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事,讓大家看笑話了,我深感抱歉。”楊老嗓音沉沉地開口,沙啞的聲音通過話筒傳入到了在場所有人的耳中。
“不過,顯而易見的,這是我楊家的私事,所以我不希望這件事會被媒體爆料出來,如果從今天開始,讓我看見了報紙上新聞上,出現了有關今晚發生的事的任何一句言論,那么我楊家一定會動用所有手段徹查到底!”
楊老說著,渾濁的眼里射出了一道精光,掃視了一眼底下的所有人。
眾人在他的眼神掃視下,身軀略微抖了一抖。
哪怕是楊新宇離開了楊家,楊家這棵大樹也是不會那么輕易的就倒下的,更遑論今天的事,或許只是一出鬧劇,說不準哪天,楊新宇又會回到楊家。
且不說楊新宇的手段犀利,就說楊老爺子活了大半輩子,那手段和城府,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挑釁的。
再者說,他們或多或少的,都對楊家有事相求,肯定不會做這種得罪楊家的人。
而那些原本跟楊家有點小過節,想要把這件事散布出去的人,經過楊老爺子的警告,不禁也畏懼了幾分。
畢竟想要跟楊家作對,他們也得掂量掂量自己有沒有這個本事。
“好了,好話和賴話我都說盡了,現在宴會還沒結束,大家可以盡情的玩!睏罾蠣斪诱f完這句話,便冷著一張臉下了臺子。
熄滅的其他燈光驀地又亮了,一剎那的刺眼光芒,閃的俞可姿瞇了瞇眼。
她對于今天這一場鬧劇,有些不知所措。
去追楊新宇?是不可能的,看霍沉這一副冷漠的樣子就知道,他的態度想來就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
而站在這里,似乎也有一點略顯尷尬了。
不過好在很快,楊老爺子下了臺,便朝著他們兩人所在的地方走了過來。
剛才站在臺上的時候,他其實就已經看見了霍沉和俞可姿,沒辦法,這兩眼太過于耀眼了,哪怕是站在人群里,隨意這么看過去,第一眼看到的人也絕對是他們兩人。
今晚的宴會,本來也是他授意,讓楊新宇邀請霍沉和俞可姿的。
他原本沒報什么希望,可是沒想到楊新宇真的把他們兩人請來了,想到楊新宇,楊老爺子的面容便沉了幾分。
他臉色有些不太好看,朝著俞可姿和霍沉慢慢地走了過去。
“楊爺爺。”霍沉看見楊老,禮貌地行了個禮,繼而從西裝外套口袋里摸出了一個盒子。
“這是我備的禮物,因為時間匆忙,所以準備的不充分,希望楊爺爺不要嫌棄!
楊老聞言,臉上強作笑容,說道:“怎么會嫌棄?你能來我就已經很高興了,這一位……也不給我介紹介紹?”
他說著,看向了俞可姿,同時也在默默地打量著她。
他縱橫商場幾十年,看人的眼光自是毒辣,只一眼,他便打心底里認可了俞可姿。
這是一個氣質端莊的女人,只見她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舉手投足間不卑不亢,哪怕是面對他,也絲毫沒有懼色。
倒是令人欣賞。
同時也為霍沉能找到一個這么優秀的妻子而感到高興。
霍沉聞言,頷首笑道:“她叫俞可姿,是我的妻子,因為一些原因所以沒有舉辦婚禮!
他這句話可謂是說的突兀,俞可姿臉上的笑容驀地凝滯了一下,有些摸不準霍沉提這個是什么意思。
不過她是個心性淡定的人,是以只是愣了一瞬間,便馬上恢復了淡定神情。
“楊老您好!庇峥勺松斐鍪,與楊老握了握。
老實說,放在以前的她,別說站在這里跟楊老爺子談笑風生了,就算是來參加這種晚宴的資格,都是沒有的。
可是她就是能在面的楊老的時候,面容淡定如斯,這一點,楊老倒是對她高看了一眼。
“你們怎么來了也不跟我打個招呼,我好派人去接你們來楊家住幾天!睏罾闲χ舫梁训。
“只是有點小事要處理,所以過來了一下,怎么好意思打擾您!被舫恋鼗氐。
他對楊老,心里還是挺尊敬的,畢竟之前霍家低谷期的時候,楊老還是幫了霍老挺多的。
“那件事我也聽說了,是金家做的手腳吧?”楊老意味深長地說道。
“不愧是您,就是看得透!被舫梁翢o驚訝的神情,淡淡地說道。
老實說,活到楊老這個歲數,對于很多事情幾乎都是一看就透,霍沉跟俞可姿一來到H市就出了事,然而他來H市,惹過的人似乎只有金泰。
再加上,華國內誰不認識霍沉?誰又敢得罪霍沉?
所以說來說去,肯定就是金泰做的手腳了,之前霍沉跟俞可姿其實幾乎也是一下子就想到了,不過苦于沒有證據,現在好了,他們握有錄音筆,已經有證據了。
“那你們想好怎么辦了嗎?”楊老搖晃著手里的紅酒杯,笑瞇瞇地說道:“有什么如果需要我幫忙的,就盡管提!
霍沉聞言,深邃的眼眸瞇了瞇,說道:“有件事,還真的需要您幫忙!
“哦?怎么?”楊老訝異地抬了抬眉毛。
他還以為心高氣傲,向來做什么都游刃有余的霍沉,不會向他尋求幫助呢。
“之前楊新宇說召開發布會,澄清這一切的事,不過現在出了這檔子事,他是召開不了發布會了,所以希望您能幫我一下!被舫恋卣f,臉上沒有絲毫尷尬的神色。
他說話倒是直白,之前楊新宇爺孫兩人剛吵完架,他就敢拿這個事跟楊老談條件。
果然,楊老面上浮現了一抹錯愕,半晌,他哈哈大笑了出聲,拍著霍沉的肩膀,笑道:“你這小子,膽子還是這么大啊……”
“過獎了。”霍沉只當楊老是在夸他。
兩人交談間,不遠處驀地由遠及近,傳來了一道不太標準的中文,說道:“楊老,您的身體近來那可否安康?”
聽著這不太標準的普通話,以及這亂七八糟的措辭——不像是華國人。