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八章結(jié)婚吧
“當(dāng)年的事我知道說一萬個對不起都無濟于事,可是……”
倏地,一道推門聲將她的話給打斷了。
唐寶兒順著藍母的眼光望去,臉色猛地一變,迅速起身將人給拽出病房,板著臉,冷聲問道:“你怎么回事,不知道她現(xiàn)在還病著嗎?”
“我,我……”
女人低著頭,蠕動著唇角還有幾分不死心。
唐寶兒無語了,紅唇微抿,“你女兒怎么樣我真的不清楚,但是你,麻煩以后別在出現(xiàn)在我們面前了。”
她不是不了解一個母親對女兒的擔(dān)憂,只不過這份擔(dān)憂一旦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上她就覺得沒那么重了。
說完這話,也不再去看女人的臉色,自顧轉(zhuǎn)身進病房。
“誰啊?”
藍母滿臉疑惑,方才她統(tǒng)共也就瞥了一眼,沒看清人臉。
“沒誰,公司的人。”
她笑著入座,緊擰的秀眉難得舒展開,“醫(yī)生說明天您就能出院了。”
“嗯,出院后抓緊把你們兩的婚期給訂了。”
到了這會兒她比那兩人還著急,張口閉口就是那些個字。
聽的次數(shù)多了,唐寶兒張口就會搪塞人,話到嘴邊又吞下,改口道:“有這方面打算了,您先養(yǎng)好身子再說。”
三言兩語,她又把這個話茬給止住了。
都給說到這份上了,還能怎么辦?
也不曉得是出于什么緣故,全程下來她也沒問起一句關(guān)于藍父的話,這倒好,省的唐寶兒還得找借口替他開脫,握著水杯站了會,很快就出了病房。
“你怎么還在?”
反手關(guān)上門,側(cè)目就看到那抹枯瘦的聲音縮在角落里,聽到問話,她顫顫巍巍站起身,淚眼婆娑地盯著人,道:“姑娘,算我求你了行嗎?幫我聯(lián)系一下藍老師,實在不行我只聽一聲我女兒的聲音就成,可以嗎?”
“你怎么不能白,我說了你女兒在哪兒我不知道。”
“你是藍老師的兒媳婦,別人不知道他在哪兒,你能不知道嗎?”
女人情緒頗為激動地握住她的手,就差給她跪下了。
“你說什么?”
病房的門,倏然打開了。
藍母雙眸含怒,一手握緊門框,緊盯著門口對話的兩人,“你就是安晴的母親,是不是?!”
女人和唐寶兒皆是被嚇了一大跳。
“藍太太,對不起——”女人雙手掩面而泣,她戰(zhàn)戰(zhàn)兢兢跑到醫(yī)院來,也想過面對藍母時的情景,眼下冷不丁被人給聽到對話,她的確覺得臉都沒地放了。
目光望向唐寶兒,只見她杏眸冷凝,隱忍的樣兒明顯是先前就知道了這事。
繞來繞去,她又被人給當(dāng)成傻子耍了!
心中怒火中燒,抿著唇,狠狠壓下那股子氣,緩了片刻,抬眸說道:“這件事你處理干凈。”
她不是不想深究,只是覺得眼下這情況實在沒必要活的太明白了。
眼睜睜目送著人離開,女人張了張嘴,茫然看向唐寶兒。
“您還是先回去吧,有消息了我會提前告訴你。”
淡漠笑了笑,指著醫(yī)院出口說道。
事已至此,再待下去也沒意思了,女人略想了會,只好先離開,臨走之前還不忘再次囑咐唐寶兒:“還是麻煩你有任何消息都要給我回一條消息。”
拋開一切不說也是個稱職的母親,她年紀大了,說到底怕的還是女兒沒著沒落,這么想來一切都通了,唐寶兒爽快允諾下來。
就這樣,送走賴著不走的人,轉(zhuǎn)身進了病房。
——
彼時,城郊。
處理好那些破事,車子開在高速公路上,掛了電話的人像極了吃過糖,嘴角始終勾勒著笑。
藍父被他讓人給送回家去,這一回他大概是真死心了,離開時沒有半點猶豫不決,反倒是安晴,不曉得出于什么緣故開始含淚說了一通極為感性的話出來。
藍面不改色坐進車廂,“好好孝順父母。”
安晴一下哭出聲,她沒有錢,拿什么去孝順自家父母啊?!
“行了。”男人笑瞇瞇拍著她的肩頭,用一貫的語調(diào)說道:“日后有麻煩還來找我,事情揭開就等同于翻篇,我不忌諱。”
到底是昔日愛過的雙方,即使這段關(guān)系存在過騙,可誰會那么狠心去撇清關(guān)系呢?
他說完話,拉上車門。
任由外頭的安晴怎么拍打都無濟于事,冷冷睨了眼坐在前頭的司機,淡聲道:“開車。”
車身擦過安晴掌心,凄涼的哭喊聲越發(fā)激烈。
她淚眼婆娑,雙手失去重心一下按在水泥地上,磨出了血漬。
“安小姐,這是藍少給的。”
傭人遞來一張卡,將藍程海吩咐的話一字一句重復(fù)著:“這里有30萬,是作為你陪著我爸這么些年的的青春損失費。”
安晴難以置信盯著那張卡。
她的幾年大好青春就換來這么一點錢。
何以甘心?!
越想著越止不住滿腔怒氣,一手抓過銀行卡,想也不想的掰成碎片。
啪啪啪——
男人鼓掌著過來,“做得好,就該這樣。”
“我這兒還有不少這種卡,怎么樣,要不要我一一張一張遞給你然后眼睜睜看著你怎么掰碎。”
他彎腰蹲在地上,沒有半點屈尊的樣子。
反觀安晴,一身長款黑色呢大衣披在身上,頭發(fā)梳的整齊干凈,目光冷靜地從地上挪到她臉上,呵笑了一聲,“怎么,嫌少啊?”
“你未免欺人太甚了!”
安晴咬緊牙關(guān),恨不得直接把人從自己視線種給移出去。
她不曉得這話說出來有什么后果,只知道一直以來都在慣著自己的那個男人走了,她再也沒有任何依靠了。
想著想著,又委屈的不行。
打一開始她在藍父這邊就是學(xué)生身份,也就后來接觸時間多了,心生愛慕,心中那點蠢蠢欲動的小念頭才止不住冒出來,她設(shè)計不少的獨處機會,終于有一天可以光明正大面對所有人時,這個人走了。
“我和他真心相愛,現(xiàn)在提倡自由愛情知道嗎?”
她面目猙獰,起身后步步朝人走過去,“你算什么?兒子也敢管你老子的事了?”
氣急了,以至于這話說出來一點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