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九章你為什么和唐寶兒離婚?
奔波勞累一天,唐寶兒也沒挽留他倆吃飯。
江祁文因為陳靜的話整個人情緒都不高,回程路上話也少了,安全把人送到家后他調頭就走,藍程海經歷過這種感覺,拍拍他肩頭,安慰道:“只要有一分希望你都要試試。”
“當初……”
他薄唇動了動,終究還是問了:“你和唐寶兒為什么要選擇和平離婚?”
那段時間他的公司正準備從澳大利亞移回國,很長一段時間都沒心思關注花邊新聞,等到后來一切安排妥當才知道藍程海離婚了。
藍程海點上煙,猛抽一口,“因為我舍不得她受半分的委屈。”
嫁給他,唐寶兒遭了太多罪。
外人給的、家人制造的都有。
他知道的都足夠讓他心疼到無法呼吸,那那些不知道的呢?
他不能深想,多想一點都不行,那些心疼的情緒就像被下了蠱,一點點吞噬他的心。
抬手拍拍身邊人,藍程海冷毅的嘴角微抿,“你想清楚,娶了她就要為她一生負責,容不得任何人來欺負她,包括你父母也不行。”
這是藍程海從自己身上總結出來的婚姻經,如今他都轉交給自個多年的兄弟,由衷希望他能幸福。
……
江家。
江祁文今天難得回去吃飯,江太太一見他瘦成這般模樣不由心疼的緊,江家屬他年紀最小,打小又是個沒吃過苦頭的人,最近這段時間他明顯疲憊。
“祁文啊,你年紀不小了。”
江太太瞅著兒子那張俊郎的臉,小心試探,“有個世伯的女兒前些天剛回國,要不那天安排你倆兩個面,怎么樣?”
前段時間江祁文突然提過想結婚,江太太高興的整宿睡不著,誰知這死孩子第二天就把想結婚的人家境和條件告訴他們,江太太聽到最后眉頭緊鎖,打心眼里的不樂意。
她想把a城最好的都留給江祁文,陳靜父母是唱戲的,不論從哪個角度來說她都配不上她兒子!
江祁文聞言面容冷肅,專注剝著手里的橙子,壓根沒把江太太的話聽進去半分。
“你不會還在想那個戲子吧?”
啪!
剝干凈的橙子被他甩出好遠,橙汁頓時濺在滿地,江祁文抿唇冷聲說道:“她不是戲子!”
“那是什么?”江太太怒及,這個兒子從來沒讓她省心過,“她父母是唱戲的,她自己也會唱戲,不是戲子是什么?”
“媽,您要愿意看著我孤獨終老那我無話可說。”
江太太瞪著他,這死孩子不是存心過來找氣的嗎?
傭人把剛做好的飯盛出來,遠遠看到客廳里這對母子又開始斗嘴,也不敢往前去喊江祁文吃飯,只能干等著。
“我管不了你,等你爸回來你自己和他說去!”江太太氣的不輕,也不開口讓他去吃飯,反正餓了自己會去吃就是。
江家上下都不同意陳靜進門,原因倒是很簡單,陳靜不是a城人,父母的工作又上不了臺面,她的作風也有問題,偏偏江祁文就瞧上這么個人,江太太實打實的心疼兒子,最后只能妥協。
“先吃飯,剩下的事到時候再說。”
“我爸和二哥呢?”
“應酬。”
江祁東一家人搬到麗山去了,如今家里只有二兒子江祁明和他們夫妻倆一起住,多數時候他倆出去應酬家里就只剩江太太和二兒媳婦朱秀秀,本以為今天小兒子回來是貼心,誰知道竟是回來氣自己的。
“祁文啊,不是媽不同意,而是門不當戶不對的婚姻太難了,你看程海和唐丫頭,他們倆感情不深嗎?最后還不是說離婚就離婚。”
“何況唐丫頭當初還是清清白白跟了程海。”
咳——
嘴里的食物卡在喉嚨上不去下不來,咳的江少滿臉漲紅,他不住打趣,“怎么,唐伯母連這事都告訴你了?”
江太太老臉一紅,伸手作勢要打他。
“媽。”
他突然喊了聲,江太太斂起嘴角的笑,大概能猜到他想開口提什么,江太太不愛聽關于那人的任何事,假裝打了個哈欠,“我上樓睡覺了,有什么事等明天再說。”
“……”
二樓。
朱秀秀剛把兩個孩子哄入睡,輕手帶上房門,她剛剛好像聽見母親的聲音,準備去看看怎么回事。
“媽?”朱秀秀吃驚看著靠在樓梯口的江太太,急忙扶住,“您怎么了?”
江太太臉色泛白,頭暈目眩地靠在朱秀秀身上,擺手示意自己沒事。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朱秀秀不敢耽擱,先讓她坐在臺階上,“我去倒杯水給您。”
她剛剛就察覺到頭不太舒服,就是不想在江祁文面前表露出來讓他擔心,才會強忍走上樓梯。
最近頭疼的毛病十分厲害,江太太唇瓣發白,本想交代朱秀秀不要告訴江祁文,無奈她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朱秀秀從樓上一路跑到餐廳,江祁文還以為是江太太又折身回來,頭都沒抬的說道:“不是困了嗎?怎么又回來了?”
“祁文,快,媽好像有點不對勁!”
江祁文猛然起身,椅腳劃過地面發出‘刺啦’的聲音,他越過朱秀秀沖到樓梯,看到江太太神情憔悴,和方才的樣子盼若兩人。
快步走到江太太身邊,“媽,您怎么了?哪里不熟?”
“不礙事,小毛病。”
“我送你去醫院!”
江太太臉色驀然變了變,她怕被江祁文瞧出端倪來,勉強勾起抹笑,“不用,我的身體我最了解了,高血壓犯了。”
她堅持不肯去醫院,江祁文不放心,喊來家庭醫生做個檢查才勉強安心。
忙完一些列的事情已經接近凌晨了,他撈出手機,一條陳靜的消息都沒有。
她總是這樣,永遠都沉得住氣。
江祁文嘆了嘆氣,撥通電話。
電話響了好一會才接通,陳靜聲音依舊軟綿綿的,她勾著被子蓋在身上,半瞇眼睛瞥見時間,“怎么這么晚還不睡?”
“我媽病了,剛忙好。”
“哦。”似乎覺得不太合適,她又補充了句:“情況怎么樣?嚴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