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牧雪夜,你之前的道符呢?”此時,一個身穿血色長袍的猥瑣中年男子,正在催動著手中的血魂帆,沖著紫衣女子說道。
這名男子身上的衣服和之前裴宗浩遇見的封天陌的穿著打扮,幾乎一樣,看來也是血邪宗之人。
原來紫衣女子叫牧雪夜,此時牧雪夜沖血袍男子說道,“張元亮!卑鄙小人!就算沒有道符,我一樣能殺你!你們血邪宗之人,都該死!”
“哼哼!大言不慚,今日我勢必要抓你回去做雙修爐鼎!”猥瑣中年人名叫張元亮,是血邪宗之人,修為離筑基期只差半步之遙。
張元亮一雙小眼睛瞇成了縫,掃視了夢雪夜一眼后,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用舌頭舔了舔干涸的嘴唇。
牧雪夜見張元亮如此動作,恨恨的咬了咬牙,催動著飛劍不停的擊殺天空中的厲鬼。
血邪宗的血魂帆,煉制之法如出一轍,都是將魂魄吸入血魂帆中圈養,對敵之時將鬼魂放出,攻擊對方。此時,張元亮不停的揮動手中血魂帆,成群的厲鬼向牧雪夜殺來。
面對鋪天蓋地的厲鬼,牧雪夜一時有些招架不住,之前追殺裴宗浩,體內靈力已經消耗的七七八八,現在面對張元亮,早就感到非常吃力。
張元亮見牧雪夜此時已經是強弩之末,手中揮動血魂帆的速度不經又加快了三分。
“哈哈!牧雪夜,今天我看你是插翅難飛!”張元亮看了一眼牧雪夜后,忍不住心中興奮不已。
之前,張元亮在老遠處看見牧雪夜在天空中驅劍追殺裴宗浩,一直對夢雪夜心存歹意的張元亮便悄悄尾隨。一路上看見牧雪夜不停的揮霍道符,張元亮心中開心的無法用語言表達。他就是在等牧雪夜手中道符用盡,他才有機會將牧雪夜拿下。
這些年,神霄宮和大禹帝國邪道宗門斗的水生火熱,張元亮和牧雪夜交手已經不是一兩次了。
在此之前,每次交手,張元亮都被牧雪夜用之不盡的道符打的抱頭鼠竄。今天他看見牧雪夜既然為了追殺裴宗浩,用了如此多的道符,才抱著試一試的心理。沒想到,牧雪夜果然已經快將身上的道符用光了。
兩人打斗一會后,牧雪夜便沒有再用道符,這讓張元亮一下欣喜若狂。
此時牧雪夜額頭溢出絲絲汗珠,體內靈力已經快徹底耗盡。
“嗯?去!”就在此時,張元亮張開嘴,從口中飛出一顆獠牙。獠牙全身長滿倒刺,通體綠色,也不知道是什么妖獸的牙齒。
張元亮趁牧雪夜靈力不支之時出手偷襲,恰到時機。綠色獠牙破空而去,直接打中牧雪夜左邊胸口。頓時,血花一濺,牧雪夜便倒在了地上。
“哈哈!美人兒!我來啦!”張元亮停止揮動手中的血魂帆,將血魂帆收入乾坤袋中,一個跳躍便來到牧雪夜身前。
見牧雪夜倒地不起,張元亮以為是自己的“地鬼獠牙”上的劇毒起效,走上前便伸手抱向牧雪夜。
就在此時,倒在地上一直沒動的牧雪夜,突然轉過頭,催動著一根筷子般大小的飛針射向張元亮。
飛針通體銀色,身上還雕刻著十分精美的符文,此時銀光一閃,飛針帶著破空聲射向張元亮眉心處。
“嗯?找死!”張元亮反應極快,整個上半身向后一仰,便躲過飛針。身體拉直后,右手在腰間乾坤袋上一拍,手中便多出一把鬼首長刀。
張元亮一把將刀舉過頭頂,對著牧雪夜額頭砍去,口中說道,“你既然這么想死!我把你煉成尸奴,一樣享用!”
就在張元亮手中長刀離牧雪夜額頭還有半寸遠的距離時,一只箭帶著鳴笛之聲飛來。
“叮!”不偏不倚,正好射在張元亮手中長刀的刀刃上。
受到巨力的震動,張元亮手中長刀脫手而出。
“什么人!找死不成!”張元亮震怒,轉過頭看向響箭飛來的方向。
一轉頭,張元亮差點沒嚇的昏死過去。只見一位黑衣黑甲的壯漢坐在一匹高頭大馬上,手中還握著一張強弓。很明顯,之前的箭就是這壯漢射出的。
在壯漢身旁,站著清一色的黑甲士卒,人人手拿弓箭,此時手中的弓已經被拉成了滿月。
是個人,都能看出來,這些人是朝廷的弓弩部隊。此時張元亮被數不清的弓弩指著,心情頓時掉入了深淵,同時全身都生出了一股惡寒。
“別動,你再動一下,我保證你會被萬箭穿心。”見張元亮想驅使靈器逃跑,牛銅鐵淡定的對他說道。
一聽牛銅鐵說自己會被萬箭穿心,張元亮立馬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乖乖的站在原地。
隨后,張元亮一轉身,跪倒在地,沖著牛銅鐵說道,“大人饒命啊!大人饒命啊!”
“把此人拿下,將那紫衣女子綁了。”牛銅鐵下令說道。
“是!”
很快,一對黑甲士卒便將張元亮拿下,捆的嚴嚴實實,而牧雪夜的雙手也被黑甲士卒捆綁的死死的。
“走,帶回去。”牛銅鐵說完后,雙腿一夾胯下的大馬,大馬狠有靈性的轉身朝軍營走去。
軍營中,裴宗浩此時正在啃著一只雞腿。
“報!”
“小王爺!牛將軍已經將紫衣女子帶回,還抓到一個血邪宗的邪修。”一個黑甲士卒單膝跪地,沖裴宗浩稟報。
“哦?人呢?到哪了?”裴宗浩扔下手中的雞腿,順手將嘴上的油膩擦去。
“已經到軍營大門口了。”
“去,叫牛銅鐵把人給我帶進來。”裴宗浩向黑甲士卒吩咐道。
“是!屬下遵命!”黑甲士卒起身后火急火燎的跑了。
不一會,牛銅鐵便帶著牧雪夜和張元亮來到軍營主帳中。
“小王爺,人,末將帶回來了。”牛銅鐵雙手抱拳,向裴宗浩說道。
此時牛銅鐵身后,牧雪夜露在面紗外面的臉,一片蒼白。
“她這是怎么了?”裴宗浩指著牧雪夜問道。
“啟稟小王爺,我們發現她之時,她正在與此人爭斗,被此人打傷。”
“此人是血邪宗的邪修。”牛銅鐵指著張元亮說道。
“嗯?血邪宗?”
“去!把此人給我拖出去,凌遲處死!”一聽是血邪宗的邪修,裴宗浩一時便想起了封天陌,想到封天陌,便想到血邪宗煉制血魂帆之法,頓時心中火冒三千丈。
“是!屬下遵命!”牛銅鐵雙手抱拳,向裴宗浩說道。
“來人!將此人給我拖出去,千刀萬剮,凌遲處死!”牛銅鐵說完后,兩個黑甲士卒便架起張元亮向營帳外走去。
“饒命啊!將軍大人饒命!小王爺饒命啊!”張元亮一聽凌遲處死,口中不停的在求饒。
“我有秘密!我有個天大的秘密可以告訴你們!只求小王爺別殺我!”張元亮情急之下,大聲喊道。
“把他帶回來。”裴宗浩一聽張元亮說有天大的秘密,一時心中升起了濃厚的興趣。
此時,張元亮已經被兩名士卒架出營帳外。牛銅鐵一聽裴宗浩下令將張元亮帶回來,便沖著營帳門外大喊道,“慢著,將他帶回來。”
張元亮被兩名黑甲士卒架回營帳中后,心中一種被放生的感覺油然而生,以為自己逃過一劫。
“小王爺!您是小王爺吧!”張元亮看著裴宗浩激動的說道。
裴宗浩沒有理會他,只是冷漠的問道,“說,什么秘密?”
“稟告小王爺!屬下知道血邪宗宗主任天行和羅剎門勾結,企圖聯合其他幾個邪道宗門,密謀替大秦復國!”張元亮將心中的秘密直接倒了出來。
“哦?你說的是真的?我不信。”裴宗浩故意詐張元亮說道。
“小王爺!我說的句句屬實!我可以告訴您他們會盟的地點,只求小王爺能夠饒過小的!”張元極差點被嚇破了膽,如果裴宗浩真的不信他之言,那今天他肯定十死無生。
“大秦滅國近四十年,這四十年間,從來沒有聽到過亂黨造反之事。他怎么就會死灰復燃?還妄想企圖復國。我看,你是想活命,故意捏造的幌子來騙我的吧。”裴宗浩一臉不信的說道。
“小王爺!小的要是有那句話摻雜半點虛言,小的愿意萬鬼噬魂而死!”張元亮一急,對天發誓說道。
“好,那你就給我說說,我仔細分析分析,要是我覺得你說的不真實,那你今天就等著被凌遲處死吧。”裴宗浩一臉淡然的向張元亮說道。
“是!小的一定將自己知道的全部說給小王爺聽!”
“半年前,血邪宗來了一個人,此人帶著斗笠,被黑布包裹,看不到臉,此人修為十分強大。當時此人來到我們血邪宗,釋放出的威壓讓我血邪宗上下無一人敢輕舉妄動。”
“隨后,此人放話,要見我們門主任天行,迫于此人的威壓,我們將閉關中的門主請出,門主見到此人后,恭敬的稱呼此人前輩,還一副諂媚的表情。”
“后來門主帶著此人進入禁地,隨后宗門就傳出要替大秦復國的消息,宗門還主動派人聯絡其他邪道宗派,定在兩年后在京城會盟,共謀大事。”張元亮將自己知道的都告訴了裴宗浩,此時張元亮看著裴宗浩的眼神,心中不停的揣測,裴宗浩有沒有相信自己說的話。
“詳細地點定在哪?”裴宗浩向張元亮問道。
“這個,小的不知。”以張元亮的身份,根本不可能知道核心秘密。
“把他拖出去,凌遲處死!”裴宗浩冷酷的說道。
“小王爺饒命!小王爺饒命!小的說的句句屬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