什么,想聽聽眼前的老頭怎么說。
“這都不知道,你讓上一層的那老頭告訴你。”老頭看都沒看她一眼,直接說道。
凌沫此時感覺被人擺了一道,這老頭,然后沒再理他。
這頭明憲已經打完了擂臺,不得不說這家伙的精力還不錯,已經打了好幾場了,還是精神奕奕的,沒有半點疲憊。
就好像開胃小菜一樣,完全不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