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
三個人坐在沙發(fā)上，張嬸還在呼呼大睡。
佟道勤的視線一直落在程沫身上，不知是用余光打量了佟辰，還是一直視他為透明。
“你該走了。”良久，他終于移開視線，看向佟辰。
“我覺得我們?nèi)齻�人應(yīng)該好好談?wù)劇！?
佟辰很難想象，父親在撞見自己和程沫做了那種事后，他們兩人單獨(dú)相處時(shí)，會發(fā)生什么。
“你想以什么身份跟我談？”佟道勤看著佟辰，眸子里情緒不明。
程沫皺眉看著他，為何在佟道勤的眼中，沒有看到一眼父親對兒子的情分？
就算佟辰因?yàn)樽约旱木壒剩啻魏唾〉狼谄馉巿?zhí)，但看他的眼神依舊有父子的感覺。
是她多疑了嗎？
“男人和男人之間的交談。”佟辰平靜說道，堅(jiān)定地看了一眼程沫。
他不能一直頹廢逃避下去，更不能讓她一直置身火海膽戰(zhàn)心驚。
“你的一切都是我給的，我隨時(shí)都能收回來。”佟道勤的一句話，徹底表明了自己的態(tài)度。
佟辰在他眼中，只是個乳臭未干的毛小孩，根本算不上是男人，沒資格跟他談。
“爸！”佟辰蹙眉看著他，“你害得兩個家庭不幸福，現(xiàn)在還要拆散我們兩個嗎？”
“你這是要向我宣戰(zhàn)嗎？”佟道勤皺起了眉頭，他不由自主回想起自己剛才看到的畫面，心情異常煩躁。
“你要從我身邊搶走沫，就是要了我的命！你要清楚，你只有我一個兒子！”佟辰知道自己逃不出佟道勤的五指山，只能用最致命的點(diǎn)去威脅警告他。
本以為佟道勤會像往常一樣暴跳如雷，未料他只是輕笑一聲。
“準(zhǔn)確來說，我在和你媽結(jié)婚前就做了絕育手術(shù)。”
他的話，給了在場兩人重重一擊。
“你什么意思？”佟辰騰地站起身，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我的意思還不夠清楚嗎，我們不是父子，你不是我佟道勤的種。”他一字一頓說著，神情沒有太多波瀾起伏。喎~嗶
在這種時(shí)候?qū)⒄嫦嗟莱鰜恚皇撬脑猓呀?jīng)不重要了。
程沫錯愕地看著兩人，她從未想過和佟道勤眉眼相似的佟辰，居然不是他的兒子！
她不由得抬眸看向佟辰，他明顯受挫，瞳孔一直處于緊縮狀態(tài)。
“那我是誰的孩子？”佟辰喃喃問道。
佟道勤冷哼一聲，滿是不屑：“那就要問你那早死的娘，當(dāng)年借了誰的種逼我奉子成婚了。”
程沫眼底的詫異又重了幾分，原來如此……
“母親當(dāng)年那么愛你，怎么可能會和別的男人茍且！”佟辰不在乎別人對佟母的詆毀，但不能接受父親對母親是這種態(tài)度。
“怎么不會？她還不是和別的男人車震墜崖了？”佟道勤的聲音冷如臘月寒冬。
“什么狗屁車震，她當(dāng)年為什么會上程叔叔的車，你比任何人都清楚！”佟辰怒吼出來。
他的話倒是讓一旁的沉默再次驚到：“為什么？”
她已經(jīng)顧不得太多了，佟辰明明知道什么，為什么一直沒有告訴自己？
“混賬！”佟道勤突然站起來掃了佟辰一巴掌。
反正已經(jīng)挑明沒了實(shí)際父子關(guān)系，他下起手來，也沒什么禁忌的。
“佟道勤！”看著佟辰被打得嘴角滲血，程沫終是忍不住出聲呵斥。
“怎么，你擔(dān)心他？”佟道勤陰沉看向程沫。
程沫背脊突然一陣涼意，佟道勤許久都沒用這種眼神看過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