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徐箏汐最不想誰出現在校慶這邊,這世上估計只有一個人——陳婉琪。
但她出現了。
不僅僅是出現,打扮的還十分清純可人,她戴著貝雷帽長發垂下,目光深情的凝視著沈謙楠,慢慢的走到他的面前。
徐箏汐遠遠的看見她在微笑,沈謙楠的反應更加直接,本還顧著禮儀,在跟那兩個女人聊著天的,眼下見到陳婉琪了,竟什么話都聽不進去,拉著陳婉琪疾步離開了。
徐箏汐就站在他的身后,沈謙楠沒回頭看,倒是被他拉著手的陳婉琪,回眸看了眼徐箏汐。
她唇邊有抹笑,目光輕輕地掃過她,也掃過那兩個還想跟沈謙楠說話的女人。
既高傲,且得意。
徐箏汐的指甲嵌入了掌心里,心口處細密的痛逐漸蔓延著,一下蓋過了她掌心被掐的疼。
她沒追上去,追上去了也沒有用,就這樣拿著自己的包包坐到了一旁,在人山人海的講臺下,努力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將目光望向臺面。
上面演講的人,是商界的老油條,在國外創業成功,以優異的成績開始進軍全球五百強的——董客。
佳人集團在很多年前就已經是全球五百強了,打江山難守江山更難,沈謙楠是守江山的人,董客是打江山的人,各自都不容易,卻又各自都優異的令人移不開眼。
她安安靜靜的看著董客,男人西裝革履,精神奕奕,笑起來還莫名的令人覺得俊朗。
但他在說什么,她真的聽不清楚,有些字聽進去了,但總體來說她根本不知道他在說什么,唯一知道的,就是不能讓視線模糊起來。
大概五六分鐘左右吧,徐箏汐低垂了眼瞼,緩了緩情緒,卻驀然聽見耳邊傳來一道笑聲:“很難受?”
她眉目一涼,抬眸看向了剛剛說話的女人,陳婉琪笑容甜美,大大方方的坐在了她的身邊。
徐箏汐倪了她一眼,“這個位置,有人坐的。”
“我知道啊,他去幫我買水去了,”陳婉琪聳聳肩,笑容更深,“你知道的,我只喝純凈水,不喝礦泉水。”
她要炫耀沈謙楠對她的好,徐箏汐五年前就痛過了,這會意外的穩的住情緒。
她抿唇笑了下,將視線重新望向臺面上,“不是抑郁么,難道治好了?”
陳婉琪長長的哦了聲,“多虧了謙楠一直幫我出醫藥費,否則我怎么有錢治病呢?”
徐箏汐的眼睫輕輕地顫了顫,“哦。”
她說完,便保持沉默,不跟病人不跟她討厭的人說話,卻不代表,陳婉琪會一直保持安靜。
“你說說你,都這么多年過去了,怎么還是得不到他的心呢?”陳婉琪抬手撩了下自己的長發,“也難怪呢,謙楠并不喜歡像你這樣心狠手辣的女人。”
有句話怎么說來著?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禮讓三分,人還犯我,斬草除根!
徐箏汐之所以被人說心狠手辣,是因為她懂得一擊致命。
她側了側身子,視線落在陳婉琪的身上,實在難得的對她微微笑了下,“你也十分搞笑,咱倆誰的心更狠,你心里難道沒點數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