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天的中午,時子琰正躺在醫院的病床上打著吊水,手臂上的傷口發炎,如果再繼續碰水的話,會導致傷口直接發炎到潰爛。當時就把尚靜姝給氣著了,明知道自己受了傷,還非要碰水。
重點是……這傷到底是怎么來的,時子琰也沒有細說。尚靜姝沒法了,兒子大了,到底是管不住了,于是叮囑他一定要打兩天的鹽水,讓傷口消炎消腫。
有些無聊的望著窗外,時子琰單手從褲子口袋里拿出手機來,一點開,屏幕上面就浮現出了顏婉月的照片來,那個他一直心心念念的女人。她笑的好漂亮,光是那氣質就讓人想捧在手心細細呵護。
事實上……時子琰也是這樣做的,但就是不知道為什么,她還是選擇離開了。
看著手機里,顏婉月的微笑,腦海里驀地浮現出季末的笑容來。跟顏婉月不同,季末那小妖精的笑,是帶著勾人的魅惑的,輕輕一瞇起眼睛的時候,或者唇角微微一勾起來的時候,都像是要勾引他似的!
時子琰不是沒有見過妖嬈的女人,可那些女人都不像季末那般,只是輕輕的一個舉手投足,都展現出像是‘快來睡我’的風情,他覺得季末……
砰——
“子琰,中午好。”病房的門被人有些粗魯的推開,隨即席城手里提著一個外賣盒子走了進來。
“嗯。”時子琰打斷了腦海里的旖旎,將手機放在一邊,看向席城那邊,“怎么才來?”
“你不是要吃‘滿記’那家的飯嗎?我靠,那邊的生意是真的好,周末盡是人,我他媽排隊都排了快半個小時。”要不是這碗飯是為了給時子琰帶過來的,他鐵定撂挑子不干了!“而且你這人又不早點告訴我,我就好提前打電話訂好了。”
時子琰從病床上坐起來,“廢話這么多,拿給我。”
“是是是。”席城笑嘻嘻的拿著食盒走到病床前的一個椅子上坐下,然后將手里的食盒一一打開來,擺放在時子琰的面前,“要我喂你嗎?”
“滾。”時子琰白了他一眼,還喂他吃,且不說是不是把他當成是個廢人,他難道不覺得一個大男人給另一個大男人喂飯什么的,會被人誤以為是搞基的嗎?
“開玩笑,開個玩笑。”席城將竹筷分開,遞給他,“你想要我喂,我都還不愿意。”
“那你還說。”這不明白著是嘴欠?
席城聳了聳肩,“我這不是怕你無聊,說個笑話給你解解悶兒嗎?”真是一點都不幽默。
“……”時子琰沒有理會席城,自己默默的吃著。
席城抬起頭來看了看時子琰的藥水瓶,“還有多少?”
“還有一瓶小的。”
“哦,那很快了。”席城翹著二郎腿,“昨天我本來是想去你家看你的,結果在路上碰到你的小蜜了。”
他的小蜜……是季末?時子琰吃飯的動作微微一頓,有些漫不經心的問道,“然后呢,你把她拐走了?”
“哈,要是這么容易就好了。”席城笑了下,“那美妞好像對你挺執著的,我說我可以開工資比你高,她都不愿‘跳槽’,哎哎,現在的情婦,調子都挺高的哦。”
說白了,那些女人不就是為了錢嘛,她都愿意出比時子琰還高的價錢了,那個女人就是不買賬,你說氣不氣人!她難不成除了玩身體,還想玩心不成?
太不切實際了吧!
時子琰在聽到這話之后,繼續吃著飯,只是吃飯的動作比剛才輕快了一些,可以看出他的心情不壞,“席城,她暫時,好像還是我的人吧?”
“喂,這種事要憑本事說話的,要是我能把她撩到手,那也不能怪我啊。”
“……”時子琰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確實,對他來說,被勾走一個床伴根本就是一樁小事,有時候如果有需要的話,他甚至可以把自己的女人送給商業伙伴。
但——聽到席城說要把季末撩到手,這話聽著就讓他有些不痛快起來了。
席城也沒注意到他的表情變化,只是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他撐著自己的下巴,問道,“子琰,說起來,我好像還不知道那個大美妞的名字呢!!”嘖嘖,說來也是慚愧,他哈了那個小蜜快兩個月了,居然都還不知道人家的名字,也難怪人家不愿意跟自己走了。
時子琰低頭吃著飯,有點不是很想告訴他。
“子琰?”席城見時子琰沒有反應,以為他只顧著吃飯去了,于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嘿,跟你說話呢,那個大美妞,你的小蜜,她叫什么名字啊?”
“……季末。”
“寂寞?”席城一挑眉,“你唬我啊?”哪有人叫這個名兒的!
“沒有,她真的叫這個名字,季節的季,末尾的末。”
季末。
席城的腦海里浮現出這兩個字來,此季末非彼寂寞啊!“寂寞……季末,這名字起的好。”真是適合她,猶如是在黑夜里的一個寂寞的小妖精!
“嗯……”時子琰淡淡的應了一聲,剛開始聽見這個名字的時候,他以為季末在跟他調情,原來是真的叫這個名字。
席城又默默的念了兩遍這個名字,越念越覺得有意思,“哈哈,下回看見她我要跟她‘玩玩’。”這名字真有意思。
玩玩?怕是要去勾引人家的吧?時子琰轉移話題道,“你還沒說你碰見她,然后呢?”
“哦,也沒什么,她好像是從你的家里出來的,我就問了她你的情況……結果,我跑去你家敲門,你不在!”害他在門口等了好一會兒的,“她耍我!”
“她剛走,我媽就來了。”所以季末自然是不知道的。
“那我又不知道,我當時還以為她是故意的。”席城攤開手,他很無辜的好不好!“那我就不等你了,我先走了,看能不能在路上又碰見季末。”
“……嗯。”
席城說走就走,關上病房的門,房間里恢復了安靜,時子琰有些沒胃口的把剩下的飯菜放在旁邊的柜子上,盯著那‘滴答滴答’的輸液管,有些煩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