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末一走出時子琰的別墅就有些后悔了,她實在是有些放心不下,她這一走,時子琰肯定又去洗澡碰水了,到時候傷口發(fā)炎的情況又更嚴重!
可……季末回過頭來看了看那緊閉著的那扇門,現(xiàn)在又回去的話,她的臉皮得有多厚?!
而且重點是,人家時子琰也不一定會開門的吧?畢竟剛剛都讓她“滾”了!
季末聳聳肩,其實她一直都覺得,在感情世界里,總有一個人是犯賤倒貼的那個,她就是這樣的!
走出別墅沒多遠的時候,小區(qū)街道上走來了一個高貴的婦人,她看見季末走出來的別墅時,眼眸微微一瞇,默默地打量著季末的臉和身材。
只是低著頭自顧自的走著路的季末壓根兒就沒有察覺到,直到跟那個貴婦人擦肩而過的時候,季末才略有所覺的抬起頭來看了一下,卻只能看見那個女人的后腦勺,咦?是錯覺吧,剛剛好像感覺到有人在看她!
……
時子琰在空曠的房間里站了一會兒,季末走是走了,但是房間里卻留下個一抹淡淡的幽香,很熟悉的味道,就跟……夢中的婉月一樣。
搖搖頭,他這是想婉月想瘋了嗎?
剛準備拿起換洗的衣物,去浴室洗個澡,去掉一聲的黏膩,就聽見別墅大門的門鈴被人給按響了。
“靠……”又是季末嗎?時子琰沒有理會,但那門鈴聲還是那么不疾不徐的響著,時子琰有些火大的沖過去,也沒從貓眼兒里看一眼,直接就一把將門給拉開了,“你怎么又……媽?”
“嗯,怎么了,這么火氣沖沖的?”來人正是尚靜姝,時子琰的母親。一開門就看見自家兒子這么不耐煩的樣子,倒是把她給嚇了一跳。
“沒事……”時子琰斂去臉上的表情,側(cè)身讓母親進門,“媽,你怎么來了?”
“昨天晚上給你打電話的時候,我就聽你說話和聲音不對頭,然后放心不下,就過來看看你。”說著,尚靜姝將手里提著的一袋子水果和幾包藥遞給他,“這些藥是我問了醫(yī)生買的,感冒發(fā)燒,頭疼咳嗽的都有。”
“哦……”時子琰看著那感冒藥一條龍,挑了挑眉梢,“謝謝媽了。”
“跟媽客氣什么……嗯,你這是剛洗完澡?哎呀,小琰你的手怎么了?”尚靜姝這才注意到時子琰赤裸著的上半身,再一低頭,就看見了時子琰左手腕上那明顯到刺眼的傷口,那像蜈蚣一樣的縫合痕跡。加上紅腫的外表……尚靜姝一下子就緊張起來,“發(fā)生什么事了?”
時子琰有些頭疼起來,他才剛剛退燒,現(xiàn)在渾身沒勁,剛才應付了一個季末,現(xiàn)在又來了個老媽……“我只是不小心劃到手,然后傷口又不小心碰到水。”
“那你還真是不小心啊!”尚靜姝不容時子琰反抗的說道,“小琰,你先去換衣服,媽帶你去醫(yī)院看看,這都發(fā)炎了!”
時子琰捏了捏眼窩,他總不可能像對待季末那樣,去對待自己的媽吧?嘆了一口氣,他點點頭,“知道了。”
等時子琰換了一件衣服,簡單的用紗布給自己的手腕包扎了一下,這才跟著尚靜姝走出去。
走著走著,尚靜姝突然開口問道,“我剛剛來的時候,似乎看見一個女孩從你家里走出來,是你請的鐘點工嗎?”
“嗯?”時子琰想了想,尚靜姝說的應該是季末吧?他也沒在意,隨意的點了點頭,“嗯。”
“是鐘點工就行,我知道你換過幾個女人,但你真的要找女朋友的話,一定要找好的!”尚靜姝說道,言下之意就是,不管他時子琰平時怎么風流也好,只是發(fā)泄也罷,這些小打小鬧她不管,但是一旦要真心實意的找個女朋友的話,就一定要找個清純可人的,像剛才看見的那個,長的那么妖艷,絕對不行!
時子琰沒想過找女朋友這種事情,一臉狀況之外的點了點頭,可以說壓根兒就沒怎么聽清。
尚靜姝反正跟他說了,到時候他要是找個女朋友,她可是要過目的。
……
季末在寬敞的大道上走著,由于時子琰的住宅區(qū)是在市郊的地區(qū),這個地方很難打到出租車,公交車都很少有,甚至連滴滴都不愿意接單。沒辦法,就只好先走到人多的地方了。
走了沒多久,一輛車停在自己跟前,季末認得這個車牌號的號主,是席城的車。果然,下一秒,席城的頭就從駕駛座上冒了出來,“大美妞~”
“席先生。”
“好巧,你是來探望子琰的?”席城雖然是問話,但是話語中卻是帶著肯定,畢竟……也沒有人散步會散到這種地方來的吧?席城的嘴里叼著一根煙,吸了一口,“子琰的身體還好嗎?”喲呵,子琰以往跟床伴交往的時候,可是從來都不曾帶她們回家的,這次倒是稀奇了,這個女人竟然知道時子琰的住處?
“不太好。”季末輕輕搖了搖頭。
“噗咳咳……”席城一下子被自己的那口煙給嗆到了,“不太好?是什么意思?”難道傷的很嚴重?
“他傷沒好就碰了水,結(jié)果導致高燒。”季末據(jù)實回答。
“哦喲……”席城張了張嘴,“我說他怎么這兩天不對勁兒呢!”原來是傷口發(fā)炎導致了高燒!“你沒送他去醫(yī)院的嗎?”
季末撇過頭去,“你送他去吧。”她倒是想送時子琰去的啊,但他壓根兒就不接受自己的好意!席城是他的好兄弟,他應該會聽席城的吧?
“噢,我大概是知道了。”席城剛開始還有些沒搞清楚狀況,但是看著季末撇過頭的動作,以及那低落的情緒,頓時就明白了,這不就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的悲劇故事嘛!席城伸出另一只手,攏在唇邊,壓低聲音說道,“美妞,千萬別對子琰動情,那個男人啊,心丟了的。”
“……”她知道啊,時子琰的心丟在婉月身上了。
“所以啊,你要不就直接到我這兒來,我出的價不會比子琰低的,怎么樣?”席城趁機向季末拋出橄欖枝。
季末輕輕一扯唇角,淺淺一笑,“席先生,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