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睡著了,睡在有他在的床上,一切,都是那么的安謐自然。
那一夜過去,當她醒來的時候,身邊是安靜的,窗簾在微風(fēng)中輕輕拂動,也涌來一陣陣的清風(fēng)讓她很快就清醒了過來。
床上,沒有他的身影,她想起了一切。
那本春宮圖,不在。
那只燃了一半的蠟燭也不在床頭上,房間里整整齊齊的,仿佛什么也不曾動用過。
可她身下的酸軟卻告訴她,他真的來過,而且,還在她的身上留下了屬于他的一切。
事后藥,她又是沒有喝。
“小茹。”她低低叫,不知道小茹是不是還守在門外。
片刻間,小茹就回應(yīng)了過來,“更衣主子,你醒了。”小茹推門而入,那稱呼讓她才想起昨夜里的家宴上龍子塵對她的侮辱,他居然只給了她一個更衣的位份,這位份距離從二品可是遠著呢。
看來,她還得求著他,求他給她一個從二品的位份,不過,現(xiàn)在只能慢慢來了,她必須要哄得他開心了,應(yīng)了才行。
“小茹,備水,我要沐浴。”
“是。”
小茹轉(zhuǎn)身就去準備了,她試著動一動,身子還是痛,龍子塵那個家伙對女人的手段真是花樣百出,讓她累壞了。
她坐起身,手臂上卻是一個鮮艷的牙痕,一定是他。
急忙抓起被單掩住了自己的身體,她清楚的記得他說過,不能說出他昨夜里在無塵宮留宿的事情,那她身上的痕跡就絕對不能讓別人看到,小茹也不行吧。
浴桶里的水滿了,小茹道:“更衣主子,好了。”
“你退下吧,我自己洗洗就好。”
“主子,還是讓奴婢幫你吧。”
“不必,退下。”她低低一喝,小茹就再也不敢執(zhí)意要做了。
慢慢的走下床,踏入那飄著花瓣的泛著花香的水中,她審視過自己一寸寸的肌膚,幾多的紅痕,竟全是因為他。
龍子塵,想到他,她已是臉紅心跳。
水珠悄落,濺得肌膚一片水潤,猛然,她想起了她藏起來的那包藥,昨夜里龍子塵掩去了所有的與她有過歡~愛的痕跡,那么那包藥……
想到藥,阿若只隨意的撩了撩水,便抖落了一身的水珠,挖干凈身體便迅速的拿了衣服穿妥在身上,玉手探向床下,伸手觸到那一個小紙包的時候,她這才松了一口氣,幸好,沒有被龍子塵發(fā)現(xiàn)。
急忙就將那布包揣在籠袖中,推門而出時,門外站著幾個宮女太監(jiān),竟都是乖巧的沒有沖進去,那一定是龍子塵的吩咐吧,吩咐他們誰也不能吵到她,不然,被他們看到了她身上的吻痕,那一切就都暴光了。
“更衣主子,你這是要去哪里?”
昨夜,她累極,甚至忘記了今早龍子軒的辭行,可此刻她卻無從問起,誰都不是她身邊最貼近的人,這無塵宮的每一個人都是龍子塵的,都讓她無法相信。
站在花樹下,望著無塵宮的宮門,正尋思著是不是要去未鴦宮里走一遭來探得消息時,那宮門前,龍子塵正在李公公和幾個小太監(jiān)的簇擁下快步而來,讓她只得等在那個,她想要出宮,她就必須先討好他讓她封了一個從二品的妃位,這樣她才有機會出宮。
“惜若見過皇上,皇上吉祥。”很乖巧的,一改往日的冷然,她笑涔涔的向龍子塵請安。
龍子塵的一雙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她,然后笑道:“朕很吉祥,過來,到朕的身邊來。”手指一勾,他笑望著她,已經(jīng)吃定了她會過去一樣。
阿若不動聲色的走了過去,面對他的那雙桃花眼,她的心忽的一跳。
“朕的更衣越來越乖巧越來越懂事了”,他說著話時,大手已經(jīng)攬向她的腰,然后微一使力就讓她的身子緊貼著他的,他又向她道:“告訴朕,昨晚上有沒有想念朕呀?”
那聲音可真大呀,巴不得整個無塵宮都聽見一樣,真不知道他為何要隱瞞昨晚上留在她房中的事,可他現(xiàn)在的舉措分明就是想要讓那個假的事實成真在眾人面前。
她臉一紅,昨晚上不是想念他而是被他吃干抹凈了。
他的臉貼著她更近了,手指輕送,瞬間就抬起了她的下巴,“惜若,臉怎么紅了?想什么呢?”
她恨不得一巴掌揮過去,想到昨夜里他讓她做的那些,她不臉紅才怪呢,此刻見著他也讓她頗為不自然。
“想朕了吧,過來,給朕奉茶,今天朕要你給朕研墨,李公公,你退下去吧。”人已經(jīng)走到了御書房的門口,他的手還是緊擁著阿若,到了門檻前的時候,他的身形就那么的一躍,帶著她立刻就轉(zhuǎn)進了書房里,隨手一揮,御書房的門便半關(guān)半開了。
終于到了只有兩個人的地方了,阿若的手一推他,“好了,戲也演完了。”人前摟得她那么緊,讓她真的很不自在。
“假戲演完了,可真戲還沒完呢,給朕研墨。”他一挑眉頭,人已經(jīng)向書桌前走去。
她只好隨他走過去,看著桌子上硯臺里的墨塊就皺起了眉,她不會研呀,不過幸好那硯臺里已經(jīng)研好了一些墨汁了,一定是小公公提前為他準備好的吧,心里一喜,她道:“皇上,你先批吧,不夠了我在磨。”
“那就先給朕更衣。”他也不難為她,胳膊一舉,十字架般的就讓他自己站在了她面前。
“啊……”大白天的呀,她的臉騰的就紅了,“阿塵,不要。”
龍子塵低低一笑,“惜若,有沒有人說過,你臉紅的樣子很好看。”
“沒……沒有。”
“那朕現(xiàn)在告訴你,你臉紅了尤其的好看,朕喜歡。”他調(diào)笑的聲音讓她聽了更是臉紅了,臉紅有什么好看,他分明就是在嘲笑她。
“阿塵,門還半開著,真的不要。”她哪里還管他的調(diào)侃,他現(xiàn)在這樣子讓她的心慌慌的。
“惜若,朕下了朝就不喜歡穿著這朝服了,朕喜歡穿得寬松些舒服些,這也不行嗎?”
“啊……”她迷惑的抬頭,正對上他一雙明亮的眼睛,他努努嘴,指向一旁道:“把那件衣服給朕換上。”
一個椅子上,果然擺了一件家常的淡藍色的衣袍,阿若的臉更紅了,是她會錯意了,她急忙就拿起那件衣袍來掩飾她的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